火烧火葬场(56)
贝曼看看许阿姨,干笑了几声,“我家抽油烟机的扇叶出了点毛病。”
做邻居这么多年,许阿姨也算是看着贝曼长大的。她了解贝曼是听话乖巧的好孩子,她这三言两语一说清楚,许阿姨瞬间就打消了疑虑,露出亲和地笑容,“哦哦。”
“对了,小曼,你刚才有没有听见外面有声音……”
贝曼一问三不知,“没有欸,我在看电视,没听见什么声音。”
许阿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好,那一个人在家注意点安全啊,别随便给人开门,免得你妈妈操心。”
这是结束语了。
贝曼慢慢拉上门,“嗯嗯,知道了,您也早点休息啊。”
“好。”
贝曼合了大门,啪嗒一声,门落下锁。
她一转头,他就站在她身后一步远,贝曼来不及刹车,额头猛地一下磕到他的下巴。
痛到是不痛,就是被吓了一跳。
她脚连连往后退了两步,手捂着额角,背抵着门,抬眼看着他。
眼前就是他宽阔的肩膀和坚实的胸膛,他锁骨露在外面,白皙亮眼,有点撩人的性感。
鼻腔里吸入的尼古丁味比平日更浓,刺鼻难闻。
他抽了好多烟,此时被撞了一下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逼得如此近,强烈的存在感压得她心烦意乱。
贝曼怎么就忘记了,阿姨那头的危机是解决了,但她可是把这尊瘟神请进了家里啊。
第22章
她像被施了定身咒, 既不像往日里那般斥他离远些,也不言语什么,低着眉眼, 慌得连怎么说话好似都忘了。
徐一骁微微倾身, 手放在她耳边的门上,靠在她耳边低声问:“你晚上一直一个人在家?”
是关切亦或是好奇的问候,从他口中说出来, 总是多几分令人遐想连篇的暧昧与风情。
贝曼:“嗯。”
徐一骁垂眼看着她,浓黑的睫毛低俯着,语调好温柔, “一个人在家,很不安全的。”
贝曼余光瞥到他的手腕,撑在她脑袋旁,像是把瘦弱的她圈进了他的怀里。
她好想说, 现在确实是两个人在家了,但好像更不安全吧。
“许阿姨已经进门了,你可以回去了。”
贝曼的视线落在他的鞋子上闪动打圈, 没有底气地催促他。
夜黑月冷,他那样讲,就好像在对她说, 你一个人会很孤单,你需要我。
从初中开始。
贝曼确实习惯了空落落的家,习惯了独来独往, 她看起来孤高自信, 像不需要朋友也能过得很好, 可那其实只是她建立的表象。
说到底,她也只是个才上高中的女孩子, 她也在渴望切实的陪伴和爱。
徐一骁的指腹摸到她的脸颊,只一点点,很轻很轻,像在抚摸一件艺术品。
贝曼呼吸乱了,却莫名其妙地没有动手拦他。
徐一骁敏锐地察觉到贝曼的拒绝兴许只是嘴上功夫,甚至是口是心非。
他勾唇淡笑,指尖挑起她的下巴。
贝曼还是没有反抗。
他心里狠狠一动,心里的瘾症发作得更加难以忍受,偏了点头,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眸,俯下身去。
贝曼曾经厌恶嫌弃的烟味正一寸一寸地逼近过来。她颤得厉害,反应过来想要推开他时已经晚了一步。
他温热的唇顷刻覆上她干净凉软的双唇。
贝曼攥着他肩头的衣服,推了两下,手劲儿软软地像没推。
烈女也怕缠郎。
贝曼听见他的心跳声好重,她终于不管不顾地仰起了脸,身上的玫瑰花香丝丝缕缕缠过来。
曾经对她不屑一顾的高冷姿态她都弃置不顾了,那么讲规矩又清冷的一个人,却独独对他这样没规矩。
徐一骁已经快疯了,压抑的欲望得到满足,他脑子每一根神经,皮肤下每一根血管都在暴跳如鼓。
渐渐地,贝曼心里也被一种奇异的罪恶感涨满,无关对错与道德,却让人难以言喻地暗爽。
她做了这么久循规蹈矩的好学生,父母眼中的乖孩子。
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也会做出这样出格放荡的事情。
在自己家门口的鞋柜边上,和一个连朋友也算不上的坏小子接吻。
一定是疯了。
————
陈白屿从班主任的办公室出来后,骑着自行车出了学校,两处公交站牌下都已经没了她的身影。
他早料到结果是这样,但还是有点失望。
老旧的自行车毕竟不比公交和机车,他骑车到家时,已经是将近七点。
从前还算热闹的平房区此时空荡萧索,有一半的人都已经搬走了,只留一个残破的空壳子放在这里,等着上头的人来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