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缺月挂疏桐+番外(209)
宋槐勾唇笑笑,他知道陈长安舍不得。
“先生,手还疼吗?”陈长安又问。
宋槐道:“这话你不才问过?”
陈长安侧过脸来,唇瓣轻扫宋槐的鬓边:“方才先生逗我呢,我现在要听真话。”
“啊,”宋槐无视有些慌乱的呼吸,装作无事发生道:“我说的是真话呢,我疼啊,疼得很。”
陈长安:“先生出来一趟,身上多了好多伤。”
宋槐倒不以为意:"下山就是迎接变数的开端,容不得咱们怨天尤人。"
“其实我这些天一直在想,如果先生非要受伤,所有的伤口都出自我手就好了。”陈长安话音刚落,怀里的宋槐就懒洋洋地接话。
“成啊,把我栓起来,一天划上一刀,多带劲儿啊。”
陈长安忙托起他的脸:“这不跟先生当年的遭遇一样吗?我不要这样待你。”
宋槐感受着他掌心的温暖,借力撑着混沌的脑袋:"哦,亏你也知道。"
陈长安的拇指再次摩挲起宋槐的唇,这样的柔软让他想起那夜情动的心上人:“先生,你跟了我,我不会让你痛。”
“你少骗我这个孤寡老人,”宋槐扯扯嘴角,"睡我,疼的。"
“那先生睡我。”
“我懒得动。”
陈长安苦笑,他恨不得把眼前的人就地扒个干净:"这不还是?先生,咱们试一次,就一次,行不行?"
宋槐将头从他温暖的掌心抽回,晃晃悠悠地就往床上爬:“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大仙师,该就寝了。”
屋外的风声更甚,宋槐跪在床上整理好床铺,喃喃道:"原来南方也有秋天。"
有一个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若是先生喜欢,我们可以一直南去,去没有秋天的地方,过一辈子。”
宋槐沉默片刻,撑着上半身转过来:"为什么我非要和你过……!”
年轻人就是气盛。
宋槐被按倒在床上的时候脑子里只剩下这一句话。
人家衡胥就不这样。
这是宋槐能想到的第二句话。
他自从陨落之后,就很少把衡胥挂在脑子里,更别提将他和什么人作比较。但是最近几日,宋槐总是不由自主地要想起这个人。
陈长安的舌依旧柔软中带着霸道,似乎是想向谁证明他正在亲的这个人是属于自己的。
【和谐】。
陈长安笑道:"怎么,先生热起来了?"
宋槐趁机喘气:“热个屁,我凉透了。”
陈长安将他的手交叠握住,另一只顺着【和谐】摸下去:“那我帮先生暖暖。”
“陈长安!”宋槐整个身体突然僵住,旋即挑衅地问道:"我说你今年才多大,怎么显出这么一副久经风月的模样?回去我可是要问问你们掌门,每天的课业里究竟有没有这么一门。"
陈长安啃上他的脖颈:“先生早晚都要回去问的,不如我们在这里就生米煮成熟饭。”
“熟你个鬼。”宋槐叠在下层的手紧紧抠着另一只,不停地调整气息:“你上回害得我飙血,今天又趁我之危。陈长安,你觉得我好欺负是不是?”
陈长安抬起头,无辜地眨眼:"我觉得先生是喜欢我的,所以我对先生的喜欢,应当让先生知道。"
“知道什么?知道你天天想着【和谐】我?”
陈长安认真地思考起来,片刻后【和谐】:“我摸摸先生身上的伤好了没。”
“你少他妈的给我转移话题。”宋槐挺身要坐起,奈何手被压得死死的。
“先生想听什么呢?你问我是不是想【和谐】你,我想啊,只要与先生有关的事,我什么都想做。”陈长安【和谐】。
陈长安吻着宋槐的眼,低声有如呓语:“我想和先生做这世上最美好的事,想跟着先生看遍人间千般风景。先生,我不想不到百年就死去,但如果能死在先生的怀里,我便欣然等着去投胎轮回。”
宋槐感觉身上温度攀升,他隐约觉得自己的身体就要脱离他的掌控了。
这不是个好消息。
宋槐难耐地扭转着身体,却听到耳边陈长安的笑声:“先生,我们就试一次,好不好?”
如愿(修文)
宋槐当然摇头:"试个屁,我手疼,我不试。"
陈长安苦笑:"用不到你的手。"
宋槐毫不退让:“你看,仙师还是不懂了吧。你若弄得我舒坦,我肯定手上是要抓抓床单抓抓你的。现在我手伤着,你岂不是要我【和谐】而没办法动弹?好没道理啊。”
陈长安抬眼看了一眼宋槐缠着纱布的手,又吻住他的唇:“那就绑着,就绑那只手,好不好?”
“仙师很会玩啊。”宋槐语气凉凉的,与身上逐渐升高的体温截然相反:“你干什么不【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