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玄学出道后我红了(1056)
南天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眼看着三十的人了,竟然还怕这么多东西……说出来确实有点丢人。
燕时洵很快就收敛了笑意,为南天所说的祭祀而眉头紧皱。
虽然用尸体祭祀这种事,听起来确实不太舒服,但总归没有伤及生命,也是人家自己的风俗文化,外人不好说什么。
只是,在村子还正常的时候,会用死尸。
那……如果村子不正常了呢?
燕时洵听得很清楚,按照南天所说,南阿婆对村人鄙夷,并曾直接说有些村人为了求男孩,将以前生下来的女婴送进了山里,新生的男婴建立在六个女婴的死亡之上,而母亲也死于难产。
至于其他死亡的村人,南阿婆也毫不客气的说他们是罪有应得,说死去的人是因为有罪才会被阎王爷留在了地府。
可是,南阿婆不知道,在经历过阴路一事之后,甚至在地狱鬼气深渊走了个来回、亲眼见到了地府崩塌后废墟的燕时洵却很清楚。
——哪有什么阎王爷?
早在百年前,阎王爷就已经身死于大道之下,就连地府也只是因为阎王留下的力量而勉强维持着运转,甚至到最后,连阴差都逐渐脱离了控制,开始监守自盗。
这样艰难的情况下,地府怎么可能会巡游人间,还把如此多数量的村人一一拉去地府审判?
这让燕时洵产生了怀疑。
不过,南天的经历却也在说明着,当年村子,确实死了很多人,南阿婆所言并非虚妄。
从南天的叙述中,南阿婆的形象一点点在燕时洵心中被拼凑了出来。而在他的观点中,南阿婆并非会是用活人祭的性格。
还是说,在南天被送走之后,村子又出了很多南天所不知道的事?
燕时洵这样想着,也对柳名提到的明天的祭典产生了怀疑。
也同样是立冬,也同样是逢节气举行祭典。
柳名口中的村子习惯,与南天老家的村子一模一样。
并且,柳名还说明天的祭典会是最隆重盛大的一次,他们为此还要出村子。
如果长寿村的祭典与南天口中的习俗相似的话,那今天夜里,长寿村就应该去准备尸体才对。
可是看柳名还在慢悠悠的招待客人准备饭食的模样,可并不像是要迎来晚上忙碌的架势。
那祭品从何而来?
燕时洵越是捋顺南天的话,对长寿村的疑虑就越发深重。
他抬眸看了眼还在自己面前惴惴不安等待着的南天,下了决定。
“走吧,去村里逛一逛。”
燕时洵的俊容上浮起假笑:“这里风景这么好,在天黑之前不看看就太可惜了。”
南天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燕时洵怎么就忽然提起来要去村里看看。
他想说自己不想出门,只有锁上门的小房间才能让他安心。
不过,一想到要是燕时洵离开了,自己就要一个人待在空房间里,南天又有些害怕。
他只要稍微想想那个画面,都觉得疑神疑鬼的不行,好像每个墙缝里都藏着窥视的鬼魂。
甚至南天看着与隔壁相接的那面墙,都觉得自己仿佛出了幻觉,他竟然看到有一只隐约赤红着的眼珠就从木板的缝隙里,死死的盯着他。
南天一惊,面上浮现出惶恐的神色。
背对着墙的燕时洵看到了南天脸上害怕的情绪,他立刻警惕起来,猛地回身看去。
可墙壁上空空荡荡,除了搭建小楼的木板以外,什么都没有。
燕时洵谨慎的走到墙边,修长的手指落在木板上,沿着木楞一点点滑过去。
但是一路从头滑到尾,他都没发现任何异常。
他狐疑的侧身看向南天,无声的询问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南天白着脸,定了定神后,却只是摇摇头,表示自己应该是太害怕了,看错了。
不过,在这么一吓之后,南天也不敢继续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了。
他为数不多的勇气,都被刚刚的幻觉吓得蒸发了。
南天跟着燕时洵出了门,两人装作一副出门游玩的轻松模样,惊魂未定的南天将自己的恐惧深埋眼底,用上了自己最强的表情管理的意志力,使得自己看上去与寻常无异。
不过,在走下楼梯时,燕时洵却敏锐的捕捉到了什么声音。
“咚,咚!”
像是有人在单脚跳在地板上,或轻或重,踉踉跄跄。
那声音的来源处,正是一楼另一侧的房间。
第一眼,燕时洵就注意到了在房门下面的门缝处,浑浊的黄色液体渗透的面积比之前更大了,将整个木板下方都沁成了黑色。
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散发着腥臭难闻的气味,还泛着泡沫,在门缝下一点点的向外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