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千纸鹤糖(184)

作者: 笠枝

余织织纳闷:“你在干嘛?声音怎么在抖。”

向项嗓门大了大:“呼,那是因为…因为我整个人都在发抖!”

余织织皱了皱眉。

向项絮絮叨叨:“冻死我了,冻死我了,这才8点钟怎么能冷成这样!”

余织织:“哈?”

“我说你们女生怎么回事,有事就说事,哪里惹你们不开心就说出来,什么都不说直接就给我甩脸色是闹哪样啊,玩冷暴力那一套有意思吗?”向项话语中带着满满的不忿。

余织织:“哈??”

“早上分开的时候还好好的,笑着跟我挥手说再见,莫名其妙过了几个小时,晚上一见面就留给我脸色看,我送她到宿舍楼底下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微信不回电话不接,判刑也得有个理由吧!我真是冤死了!”

向项指的是他和姜玺。

余织织听着听着,忽然就对号入座了。

“如果她给你脸色看,不理你,一定就是因为你做错了事情!”

“我做错了什么,我这一整天除了训练就是训练,我还能干嘛啊?再说了,我哪里惹她不开心了,她不能说出来吗?”

“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记得了吗?自己想!”

“不是吧,织织,”电话那端传来一声哀嚎,向项苦道:“你什么时候也这样不讲道理了?”

余织织咬着下唇,默不作声。

向项哆哆嗦嗦的:“唉哟,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肯见我啊?我在宿舍楼底下等了一个多小时,快冻成冰棍了!”

虽然她不知道向项具体做了什么事情,但像姜玺那样通情达理的人比她一定比她大气得多。

如果姜玺生气了,那向项一定做了非常过分的事情。

且让他冻着吧!

余织织咬牙切齿:“你活该!”

但如果是季景临呢?

如果季景临在惹她不愉快之后,在楼底下等着她施舍一次解释的机会呢?

她会不会立即跑下来去,舍不得他受凉半分?

季景临不会那样做的。

他现在正在白月光家里……

呸呸呸,她胡思乱想些什么!

差点忘了正事。

余织织问:“向项,你知道魏凌吗?”

向项不假思索:“魏凌?谁?”

“好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谁啊,名字怎么写的?”

“我就是知道了。”

余织织直接挂断电话。

手机熄屏的瞬间,她想到了许盼。

但许盼远在新西兰,与她有四个小时的时差,算算时间,那里应该是凌晨了。

-

从浴室走回卧室的路上,余织织反复摇摆不定。

然而身体刚陷入角落的懒人沙发中时,她突然下了决心。

她没有打电话,只在微信留了一条消息。

她说:许盼,你睡了吗?我有个事情想问你

而余织织还没来得及退出聊天框,目光所及之处突然多了一条素白的气泡框,里躺着端端正正的两个黑体字。

许盼:爱过

余织织顿时就恼火了。

然而火气刚冒出苗头来,许盼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许盼声音带着笑意:“说吧,什么事?”

他直接略过了那一part。

余织织也不好意思再提起,开门见山道:“许盼,你知道魏凌吗?”

话音未落,电话那端传来明显的气息停顿,甚至都能感受到对方弯起的嘴角刹那下略。

余织织知道,自己问对了人。

她追问:“你知道魏凌这个人…是不是在更早,在高中的时候?”

通话在持续,许盼斟酌着没有开口。

“那天在机场,你说阿景心里藏着事情,那件事是不是和魏凌有关?你一定知道的,能不能告诉我?”余织织仿佛在暗无天日的井底终于抓住了一星半点藤蔓,拼命握牢不肯松手。

过了许久。

许盼说:“我知道。”声音有些拖沓,语调也放平了许多。

余织织几乎是乞求:“许盼,你告诉我好不好?”

许盼不置可否:“你会来问我,是因为你见到了魏凌,发现了他们之间有一丝的不寻常,但景临没有告诉你实情。”

余织织承认:“是。”

许盼无奈道:“既然他本人没有告诉你,你问我,我也是不会说的。”

余织织眼见藤蔓越来越短越来越淡,最后一寸寸消失在掌心。

余织织不死心,换了个角度追问:“这件事情很严重吗?”

“对他来说,严重。”

“是阿景对魏凌做了什么?”

“不是。”

“那是魏…”

“也不是魏凌。”

答案更模糊了。

余织织有些泄气,语气软了软:“一点儿线索也不能说吗?”

“小织女,撒娇也行不通哦,我答应过景临,”顿了顿,许盼意有所指说:“那是他心里的刺,只有他亲手拔出来才能放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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