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所有人都吃错药了(161)
他打了个寒颤,感觉这个“赵泽瑜”比他上一次梦到的那个更没有活人气,赏赐那个只是稳重,这个像是从地下爬出来的活尸。
“活尸”并不知道自己正被另一个自己腹诽,回到府中便开始整理这三个月中处理掉的名单、收缴的银两和有可能接任他杀的那些贪官的官员名单。
赵泽瑜虽然觉得枯燥无味,但是觉得这个应该很有用,记名字记他们犯的事背得头晕眼花,只想赶紧回现实中拿张纸记下来,趁着现在他还没忘的时候。
只可惜他的祈求并未被老天听到,“赵泽瑜”处理过了这些事便将卷宗一合,练功去也。
赵泽瑜:“……”
完蛋,回去能记个五成都不错了,这一刻他才后悔自己平日读书散漫,不求甚解、囫囵吞枣,导致精准记忆能力极差,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那点可怜的短时记忆越掉越少。
不过他这回倒是直观地看见了六道心法的修习过程,这个自己应当才十七岁,不过功力还挺深,至少赵泽瑜估摸了一下自己十七岁的时候绝对不可能有这种内力。
虽然没有那个三十来岁的自己内力深厚,但好歹也是向着一流高手行进中,在江湖中也算得上十分了不起的少年了。
但赵泽瑜感受了半响,总觉得这心法有点邪性,寻常的功法定当时越练越宏远精深,或者是养气蕴神,可他在运功的过程中感受到的是一种动荡与残缺,可这残缺又是隐隐约约,这心法本身又似乎透露着一种圆满将他体内的平衡恰好稳定在一个动态平衡的水平。
就是一种看起来随时可能走火入魔但又险泠泠挂在悬崖边掉不下去的程度。
这心法最大的好处便是内力增长极快,赵泽瑜内视,只觉每一次循坏一周内力都会增长那么一丝。
他回忆了一下,这功法还有个好处应当是对战中恢复较快。
只是这两样就足以盖过它的缺陷了,要布置赵泽瑜的脑子只是记方才那些名单就累得够呛,他还真想也记下这种罕见的功法。
“赵泽瑜”这般一直练到天黑却不料秦王府来人请他过去。
他有些诧异但还是跟着那小厮去了秦王府。一进门他便发现情形不大对劲,整个秦王府灯火通明,下人们急匆匆的,脸上尽是忧色。
不比他上午来时他们虽然生疏但是没什么其他意思,他一路进来几乎所有的秦王府下人都对他怒目而视,恨不得上来宰了他一样。
“赵泽瑜”心中有些不详的感觉,直到进了正厅他看见了皇帝,又看到了一众御医,才发觉自己可能是踏入了一个陷阱。
而赵泽瑾惊讶的神情则证实了他的想法。
这时一个御医出来道:“毒已尽清,郡主已经没事了,只是毕竟年岁尚小,还需好生调理,否则日后难免落下病根。”
“赵泽瑜”瞳孔骤缩,竟然有人给韫儿下毒?
不过一瞬,他便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余光向一旁看了下,那个带他来的眼熟的秦王府下人一早便没了踪影。
这是有人借此来栽赃他。而且,皇帝为何会在此处?
心中百转千回,他面上却并无什么太过明显的神色,一如往常地见了礼。
皇帝盯着他半响,道:“今日下午,苓韫开始发热、呕吐、腹泻,朕让御医诊断,他告诉朕苓韫是中毒了。”
“但幸亏药量并不多,不过有人竟然在她生辰当日对她下毒,这事朕也想查个水落石出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赵泽瑜”皱了皱眉:“合该如此,必得严惩此人。”
皇帝看着他道:“不过泽瑜,告诉朕,你为何来此?”
“赵泽瑜”心中想了一想,若是实话实说,难免会带累兄长,可他来的时机太敏感了,也不能白白担上这个恶名。
正迟疑时,里面的帘幔被掀开,略带憔悴的景曦走出来,眼中似乎是对“赵泽瑜”的憎恶:“是儿臣遣人叫他来的。父皇恕罪,一个母亲,在听到很有可能是他把毒药掺在牛乳中让韫儿喝下的时候是不可能冷静的,儿臣想问问他究竟是不是他害了韫儿。”
作者有话要说:这本进入中后期了,为了调剂一下比较沉重的心情,开新文啦,给新文打个广告,求收藏呀:
《当反卷遇到内卷》
工作狂棒槌“直男”攻卓步遥vs“胸无大志”微社恐受吴祁
文案:
吴祁和卓步遥在一起七年,从头到脚都写着不搭。
吴祁是反内卷先锋,最擅长躺平任锤,佛系度日;
卓步遥是内卷达人,最喜欢迎难而上,事业为先。
从大二到如今毕业四年,卓步遥已然是开发部部长,标准的青年才俊人生赢家,而吴祁仍然只是一个小科员,平平无奇,毫无波澜。
从父母到朋友没有人看好他们的感情,包括吴祁自己。
王子和灰姑娘只存在于童话之中,更何况,吴祁知道自己不是灰姑娘,脚上的水晶鞋深深勒入皮肉之中,他一直在等王子厌倦后退货。
都说七年之痒,如果从一开始人便是错误的,还谈得上痒不痒的吗?
但没想到的是,分手居然是他先提出的,洒脱离去的是他,而错愕万分的是卓步遥。
久别重逢之后应该是什么样的?若是余情未了,可能干柴烈火共度春宵;若是记忆淡去,可能相逢一笑泯恩仇。然而没成想,吴祁再见到卓步遥还没等到怦然心动,就得进局子捞人,这是什么魔幻现实主义?
第122章 总有刁民想害本王
赵泽瑜不由得敬佩起嫂嫂的聪慧来, 看这情形,方才必定有人说出他喂了韫儿一碗牛乳的事来,或许是府上的侍女, 或许是别的什么人。
而方才那个说兄长请他来的下人应当是这说出他接触过韫儿的那个人的同伙。
兄长必定是相信他的, 一定不会贸然让他过来, 而这个人把自己带过来, 无论自己有没有动机,这个上门的时机都太巧了。
他若是说是兄长让人叫他来的, 可方才兄长必定当场便否定了是他害韫儿的可能性, 他这样无疑会让皇帝觉得兄长说一套做一套, 心机深沉。
而嫂嫂方才在内室,只凭着这等只言片语便猜出了他们都被算计了,并且将此事揽到自己身上,无疑是最合理的说法。
而且她三言两语将经过说了出来, “赵泽瑜”也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
“赵泽瑜”对着景曦行了个礼:“皇嫂,韫儿如何了?”
景曦“啐”了一口:“她如何你这个始作俑者不清楚吗?韫儿还活的好好的, 你是不是特别失望啊?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她情绪激动说着说着险些晕倒,赵泽瑾急忙过去将她扶住,轻声劝道:“你先冷静,听泽瑜解释一下, 应当不是他做的。”
景曦一把甩开赵泽瑾:“到现在了你还在为他说话, 你还是不是个父亲?我不管, 他今日不说明白为何韫儿喝了那碗牛乳后便中了毒他也别想走, 若真是他害的韫儿我与他不共戴天。”
皇帝并未说话,给“赵泽瑜”的压力却不小,这件事虽在皇帝眼中不怎么大,但对于他们来说一个不小心便会将兄长或自己坑进去。
“赵泽瑜”有些发蒙, 皱眉对景曦道:“皇嫂,你的意思是我给韫儿下毒?”他不可思议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觉得这很荒谬吗?”
“那碗牛乳应当不只经过我的手吧,皇嫂你就因为是我喂的就怀疑我?”
景曦气得说不出话来,“赵泽瑜”继续道:“这样的话,那不能只怀疑我吧,那碗牛乳是谁做的、谁端来的、中间碰到过谁你都应该查查吧,凭什么认定是我?我害这么一个小孩子是没事干吃饱了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