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看着他：外表看起来是旧型号而已，里面你能看到吗？

“……”

风：基地里有传闻，那台AI早在牛顿出生前就存在了。牛顿出生在培育基地，各方面基因都非常优秀，四岁被一位贵族夫人预定，养到可以配种的年纪被送回了培育基地进行配种，后来在培育基地内失踪了。

据说那位贵族夫人为了找他还花了大价钱，可惜他就此人间蒸发。

森峤看着她：“他当年叫什么？”

风摇头，回答不清楚。

风：我能知道的，就是他离不开那台AI，他们的关系很奇怪，说不好。那台AI也远比你所看见的要聪明的多，也许比现存的任何AI都要聪明。

森峤明白了：“这就是星辰立于不败之地的原因，你们有一台高级AI在后面做军师。”

风点头：大部分决策都是AI制定，牛顿指挥。真正的头领，其实应该是AI，不是牛顿。

森峤突然后背发麻，明白了过来：“照你这么说，如果我们所有的系统和监控都被星辰掌握了……那牛顿早就知道我是谁？”

那台AI可以灵活删改任何远冬城的监控，这才令他们无法查找关于星辰的任何数据，也是当年自己怎么也找不到风下落的原因。

但同时也就证明了，牛顿可以查看任何监控，甚至连王室可能早也在他的掌握之下。不敢细想。

风点头：很有可能。他知道你是谁，但揭穿你并没有什么好处，也许他也早知道龙女的目的，所以将你们都派了出去。

风想着，这么说来，自己的死活那个人也是不在意的。因为他的选择，黑面包才死了。风的神情冷了下来。

森峤也想到这一点了，皱起眉：“他没有提醒你，如果你遭遇了什么意外……”

风面无表情。

森峤又想起来乔乔所说，远夏城数据库泄露，泄露的是什么？很可能就跟牛顿有关。

“他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也更心狠。”

风轻描淡写：没有那台AI，他也做不到。

森峤低头，看向飞行器的中控，突然后背发凉：“你说，我们现在被监控着吗？只要有核心系统在，那台AI就一定能远程连接，对吗？”

风也看向中控，静静地敲打：也许吧。

森峤把外网关掉了，开启了防御模式。

这个模式将隔绝一切外网信息，甚至导航、自动驾驶也都不能用了。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森峤道，“你这样是背叛了星辰。”

风回忆起黑面包死去的脸，回忆起龙女朝自己开枪的刹那：没有什么背叛不背叛的，我们只是互相利用。

森峤深深看了她一眼：“你没有把那里当作过家？你在那里生活了很多年，基地的欧姆们也很关心你。”

风没有回答，只是道：你告诉了我所有的事，我也得说出来，我们之间的信息才平等，才能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这是两码事。

她不看森峤：我现在被你绑在同一条船上，我是为了我自己。

森峤转回头，看着前方，无声地笑了笑：“所以我们现在是一伙了？”

风啧了声：也许我选错了队伍，我后悔了。

断断续续的，森峤和风互换了很多信息。

森峤告诉了她关于王室、贵族目前的争斗，留守派、回归派，还有中立派。奥兰多打算用仿真欧姆创造第三世界，企图开创一条新的路，但他不理解这到底有什么用。

风摆出讥嘲的表情：你就是宠物养多了，才显得这么笨。

森峤挑眉看她，没见过把自己也骂进去的。

风没理解森峤表情的意思：奥兰多一定还知道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内幕，否则他不可能这么做。仿真欧姆虽然看起来有道理，但细推却毫无意义，意识上传这种事欧姆花了这么多年都没做到，他不可能这么简单的做到。如果要保留肉身，那仿真欧姆的用途除了巡逻队用来做奸细搜集信息外，没有别的用处。

你们的陛下一定也是察觉到了这点，才禁止了他的计划。

奥兰多是个狡猾的奥斯克鲁，他的祖先是奥兰多。路。奥兰R，是当年攻占地球的战犯之一。风思索着：他从他祖先那里继承的讯息，一定是比其他人多的，除了你，你是被国家基因库克隆出来的，又被这么多人瞒着，你什么消息都无法获得。

她啧啧：真可怜。

森峤：“……”

森峤沉下心来，一边驾驶飞行器，一边回忆着之前的种种线索。

奥兰多被怀疑内鬼，白沙公爵被怀疑内鬼，巡逻总队在这里面的关系，自己和巡逻总队的关系。他感到有些事渐渐真相大白了。

“奥兰多，被怀疑是内鬼之前是能跟白沙公爵平起平坐的。”森峤道，“他在审核会也有席位，后来被你栽赃，陛下对他起疑，恰逢深港实验室被袭击，他的地位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