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玫难驯(31)
抬眼瞧见傅西庭阖眸沉浸的模样。
姜疏宁的脑海中立时炸开了飞舞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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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三点。
郑恒带着造型师赶往奥森花园,傅西庭正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杂志,听见动静,侧眸瞧了一眼。
造型师身后的工作人员浩浩荡荡。
三架挂满晚礼服的滚轮落地架被推了进来。
“老板,夫人把您要的人送来了。”
傅西庭喝了口咖啡:“姑姑有跟你说什么吗?”
郑恒挠头:“她想见见姜小姐。”
傅西庭的唇边难得勾起一道柔和弧度,放下杂志,起身朝卧室走去:“那你跟她说,这事想都别想。”
卧室里一片寂静。
厚重的窗帘压着外头的光,黑沉沉的房间仿若还是晚上,床中间的被子鼓起小小一团。
傅西庭走近,打开了床头灯。
暖光刺眼,姜疏宁轻蹙着眉头往被子里缩了缩。
傅西庭侧身躺下,单手撑着脑袋,目光一瞬不落地望着她。过了会儿,他伸手点了下姜疏宁的眉心。
疑惑低喃:“梦里也不高兴吗?”
听见些微动静,䒾蕐姜疏宁虚眯着眼睛。
几秒后,她转了个身。
傅西庭的脸上带着饶有兴致的笑,接着长臂一伸,勾着人用力往怀里拽来。
而后低下头,狠狠在姜疏宁的面颊亲了一口。
像被忽视的小孩闹事一样。
姜疏宁的眉毛皱得更紧,起床气上来,霎时窝火道:“你是不是有病?让我睡觉。”
“骂谁呢?”傅西庭感觉新奇,“谁不让你睡了。”
姜疏宁回头看他:“你真不知道?”
折腾一宿,姜疏宁声音都是哑的。
反观傅西庭,一脸事后餍足不说,就连骂他的话都能被当做是赞语。
姜疏宁在他怀里卷卷被子:“我不想跟你说话,反正你别吵我。”
“那拍卖会怎么办?”
姜疏宁闭眼,浑浑噩噩地说瞎话:“随便。这么大个老板难道连女伴都找不到吗?没我的时候你怎么过来的。”
嘟囔的话越说越没音。
傅西庭没接话,只在她背后欣赏了会儿姜疏宁身上的吻痕,才悄无声息地出了房间。
过了几分钟。
刚才还困到极致的姜疏宁睁开眼,拥着被子坐起来。
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脑海中冒出这个念头。姜疏宁抓了抓头发,勾起滑落的睡衣肩带准备出去看看。
谁知刚推开门。
怎么送进来的落地架就怎么被推了出去。
姜疏宁踯躅了一瞬,赶紧问:“怎么送走了呀。”
最后排的工作人员接话:“老板不喜欢人多,说这些都没用了,就让我们先送出去。”
没用了?
姜疏宁快步穿过长廊去到客厅,只见傅西庭站在落地窗边,单手插兜,背影挺拔。
她蹭到对方身后:“衣服都送走啦?”
“你不是让我找别人?”傅西庭斜睨她,嗓音带了些哂意,“看我多听你的话。”
姜疏宁气恼:“你不知道我没睡醒说气话啊。”
“但我当真了。”
姜疏宁飞快地舔了舔下唇:“你的这个意思。”
停顿片刻,她的眼珠转动两下,踮脚凑近用气声说:“是想让我哄你吗?”
傅西庭的目光落在某处,随即上移。
看着姜疏宁唇角弯弯,忽而伸手压住她的唇瓣,拇指略微使了些力道,眼底浮现的意味有些坏。
他扬眉反问:“不然呢?”
姜疏宁有些不怀好意,轻声喊:“五哥,你想我怎么哄?”
“……”
听见这个称呼,傅西庭喉结鼓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一点被勾出来。他目光稍暗:“都听我的?”
“当然。”姜疏宁灵动地轻眨右眼,咬了下傅西庭落于她唇上的拇指,“都听你的。”
“……”
简直惹火上身。
这动作让人措手不及,傅西庭率先败下阵来,扶住她的肩膀转身,面朝向下沉式的客厅沙发。
那里正站着两个人。
郑恒与造型师。
姜疏宁的表情立马变得僵硬,怔愣地看着面前两位,甚至比自己还要尴尬的年轻人。
她脚趾蜷缩。
“他们……”姜疏宁磕绊,“在这里多久了?”
傅西庭思索两秒,看好戏似地说:“你觉得,他们会不会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走呢?”
这话一出,姜疏宁的脸色宛若被打翻调色盘。
她崩溃地钻进了傅西庭怀里。
……
今晚这场慈善拍卖会,主办方是Sacha一线女刊。
举办地点定在了江北歌剧院二楼,偌大的场地被装饰的繁星点点,四处摆满了鲜花与酒水。
拍卖会开始前夕,有场短暂的交流会。
各界名流穿梭在人群中,见面即是三分情,聊到尽兴处,还会互相交换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