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不是。”她有点有理说不清，“我没要，是他自己塞给我的。”

大哥，这也能怪她？

“那也是你拒绝的不够彻底！”

“我……”姜来顿时哑口无言，妥协了，“行行行，我的错，我等会儿就还回去。你先把卡片给我，我一块儿给。”

“不行。”斯星燃将卡片塞进口袋，“你就还这个就好。”

……

看见他的表情，姜来一下就乐了，戳了戳他，“诶，斯星燃，能不能别这么小气啊。你这么喜欢生气，不怕以后得乳腺增生嘛？”

斯星燃：“……”

笑话！他一点都不小气，一点都不。

后来，那封卡片被撕碎扔进了垃圾桶，那份礼物也原封不动地放在了男生的桌子里。

周旭收起那份礼物，推了推细框眼镜，不动声色地扬了扬嘴角。

姜来，我们来日方长。

-

圣诞节没有下雪，但好消息是今天晚上学校电路维修，不用上晚自习。

冬季的白昼总是很短暂，不到六点天已经黑了。

学校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彩灯，映得树叶在发光一样。

姜来和夏晚晚道别之后，就等在校门口。

斯星燃被班主任叫走了，他让她等着他。

办公室里。

屋内一般昏暗，只留一盏台灯，流出暖黄色的光，玻璃上映出男生雕刻精致的侧颜。

窗外树叶沙沙作响，里面静谧如水。

班主任手指敲着桌面，一下又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星燃……哎…”刚出声又叹了口气。

像是看出他的为难，斯星燃开口，“老师，您有什么就直说吧。”

班主任犹豫了几秒，“星燃，报送结果下来了，听说你拒绝了，要参加统考，是有这回事儿吗？”

斯星燃嗯了一声。

学生都长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

班主任叹了口气，“老师能知道为什么吗？毕竟中北大学是最适合你的，也是最好的。”

“老师，最适合我的，我不一定喜欢，而且按照我的成绩，可以选大部分学校了。”

看他那么坚定，班主任也不好再说。毕竟他说的是真的，只是要辛苦一点了。

“行吧，你自己再考虑考虑，老师也不多说了，回去吧。”班主任冲他摆摆手。

斯星燃微微颔首，朝老师鞠了一躬，迈起步子往外走去。

“诶，你等等，老师陪你一起出去。”班主任喊住了他。

最后一盏灯灭掉，整个教学楼除了外面的彩灯和月光，没有一丝光亮。

姜来在门口蹲的腿快麻了，想着起身，一起来就看到班主任和斯星燃一齐往校门口走来，也顾不得眩晕找了棵树躲了起来。

她靠在树后面，风刮的树叶沙沙响，她的心也扑通扑通地跳，一下又一下。耳朵又注意着身后。

“嘿！”斯星燃从树后冒了出来，吓了她一跳。

心湖被扔进一大块石头，惊得泛起阵阵涟漪。

“……你让我等你干嘛？”

斯星燃自然地接过她肩上的书包，似乎完全没听进去她说的什么，“礼物还回去了没有？”

“还回去了。”姜来也习惯了，也没管，她问，“卡片上写的什么？”

“嗯……”

反正证据也被摧毁了，死无对证，斯星燃睁眼说瞎话，“写的：姜来，我们可以做好朋友吗？”

姜来：……

小学生么？交个朋友还特意写个卡片。

怎么那么不信呢？

她狐疑，“真的？”

斯星燃脸不红心不跳，“真的。”信誓旦旦地点头。

两人走在街道上，手腕一紧，被斯星燃锢住，力道控制的很轻，很容易挣脱开。

男生步伐快，照顾姜来的步子，慢了下来。

她转头看他，“我们去哪？”

“先带你去吃饭。”

……

从小吃店出来之后，斯星燃刚刚疯狂加醋，现在酸的直咽口水。

姜来有点不忍心，试探，“要不…我去给你买瓶水？”

“不用不用。”他拿起她包外兜的保温杯，“喝这个就够了。”

“诶——别——”

话还没说完，水温太高，烫的斯星燃差点吐出来。

“……这个很…烫。”

姜来接过杯子，倒了一点在杯盖里，吹了吹，差不多温度就递给他了。

“喝吧。”

看他接过，她问，“不能吃醋，为什么还要加那么多？”

斯星燃瞥了一眼杯子，视线落回她脸上，语气认真，他说，“因为我想了解你，所以做你喜欢做的事。”

想走过你走过的路，看你看过的风景，感受你吹过的风，听你听过的歌，了解你身边了解你的人……

这样…我就能慢慢走近你的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