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抖不知道她为何对高数会有这么大的执念，在它看来，把功德加在女孩子喜欢的美貌上或者运气上，亦或者能够提高自保能力的武力值上，都要比全加高数来得值。

钟瑶捧着一把热泪：“你不懂一个菜渣每学期都要学高数考高数的绝望。”

5分钟让她把题做出来，这真的是她可以想象的幸福吗？以前做题，前5分钟都是用来挠头的。

她急忙地睡梦中醒来，想要体验一下成为高数学霸的快乐。

一睁眼，最先映入眼帘的却是司凝清略显苍白的脸颊，她呼吸很轻，胸脯略微起伏着。

钟瑶皱了皱眉，从在街上遇见司凝清的时候，她就觉得她的状态似乎不太好。

她一直都知道司凝清瞒了她很多事情，只是两人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早就养成了默契。

司凝清不说，她就不问。虽然她若是诚心要问，司凝清肯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她不想勉强，还不如等到司凝清心甘情愿的时候。

钟瑶伸出手摸了摸司凝清的额头，有些凉。

这会子她哪儿还记得什么高数不高数的问题，半坐起来把司凝清踢开的被子重新盖到她身上，才重新躺回床上闭上了眼睛。

昏暗的房间中，两个少女相靠着睡在一起，只看脸庞的话，只觉得岁月静好，但若是看到她们身下的风姿，怕是会一瞬间被打回凡间。

司凝清醒来的时候，两人的下半身就互相纠缠着，你勾着我的腿，我搭着你的腰，恨不得把自己拧成一个麻花。

她把腰上属于钟瑶的右腿拿下去，又把被她夹在腿间的、钟瑶的左腿放下去，动作轻缓地从床上下来。

她把钟瑶踢开的被子掖好，才出门去了客厅。

在她的身后，一个拇指大的小人儿亦步亦趋地跟着。

司凝清坐到沙发上，随意地往后一靠，右腿肆意地搭在左腿上，睨着那个小人儿，冷漠开口：“说一下吧，怎么回事？”

抖抖艰难地顺着桌角爬到了茶几上，看着司凝清的眼眸中还有些畏惧：【那个警察功德深厚，救下他之后能得到不少，所以我才让钟瑶出手。】

【不过你放心，钟瑶一点伤都没受，完好无损。】

司凝清瞥它一眼，好像在说，幸好钟瑶没受伤，不然就宰了你。

“要预言什么我不管，但最重要的是保证瑶瑶的安全，你以后把握一下度，等瑶瑶的能力提升上来了，再去让她接触那些危险的事情。”司凝清揉了揉眉，“这次的功德她加到什么上了？”

抖抖对着手指：【高数。】

司凝清嘴角一抽，这也是钟瑶能做得出来的事儿：“随她去吧。”

抖抖点点头，转身要走时，突然想起还有件事情没说：【前几日的建庄大道油罐车爆炸一事后，调查局的人注意到了钟瑶的存在，虽然我及时把监控和各类文字记录都纂改了，但还是没能止住他们继续查。】

【今夜所有的记录我也已经处理干净了，想来他们一时半会查不到钟瑶身上的。】

“调查局......”司凝清喃喃道，扯了扯唇角：“别掉以轻心，调查局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这一点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抖抖脸瞬间成了猪肝色，想到自己和调查局的那些过往，就恨不得呕出一口血。

它有些迟疑：【那还要继续瞒着他们吗？】

“瞒住，现在还不是让他们知道的时候。”

得到了这句指令，抖抖就放心多了，它顺着桌腿滑了下来，跑到卧室中钟瑶的手机，钻了进去。

司凝清手作拳，挡在嘴边轻咳两声，带动着整个肺部都隐隐作痛。

她扭头看向窗外深沉的夜色，眸中神色难测。

翌日一大早，陈老骑着自行车刚进调查局，就见邱湛彬和邢储两个人，脸黑的跟煤炭似的，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大得吓人。

他皱了皱眉：“这是怎么了？一夜没休息？”

他琢磨着最近也没什么大案要案，这两人怎么跟三天三夜没睡觉似的。

邢储脸一沉，气得心绞痛，还是邱湛彬历经的风霜雨雪多，心理承受能力也强一些。

他叹了口气，道：“局长，咱们进去吧，边走边说。”

三人一起走进陈老的办公室，邱湛彬细细地把昨夜的经历一一告知，从一个奇怪的女孩出现在调查局前找邢储，到两人把金银花园的监控翻来覆去查了无数遍，都没有找到第三个人的踪迹。

陈老泡茶的手一顿：“没有第三个人？”

邱湛彬呼吸一滞：“在监控中，只有我和小储两个人进入金银花园，进入了小孟的家，若不是我们后来又给小孟打了个电话确认，我们都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鬼打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