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明天多在圣地亚哥的船上给他备上。”马诺林想着他家还有一副生锈的鱼叉，还有水果刀，明天都给圣地亚哥拿上。

这天晚上，马诺林做了好几个和鲨鱼搏斗的梦，梦里鲨鱼凶横的眼睛让她起床的时候发现自己出了比平时更多的汗。“呼~太可怕了，不行，怎么着要给圣地亚哥个平安符。”

但是这里不是亚洲，没有平安符求平安一说，这里有的是十字架，所以马诺林腾腾的跑到教堂，把醉醺醺的牧师摇醒，问他要了一个十字架挂坠，然后塞在他怀里一瓶葡萄酒，然后又一溜烟跑停船的码头去了。牧师抱着酒，说了一句“哈利路亚”，然后继续“在梦中和上帝聊天”。

第35章 比赛

马诺林将从牧师那里弄到的十字架郑重的挂在圣地亚哥的脖子上，“圣地亚哥，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会在这里一直等你的。”

“嗯。”圣地亚哥拍拍马诺林的头，转身上船离开，他知道他很快就会回来，这次比赛，不管结果如何，都是他和过去的一个了断。卡维利和尤金已经在他们租的船上了，等着圣地亚哥这个“磨磨唧唧”的家伙一起出发去比赛。

卡维利和尤金每人一条和圣地亚哥一样的船，不过比圣地亚哥的小一些，这些船是租给海钓的游客的，不是钓鲨鱼的。

比赛的地方是要鲨鱼经常出没的地方，是比圣地亚哥和马诺林平时钓鱼的地方还要远的远海，从港口出发要三个小时，到了地方后三个人在相距不远的地方下钓索，钓钩上的鱼饵是圣地亚哥说的新鲜的带血牛肉。

在这片海域里，对鲜血的气味最敏感的就是鲨鱼，牛肉上那点血就能吸引到鲨鱼。鲨鱼不需要太长的钓线，他们可是能把背鳍露出水面的存在。

但是尤金想要更快的赢得比赛，他从船上拎出一个小桶，将小桶里的东西全部抛出去——那是半桶至少一升的牛血，是他在买牛肉的时候特意向肉铺老板买的。这么做完的尤金得到卡维利的赞扬：“干得好，兄弟！”

“你们这样会引来鲨鱼群的。”圣地亚哥皱眉。

“你又要怕了吗？这点血就是引来鲨鱼群又怎样，尤金，我们这几年可是一直在捕鲨。”卡维利又抽起一根雪茄，他和尤金这些年在的也是捕鲨船，他们捕鲨的时候，倒的可不止这点血来吸引鲨鱼。

可是他什么忘了，他们在的捕鲨船不是现在他们开的小船，小船遇到鲨鱼群和大船遇到，不是一样的情况。听他们这样说，圣地亚哥知道要是自己再多说话，依旧换回的是嘲笑，所以他摸摸马诺林给他挂在脖子上的十字架，祈祷这附近没有鲨鱼群，或者鲨鱼群里鲨鱼的数量不大。

但是不知道圣地亚哥的祈祷算成功还是不成功，半个小时以后，他们看到了鲨鱼群，鲨鱼的行进速度很快，不过万幸的是这些鲨鱼的个头不大，老人眯着眼，按照他的经验猜测是星鲨或者古巴角鲨，这两种都是体长一米左右的鲨鱼，是捕鲨船猎捕的主要对象，它们个头小，成群起来可是相当的危险。

这就和食人鱼个头不大却相当危险一样。

“六条，八条，不，是十二条！”老人说着进入他们三条船范围的鲨鱼，如果是大船，这十二条鲨鱼捕上来完全不成问题，但是他们是三条小船，古巴角鲨不会像大的鲨鱼那样跃起攻击人，但是它们会一起撞击船的一边，撞翻渔船，有渔民遭到角鲨群攻从而遇难的。

圣地亚哥在鲨鱼到来他这边前把鱼钩收起来，然后准备好鱼叉还有其他的工具，都放在趁手的地方，准备一有危险就开船过去支援尤金和卡维利。但是圣地亚哥的动作在尤金和卡维利看来就是看到他们这边吸引到鲨鱼了，要来抢他们的鲨鱼。

“圣地亚哥，你那边没有鲨鱼过去，要来抢我们的鲨鱼吗？”卡维利说到。

“这些年不见，你变成小偷了吗？哈哈哈哈哈！”尤金已经开始用他的工具钓鲨鱼了，他的工具是一条一米多的长铁丝，一头弯起来挂上带血的牛肉，一头他拿着。

尤金故意“挑逗”鲨鱼——在鲨鱼要咬钩的时候就挑一下铁丝，让鲨鱼落空。尤金在大船上的时候经常这么做。很快，尤金的船头就有好几只被他“挑逗”的鲨鱼了。

他笑的更加大声，在他再次这样操作的时候，一条鲨鱼在他挑竿的时候一跃而起，咬到了他拿铁丝的手。

“该死！”尤金大喊一声手中的铁丝掉到海中，其他的鲨鱼去吃上面的鱼饵，咬到尤金的鲨鱼的尖牙已经咬到肉里去了，立马血就从鲨鱼嘴中流出来。

有血的味道，鲨鱼的嘴咬的更加的紧了。尤金疼的在船上到处走，用另一只手掰不开鲨鱼的嘴，使劲摔鲨鱼，鲨鱼也不松口。

“帮帮我，卡维利！”

尤金喊离他最近的卡维利，但是尤金这边的鱼饵吃掉了，鲨鱼自然是去卡维利那边，卡维利不是尤金，他捕鲨的时候要“专心”的多，一直低头看着海面，他没想过为什么这么快鲨鱼就从尤金那边到他这边了，他正把咬钩的一条鲨鱼用木槌敲晕了往船上拽。

“尤金，砍鲨鱼的脑袋，快！”圣地亚哥这时候已经开船接近尤金的船，他将一把刀扔到尤金的船上,然后打算离得再近之后跳到尤金的船上帮尤金。

尤金捡起圣地亚哥扔到他甲板上的刀，对着鲨鱼的脑袋就是一番砍，死了的鲨鱼的嘴自然不会继续咬的那么深。圣地亚哥跳到他的船上，帮他把手彻底从鲨鱼的嘴巴里解救出来。因为解救的及时，尤金的手只是出了些血，没有少指头啥的。

尤金气愤的把咬了他的鲨鱼头扔回大海，骂了一堆古巴国骂，才算是解气，有些不情愿的对圣地亚哥说：“谢了。”但是他的道谢却换回圣地亚哥的吼骂：“尤金，你的脑袋进了傻帽水母吗？鲨鱼头那么多的血，会引来更多的鲨鱼，或者更大的鲨鱼的，你忘了吗！”

“哦，我……”尤金低头去看海水，他扔下去的带血的鲨鱼头引来了这个鲨鱼的同伴的“竞食”，而前方有一个一看就不是角鲨的，个头不小的鲨鱼的背鳍正在往这边移动过来。

“怎么办，圣地亚哥！”

“还能怎么办，回去！”圣地亚哥吼道，他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布条来，帮尤金暂时包扎好，说：“你和卡维利先走，我的船稍大一些，我拖住这些鲨鱼。”

“好。”尤金这会儿只能听圣地亚哥的，就像是那么多年以来，在船上遇到突发情况的时候他都是听圣地亚哥的一样。而卡维利听到圣地亚哥说的，也看到了那个大背鳍，在尤金的船调转方向回去的时候，他也往回返，“反正我捕到鲨鱼了。”

看到两个朋友走了，圣地亚哥在自己的船上，把那块牛肉插在鱼叉上，然后放在海里，马上就吸引了那群古巴角鲨来。

在古巴角鲨咬肉的时候，他使劲往下叉，把古巴鲨鱼的嘴叉出血来，然后再使劲把鲨鱼甩出去，其他的鲨鱼圣地亚哥也是奋力用鱼叉在鲨鱼的身上弄出伤口，让那些鲨鱼流出血来。

圣地亚哥一边看着那个不断靠近的背鳍，一边进行手上的动作，在他面前的海水都变红，那个背鳍离他还有几十米的时候，圣地亚哥扔下鱼叉（最后一叉扎在一条角鲨身上很深，不好弄出来），掌着舵加大马力离开这里。

在圣地亚哥离开也就几十秒之后，他听到鲨鱼跃起海面拍击的声音，鲨鱼翻起的水花还撒到了他的船上——就是这么近的距离。

圣地亚哥没有回头看鲨鱼有多大，但是他知道，有那些受伤的角鲨在（鲨鱼并没有“同族爱”，鲨鱼会吃鲨鱼，就像是鸡会吃鸡肉，大鱼会吃小鱼一样），这条鲨鱼不会继续向他追来的。

而圣地亚哥不知道，在不久之后，他还会遇到这条鲨鱼，那时候就不是这么简单的方式就能摆脱这条鲨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