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惹(51)
楚勋又被耍,发现这个女人若是想算计他,他招招毫无防备。气得在校门口啮住她唇,冷郁道:“耍我上瘾了?财产都给你花,那就先把小崽儿也生了!”
阮蓓四处看,女校门口早已没人了,对面零星男生也都不认识。她被他托着腰肢,这才稍卸掉紧张,摇曳地轻嗔道:“要保密,不许忘了我们的约法三章。”
楚勋随她视线一瞥:“你们女生都走清,我总须得给这群男学员宣誓主权,有个叫阮蓓的女人已经名花有主!”说罢,揽她上了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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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去一家川菜馆用了晚餐,阮蓓点了毛血旺和鱼香茄子。楚勋对辣的抵触主要是因大夫人潘氏,现在阮蓓喜欢吃,他倒也能将就用两口。不过仍各点了两道辣和不辣的,吃不完的阮蓓照例打包。
楚二公子身份备受瞩目,阮蓓不愿意公开关系,免得引起轩然大波,楚勋于是订到北桥的一家私人驿馆过夜。
虽是私人驿馆,然而装潢的程度,比之佰虹门、咏乐门旗下的五星酒店也毫不逊色。
据说老板是把一栋前朝官邸买下来,改造成了中式华丽风格的驿馆。迎门进去一个宽阔庭院,种植名贵绿树花草,左右两边回廊厢房,灯笼高挂。底下一层做餐饮、牌桌等消遣,楼上入住。
整个申城,也只有一些圈内的名流知道此处,隐私保密格外周到。
他订在二楼廊尽最好的一套房,外间是客厅,里面卧室。推开门,便看见两米宽的洁白大床上,已经铺满了鲜艳的玫瑰花瓣。还有四面欧式的氛围玻璃烛台,雅致如艺术品。
阮蓓想象一幕画面,不掩饰惊讶地问:“是楚勋你提前安排好的?要这么奢侈嘛。”
女人脸若桃花晕,杏眸潋滟明澈,有着述不出的动人。一大束玫瑰已经够浪漫了,还来一整床。
她一开始便说恋爱,楚勋自是有意满足她的恋情。
接过她的手提小包,贴耳沉语:“上周临时起意,没预备个更完美的夜晚给你。这周给我们阮阮补上!”
只有红玫瑰更能陪衬她那无与伦比的美韵。
楚勋性挑剔,精益求精。毕竟他二十多来年的头回用情,可不想草率。
他已豁出去,别的暂且不顾!施老爷子说得什么好事将近,楚勋笑容之后也淡如冷霜。阮蓓于他,情志与克制皆不受自控。他要拥有她的更多。
阮蓓起先默叹奢侈,等到他们开始,她才体会决然不同的滋味。
偌大白瓷浴缸里,充盈着温适的香氛水,是两人头一次在一块沐浴。楚勋箍着阮蓓削肩,俊逸脸庞睨她。他薄唇生得甚迷人,氤氲坠欲时逐渐腾起的侵略能把人沦陷。抚过阮蓓的寸寸青丝,那像握过枪的带薄茧手指,循序渐进给阮蓓预慰。
待阮蓓躺卧在玫瑰花瓣时,便已宛如一簇盛开的雪域之景,在四面暖光的烛台下摇曳。
楚勋含了口葡萄酒喂她,薄唇熨帖樱红唇角,再多含了几口,彼此微醺迷离。
牡丹花丰沃得酒水都淌不过隙。他哺得她双颊红晕,又移去她的颈,得了酒水沁润的锁骨愈发妖冶,而后蜿蜒去了香闱。
开始仍是有些生涩应对于他的不羁。等到第二回 时,阮蓓就骤然感受到了源源不绝。她的幽匿,像在他的爱意中有着淌不完的甜蜜。女人的杏眸仍清澈婉约,可往下却靡丽浮光。
她忍不住抵着床笠唤楚勋名字。楚勋沉哑附她耳畔不停:“分明很喜欢,怕什么,就我们两个人在听。”
他的清隽气势笼罩,在这雍雅驿站里显得相得益彰,某些贵胄的底蕴源自灵魂深处。热烈带着蛊惑魅力把她吞噬,仿佛世界就真的只剩下了两人。
阮蓓好奇不解:“为何会那么响?”
响的她不安,生怕别人并不如此。
她果然就是个能边愉悦边敲算盘记账的身心分离小狐狸精。
呵,楚勋自己娱乐夜]总会,那种假模假样的听多了。可阮蓓敏感的才是世无其二。
他嗓音愈发灼沉:“我太太单纯,久了自然就懂。你要是想停,我就加快了!”
阮蓓自此便以为大凡谁这样都会,她既痛又着迷,嗯哼着不回应。
楚勋便追逐起来,热烈越促。忽而将她架起揽抱,阮蓓顿然升入云霄,浑不由衷地跟着扭起了转盘。
楚勋的肆意纵狂,总是出乎阮蓓的意料。阮蓓从这起就感受到了巅峰的失重,之后更是次次有不同回味。
她一直以为与楚勋的合拍,是和任何每个人都一样的。直到在香港国文大学挂名进修后,才和同栋租住的马来女人聊起天,知道不是谁都会像楚勋那样顾及对方的感受,也没几个有她的运气次次抵达,更不是谁都像楚二爷一样频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