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绝命毒修的崽(195)

作者:赫米特

“什么东西?”凌目看了一眼屋里, 上前一步小声地问。他不懂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让思湛连命都不要了?

凌凇垂眸看了看他,俯身在他耳边吐了几个字。

“你说什么?!”

直到凌凇策马上山,凌目还呆在原地。

过了晌午,太阳高升,屋里屋外稍稍回暖。思衿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反反复复,只觉得半边身子陷入冰窖一般发冷,而另外半边身子又像在油锅里煎过一遍,滚烫。

杵济拿了一些粥想喂给他喝,思衿听到动静抿住嘴,将渗满细汗的头转过来,拽住他的袖口,问道:“他在哪里?”

杵济张了张嘴,似乎被他痛苦而又陌生的语气吓到,想了想才小心翼翼地问:“小师父说的是谁?”

思衿只觉得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滑落,不知是疼的还是热的,眼睛睁不开,只能拽住唯一能拽住的袖子,不松手地说:“他……那人……我要见他。”

他深深喘息,一句话因为阵痛而四分五裂,可是依旧坚持着道:“我要见他。”

杵济回过神来。立马放下碗筷任他拽着袖子:“主子来过信了,说是顺利些的话天不落就回。小师父您……”

“我要见他。”思衿依旧道。

-

马车一路扬鞭进了火军。

营帐之前早就有人在心急火燎地等候。火军副统领龙睿识老远见马车来了,命令手下人赶快腾出一条道,让马车直接驶进将军帐前。

一进帐,杵济就朝座上的人跪了下去,心急如焚地说:“还望将军准许小的进宫找主子!”

漆雕弓靠在座上,抬眼看向帐外的马车,只见晴天雪日下,车里烧着炭,一堆漆金的黑裘拥着一个眉清目秀的释子,那释子双眼闭着,已然昏迷。

漆雕弓收回目光,叹了一口气道:“官家住处,哪里能容你随便进出。”他望向龙睿识,说:“你懂些医术,先去瞧瞧。”龙睿识一口应下了。

待人出去,漆雕弓这才拍着扶椅,深深皱眉:“凌曲自己就懂医。他向来泾渭分明霸道得很,怎么会让我帐里的人碰他妻小?”

杵济心里咯噔一声,刚想说“不能”,外头便传来一阵骚动。

只见两个火军匆匆忙忙掀帐,一进来就跪了下去:“将军快去救救龙副统领!”

待漆雕弓起身,却见帘帐再一次被掀起,龙睿识被一柄锋利的短刃逼着节节后退,直接退进帐中。方才笼着漆金黑裘面色苍冷的释子此刻反手握刀,眼神犀利地看着他,问:“这是哪里?你想对我做什么?”

他虽挺着肚子,可是力气却十分大,带着一丝毅然决然的凶狠,宛若悬崖边的孤狼,下一秒就与敌人同归于尽。

龙睿识只懂谋略,功夫并没有多在行,被他这么一制肘,便毫无还手的余地,只能好语相劝道:“师父莫慌,我懂点医术,奉将军之命……”

思衿这才抬眼,看向眼神错愕的漆雕弓。

“漆雕将军。”他道了一句,手上的力道微松。

漆雕弓眯起眼睛,缓缓走下台阶,道:“你认得我?”他不信一个打小在寺庙里撞钟的小释子能认得他。这小释子到底什么来头?

思衿却蓦然扬起一抹微笑,随即摇了摇头,放开了龙睿识:“我并不认得你。是他告诉我的。”

“他?”漆雕弓想了想,心知他说的应该是凌曲了。

不知为何,小释子说话时,漆雕弓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凌曲的话:“吾妻,性子烈。”

看样子,这话实在不像空穴来风。

“我不需要大夫。我要见他。”思衿说。

漆雕弓示意龙睿识先下去,道:“凌曲现下正在宫中。官家抱恙,深夜派右侍传唤他,旁人未得诏不得觐见。”

思衿却道:“他借巫马真之权除了僧军,涂山氏未必不会秋后算账。更何况涂山氏惦记他身上的毒蛊,或许会取他性命。”

漆雕弓眯起眼睛:“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思衿却不答,只是道:“他不能死。”

“依你之见,你有什么法子能进宫见他?”漆雕弓问。

思衿将短刃藏进袖中,平静地说:“吾乃前朝晋光帝励钧之子。这个身份,还不够我入宫么?”

“小师父您胡说什么!”杵济吓得跌下去,想要捂住他的嘴。思衿却用力抵住杵济的胳膊,分毫未动道:“今日,我必定要见到他。”

“恕我直言,他未必会有事。”漆雕弓覆手,“你为何偏要保全他而不顾自己的性命?”

思衿却不答,而是微微颔首,看向窗外微澜的松雪:“在晋国,新年伊始,家人是不能分开的。所以我接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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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酉时,宫中掌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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