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想不通的鬼故事(27)

作者:Yooa

外人皆在贺喜的时候,谢长宁还在医院守着昏迷的谢谪,牵着谢谪的手等着他醒来,“谢谪,你还要睡多久啊?哥哥不要你保护了,哥哥只要你健康快乐就好,你醒醒看看哥哥好不好?”

谢谪醒过来了,手脚恢复得也不错,只是肚子上留了道狰狞的疤,他还笑着安慰他哥,“男人嘛,有疤很正常。”

只是谢长宁看着那道疤却笑不出来,看着谢谪的笑脸,做了个决定,“谢谪,你想不想换个地方生活?我们去看看南方的春天好不好?”

谢谪愣愣地看着谢长宁,许久才道:“好。”

白山的新婚之夜,恹恹地进了婚房,霍清栀尽管知道白山不喜欢他,但心里还是高兴的,只是这种高兴很矛盾。

“白山哥哥,我没有……”

“我知道。”白山打断霍清栀的话,行尸走肉般脱下衣服,倾身压了过去,神色漠然道,“清栀,生个孩子吧。”

新婚见红,白霍两家对此都很满意。

白山这段时间太听话了,白家对他的看管放松了许多,让他得了空隙能出去一趟,他不敢去找谢长宁,他听霍清栀说了谢谪的事,他没理由去见谢长宁,以谢长宁的性子,此生都只能是陌路人了。

整整一年的时间,谢谪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谢长宁也能放心的带他走。

谢长宁毕竟是班主从小带到大的青衣,又是广芷楼的招牌,多少有些舍不得,但班主对谢家两个孩子就像对自家孩子一样,也宽容不少,只道要给谢长宁办最后一场绝唱。

海报选的是以前的,身穿白西装的谢长宁画着半面戏妆,颔首垂眸,西装上别着一枚白樱花草胸针,上面写着——玉台长宁世虞姬。

谢长宁看到海报的瞬间,心里猛地抽痛了一下,去和班主说要换,班主不知道缘由,但也依了他,不过新海报制作也需要时间,暂时便还是挂的这张。

白山路过广芷楼的时候恰巧看到了这张海报,待看到那枚胸针,眼眶一热,不管不顾地跑进了广芷楼,在后台找到谢长宁,克制的抱住他,“长宁,对不起,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白先生,请您松开。”谢长宁浑身僵硬起来,不失礼貌地从白山怀中出来,“这里是后台,您不能进来,请您出去。”

“长宁,你别这么跟我说话…求你了,别这么跟我说话……”白山重新抱住谢长宁,心里疼得厉害。

“白先生,请您自重。”谢长宁眉头一皱,狠掐了自己掌心一把,不能再动心了,是错的,不能再犯。

“三少爷。”跟随的人掀开帷幕走了进来,把白山拉开,“回家了。”

“白先生请。”谢长宁温柔笑了一下,匆忙背过身去,掩藏自己不争气红了的眼。

这事理所应当的传入了白枫琛的耳里,白枫琛叹了口气,看着窗外,对身后的人说道:“你知道千言万语都不敌一句相见吗?人只要相见,埋得再深,忘得再狠的感情,都会重新涌现出来,你懂我意思吗?”

“懂。”

夜幕时分,谢谪去接谢长宁回家,谢长宁还在跟班主说事,他便等在外面,闲来无事走向戏台,想看看他哥平日里都是怎样的感受。

他站在台上看着台下,只见从门外走进一个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谢谪和谢长宁长得很像,晚上灯光也模糊,那人便将谢谪认成了谢长宁,冲上去捂住谢谪的嘴就捅了他一刀,在谢谪瞪大的双眼中,又把刀拔出来反复捅了几刀,直到谢谪失去意识,慢慢失力倒了下来,那人才松了手。

看了眼躺在戏台上的谢谪,突然想起委托人说的谢长宁喜欢男人,顿时觉得恶心,扒下谢谪的裤子,冷眼把他下面给割了,恶心的东西就不要好了。

谢谪躺在戏台上,一如那日躺在旧巷里,让谢长宁浑身血液倒流,手脚冰凉。

谢谪死了,死在谢长宁从小唱到大的戏台上,死在他本该如花似锦的十九岁,死的时候也没看能再看他哥一眼。

广芷楼封了,戏楼有规矩,见血要封楼,等那股怨气散去,才能再开台唱戏。

谢谪死后的第三天,谢长宁穿了一身虞姬的戏袍,将一碗糖心汤圆放在桌上,一盏烛火拍落,点燃戏台上的帷幕,谢长宁却淡然唱着戏,这出戏只唱给谢谪听。

“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转身一剑自刎,生生划破喉管,谢长宁勾起一个解脱的笑容,从衣袖里拿出陶瓷捏的白樱花草衔在嘴里,眼泪滑落下来,脏了一行戏妆。

来了,谢谪,哥哥来陪你了,别怕,黄泉边奈何口,哥哥都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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