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惹(52)
不过那会儿已是很久后了。香港人生活讲究而细腻,阮蓓住在砖木的小楼里,每天需要做饭,做家务,提着菜篮子买菜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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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早起来,已经是七点多钟。阮蓓梳好凌乱肩头的长发,腰酸得起不了身,坐起便软去地上。楚勋宠溺又心疼的抱下了楼。
今天是周五,下午有体育课,还得爬窗做教室卫生,明天周六上半天课。本来以为只是个过程,哪知道滋润与消耗并进,忽而就到早上了。只得请一天假,明天再去。
阮蓓入学后哪怕打零工再赶,也没请过半天假。
楚勋抱她到楼下,要帮她打学校电话。她怕老师听出异常,坚持自己打了一个。
男人便靠在柜台点燃烟等她。他五官俊如冠玉,唇线分明,通身天然的勋贵冷傲,比之平常更多出几分的沉稳。
还有落拓与睥睨的散漫,仿佛豁出去后的肆意真实。
这种感觉是叫阮蓓陌生又迷惑的。
她们外语专业的助教接听了电话,听说阮蓓着凉,便叮嘱她要好好休息。若经济上有困难,像她这样成绩优异的旁听生,也可向学校申请减免部分费用。
阮蓓感激地挂断电话,这才放心地和楚勋走到了庭院。
第23章 并非筹码
清晨七点多钟, 宝利驿馆的客人大都还在休息。本就是供贵人的私享酒店,住客也不杂。
院子里几个做工的仆佣,有客房的保洁, 或在扫洒、浇花的。
阮蓓步子迈得碎,不愿让楚勋当庭广众抱自己。遇到小台阶, 便扶着他手臂放慢。
楚勋修挺身躯走在旁边,却是气宇轩昂, 潇洒凛逸。低头看她:“这点也迈不开了,还不要我抱?”
院子里那么多双眼睛呢, 阮蓓嗔怪道:“你还说,庆幸我还能活着下楼。”
都是首尝奥妙的彼此, 从初欢隔到昨晚才见面,一下子没忍住多缠了几回。戏班子开腿也没这样练法,中间几次把阮蓓匍坐而上, 那窒满的宠溺只得她情不自禁地碾磨。
天亮起来,这样面对面的对视,阮蓓忍不住窘意。仰头觑又挪开, 楚二爷在某些事上简直肆意透顶了。
楚勋抵在她馨香耳畔低语:“你怎不问问我,还能有命活到早上!”她的蜜柔多汁,才是叫他情难自控。铺满的鲜艳玫瑰花床,都被轧出了落英缤纷,滑落在地上。
楚勋偏不管, 当着庭院一臂将阮蓓兜抱了起来。
都这样了, 公开便公开吧。她就是他楚勋的太太,难道她还想再离开他?
女人穿深克莱因蓝刺绣底的旗袍, 袍边用丝绸滚边。昨晚楚勋给她提前准备好的衣物,他做事审慎, 想着今天她的校裙估计是穿不上了。不知是新买没穿过还是别的缘故,怎的感觉今天颈下与臀都变得更紧翘。他勾唇戏谑,阮蓓轻轻揪他,楚勋昨晚把半瓶红酒都浇在她颈涡。
旗袍膝弯被他手臂兜得缩起,深蓝本就衬肤色,只见女人纤细的小腿露出,勾勒着白雪般的致美线条。她长发微卷过肩,在风中缱着幽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新晋的女明星呢。
好生招惹眼球,当真是美得惊心动魄。而旁边那个宽肩窄腰的男人是谁,怎的那么眼熟?宝利驿馆对楚二爷并不陌生,经常是这里应酬的常客。
楚二爷竟然领女人来宿夜了!那昨半夜不停休的动静,就是从他房里出来的。
旁边做工的佣人谨慎不敢张望。
申城谁都知道楚勋作风,生得气度不凡,偏却克谨禁欲,眼里只谋生意不容情]事,令多少红颜望尘莫及。
据说电影女明星筱莉,在橄榄枝抛给梁笙以前,很是崇慕过楚二爷。甚至某次借着酒醉,半真半假地说心目中的理想应是楚公子那类型。楚勋愣是毫无回应。以致不久筱莉便和梁笙好上了,梁笙更视楚勋为目中钉。
这次竟带了个从未听说过的大美人。啧,这身段和容貌,看哪哪皆是一等一的姿韵啊。
驿站虽然卧房大,到底是中式,隔音比不上现代的水泥钢筋大楼板。半夜凌晨,值班的茶室刚好正对楼下,便听到那二楼廊尽的套房里,还弥漫着交汇声,动响隐匿而繁盛。夜里本就安静,那么久,把人耳朵都听醉了。
天亮起来一看,原来是楚二爷和一个绝色女子。
这阵子只传闻枫帮和咏乐门在较劲。枫帮施老爷子遍请各部门官贵,楚勋陪同着施老爷子,分外维持局面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