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她又撩又怂+番外(1)
《长公主她又撩又怂?
作者: 神明不语
简介:
乐冉及笄的那日,皇帝驾崩。
弥留之际的一道圣旨,将冷待多年的她送上摄政长公主的大位,和权倾朝野的左相宋铖对了个正着。
传言中,左相宋铖位高权重,把持朝政,朝野传他欲有摄政夺位之心,玩弄权术,迫害忠良,乃大奸大佞之臣。
而坐上皇位的,是乐冉才刚满八岁的弟弟,又俗称:傀儡皇帝。
小公主深吸了口气,为了弟弟决定迎难而上。
她勒紧裙腰,挑灯夜读,悬梁刺股,一口药一口糖,表示道阻且长,愚公移山……
可,政事真的好难嘤嘤嘤……
受不了的小公主累呼呼咬着笔杆子趴伏案上,脑子一转,想出了个绝妙的好主意。
她!要招宋铖当驸马!然后……
策反他!
*
身为人见人怕的奸佞,宋铖头一次发现事情有些不大对劲。
譬如那个从前往日里看见他,就吓白了面色的小公主。
这几日里不是偷摸着瞧他,就是无意撞进他的怀里,眼抽筋似的欲语还说跑开,更别说没事给他赐个什么东西。
诸如几次,宋铖莫名其妙,却也从中生出了几分趣味来,直到一次,他将和泥鳅似的小丫头彻底困在怀中,如天罗地网般将猎物罩得结实。
就在众朝臣为身坐高位上这姐弟两战战兢兢时,无人所见的暗处……
小公主眼泪汪汪地扯了扯大奸臣的衣袖,身后堆着约莫半个人高的奏书,只软软一句“先生”,便叫男人彻底缴械投降了去。
宋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心甘情愿只为一人折腰。
—絮絮叨叨—
1.1v1双洁,家长里短普普通通谈恋爱,娇气可爱包x城府深的大奸佞
2.几乎没虐点,肉食动物x草食动物。
3.简单不坑小甜文,收藏点点么么哒!点了你就是我老婆!
4.架空欢脱向,设定为剧情和故事服务,字词考究党误入。
5.请勿在评论区将本文和其他作品、作者比较攀比,尤其是‘和xxx文相似言语’,杠就是我的孩子们独一无二。
笔力有限,逐渐进步,希望我写的开心,你们也看得开心。
内容标签: 励志人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点点收藏》 ┃ 配角:《看看预收》 ┃ 其它:《看看作收》
一句话简介:我让奸臣从良了
立意:热爱生活,拥抱更美好的明天
第1章 一条鱼儿游过去
盛元八十一年秋,九月初七,晨风萧瑟,钟声悲凉。
覆着薄薄白霜的青灰琉璃砖瓦上沁出一层湿漉漉的晨露,几只黑羽鸦鸟扑颤着翅膀停在上头,粗劣嘶哑的叫声令人心惊肉跳,不寒而栗。
长乾殿前的空旷处,神色肃穆的朝臣们正挨着排地跪了一地。
殿内,门窗闭得紧实,四周也都被黑布严实遮起,连半分光亮也不曾透进,只靠着灯架上几盏少油的昏黄长灯,才能勉强看清一些物件儿的轮廓。
奢华至极。
灯影惶惶,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污浊气味,是放置了许久的秽物,混着不知名苦涩药渣的腐朽将死之气。
几声凄厉的鸦叫混进了长鸣不止的钟声里,像是什么不详的兆头。
“听见了吗?”
站在床榻边的男人凤目低垂,神色阴冷,帐纱将他的轮廓遮掩得不甚分明,彷若暗中滋生出的索命鬼魅。
他紧紧盯着龙榻上形如枯槁的人,试图从那张惶恐不安的脸上看出一丝悔色。
哪怕只有一丝。
男人捻了捻手指上的墨玉扳指,有些漫不经心。
只要有,就赏他一个痛快。
徒劳无功。
惊惧的喘息声像是老旧风箱在苟延残喘,随着钟声此起彼伏,忽然之间,像是被看不见的东西猛地扼住了脖颈,戛然而止,徒留一片死寂。
帘子晃了晃,有人往里看了一眼,对上一双狰狞凸起的双目,轻啧了一声。
“竟然吓死了,那这道旨?”
“照颁。”
男人的声音淡淡,一丝昏黄烛光在他石青色的袖间微微一晃,留下一道暗痕。
“烧了他,埋进和泉门外的地砖下头。”
“他既觉得自己高高在上,我就令他永远,被人踩在脚底。”
那人轻‘啧’了一声,又道:“那道少了的圣旨……”
“已有眉目。”
久闭不开的红珊金丝楠木门终于发出吱哑的一声,声音打破晨间只有风声的寂静,引得殿前跪着的一众朝臣,神色紧张地望过去。
面无表情的宦官一甩拂尘,尖细的声音顿时拉长着回荡在众人耳边。
“太武皇帝——薨逝。”
“传——陛下遗诏”
“……朕疾积深,难以治,殆不自济,临终弥留,忧吾儿长明年幼,朝事繁琐,恐不胜以大任,特以旨封吾女长安为摄政长公主,辅以吾儿左右,尽心尽力……钦此。”
众臣神色纷纷一变,视线在触及随后漾起的一抹石青色时,又纷纷闪躲着目光避了开。
待那人走出去了老远,几位被吓出一额冷汗的老臣才敢抬起袖子擦了擦,相视的眼底堆挤苦笑。
左相,宋钺。
仅二十有四便坐上那把众人仰望的丞相高位,朝中门生众多,大权在握,威风赫赫,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先帝在时,他便把控朝政,玩弄权术,使得前右相孙鹤满门抄斩,牵连起一干人等下狱关押,闹得那叫一个血雨腥风。
而如今先帝薨逝,新帝年幼,摄政公主又名不经传,重臣惶惶,一为自身安危,二位朝堂风云,不禁摇头感叹。
这盛京城的天,怕是要彻底变了……
传召的宦官往东南方去,不过片刻,却有诸多宫人脚步匆匆,眉头紧皱,但凡是见了人,皆要低声问上一句,似在寻找着什么。
风将落下的叶子吹去长廊里,穿过来往匆匆的裙摆,又吹向远方。
今年立秋立得早,暑气还未散去,又因晨暮风寒,就凉得十分厉害。
廊亭花下,幽昙环绕间,掩着方精致小巧的金楠软榻。
榻上纱衣堆叠散乱,绣着青团花锦的丝缎薄被垂落一旁,堆着起了皱痕的好些褶子,层层叠叠的,隐隐露出一道娇小的身影。
一阵萧瑟秋风吹来,那身影畏寒地蜷缩了一下,埋于纱衣中的小巧鼻尖耸了耸,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寒颤。
乐冉翻了个身,想寻方才嫌热时胡乱蹬开的锦被。
嫩笋似的手指尖儿胡乱摸索,白皙俏丽的五官皱成了一团,像个刚刚出锅,白白嫩嫩的褶皮包子。
她意识不清醒地蜷缩身子,将自己缩成个蚕茧,裹着纱衣不断咕涌。
长而翘的睫毛轻轻扇动,彷如花间颤翅欲飞的蝶。
散了一小榻的白纱垂了满地,青丝如瀑,下一刻,失重感传来。
乐冉猛然睁开眼睛哎呦了一声,坐在地上龇牙咧嘴地揉着被摔了疼的地儿,重新皱起了一张皱巴巴的包子脸。
这声音惊了廊下池中浮水探头,欲张嘴咬饵的鱼。
青尾一摆,溅起的水花白沫推开浮萍,彻底不见了踪影。
垂着水面的吊杆微微一晃,涟漪破碎,男人眉心微皱。
他往旁望去一眼,视线却被爬满廊柱又低垂的花蔓遮了结实。
“呀。”
那端又响起一声惊呼,像是误了什么事,匆匆忙忙的,随即廊上响起‘蹬蹬蹬蹬’的脚步声。
池水被这动静震得涟漪不断,惊得几尾游鱼四下逃窜,只见得一池悠悠清水。
男人:……
乐冉拎着裙子在廊上疾走,却又不敢走得太快,走几步还要停下虚虚换上一口气,一张不过巴掌大的明媚小脸上皱得厉害,写满了焦急。
竟是睡过了头,到了这个时辰,阿芽定然寻她要寻得发疯了,说不准还会惊动其他宫人,最后闹到皇祖母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