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佛子眼前苟且偷生(86)

作者:花下有杨

“我终究是无法时刻陪伴在你左右。”

谢卿姒被他夹枪带棍的一顿斥责后,徒然听到这话。原是似被惹毛竖起浑身刺的刺猬,此时却怔愣在榻上一动不动,唇瓣嗫嚅。

佛子见此,挥手去除禁术,迈步上前坐于她身侧。抚起女子凌乱的乌发,言道:“我心忧虑,你可知?”

绕是猫生也知空竺能拿捏得住谢卿姒。

果真就见女子嘴上虽仍然不饶人,但心里可是诚实的很。不到半会功夫便窝到人怀里,语气自带女儿家的娇气。

女子揪住佛子的衣袍胡扯得歪七扭八,仍不肯消停的一声接着一声叫:“表哥。”

而男人亦是不厌其烦的应声。真是合该他心忧、头疼,自个把人宠得没边儿。

待闹够以后谢卿姒方才想起正事,起身问空竺:“表哥,你且猜测一番,我为何今日突然造访朝司和的府邸。”

但空竺是何人,自是会顺其话便反问:“为何?”

于是谢卿姒便把今日赵贵妃寻她,到方才再去安和王府一事原原本本的告知空竺,但却唯独不提其中朝武帝之事。

而佛子见其眼神闪烁,就轻避重的忽略其中今早去寻的某位人。语中暗含深意:“阿姒今日知晓的事,可见确实是多的。”

往日她可从未避讳与朝司求之间的相处,但今儿却避而不谈。想必其中定是发生何事,让迟钝的人知晓其心意,只是可惜他所求之人是她。

“表哥这话是何意?”

听她娇嗔,佛子随之中断思绪。握住女子的纤纤细手放入他的手掌间,言语温和:“既然朝司和二人胆敢伤害你,纵使是人已亡故入棺椁,我亦是会让其付出代价的。”

一僧子理应不染血腥之事,不参与世俗的纷争。但如今其口吻柔和,却句句致命。而一切皆因身侧白裳露玉骨的女子,不知是此女的幸事亦或是不幸……

谢卿姒今日经历几番事后,心情跌宕起伏,睡意较早的便袭来。

在她睡熟不久后,佛子为其盖上被褥,轻声起身走出玉清宫外。

夜色渐浓,一踏出宫外,便见意料之内的人在殿门口徘徊。朝武帝虽早已回到寝宫正待休憩,但躺于床榻之上便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朝司求思及自个,竟然有一日会沦落至此,不由讥笑一声。就如同空竺一般,他亦是愿她平安顺遂。

可是他虽身为帝王,但终归无法与修长仙大道的她相比。

他能给的只是所拥有的无上权利与华饰,可让女子有一康健的身子,他却无能为力。

当他垂垂老矣之时,她仍如现在这般,凤仪无双。终究是行路人,此地非她心之所属。

此思虑便是朝武帝无论如何,无法开口吐露心意的一缘由。

但不知为何,可能是知晓离别将至。于是便再起身更衣,独自一人走至玉清宫。

第44章 伤情愁 · ✐

庄严肃穆的皇城在雾夜下, 就犹如蓄势待发的巨龙,格外的令人不寒而栗。

即使已是月夜时分,但城墙上的御林军仍旧不敢存有懈怠之心,正于四周巡逻。

令正值夜的一众侍卫意外的便是, 瞧到远处的朝武帝与佛子二人, 正漫步朝上方走来。

朝司求走至玉清宫门前, 便见空竺来者不善。于是二人极其有默契的对视一眼后, 就走到远离谢卿姒的宫城之上。

他一行人来时且刚是初春时节,如今却已身感到秋季的寒意。时间竟然猝不及防的便已到,分别之际。

二人之间静默不语, 空竺眼眸犹如山间深潭, 让人琢磨不透。而朝司求周身的气场,亦是恢复以往的帝王之风范。在他身上毫无痕迹可寻,方才为情所困的模样。

皆是站立于众巅之上的人, 怎肯示弱于人。但或许二人心知肚明,即使是处于对立的立场。

此时此景终将已是为数不多了。

朝武帝走至城墙边, 双手放在高耸厚重的城楼上。眺望一如既往繁华的今都大道, 但距离上次来到此处, 身侧同行之人却不同。

随即看向沉住气,惺惺作态拨动佛珠的人,不由冷笑:“回龙芝如今在你手里吧?”

而佛子却一副心安理得的轻微点头,便不再回应。论是何人见此皆是不免生气,但朝司求今日可无心思去计较。

思及与卿姒一同见到的事, 便试探道:“朝司和病重一事你如何看待?”

提及正事,空竺终是转头看向他, 语气幽深:“孰真孰假,防备之事万不可松懈。”

若是所见之事为真, 到是省去些许周折。但纵使是假相,亦是无关紧要。毕竟终有一战,且朝司和伤害阿姒一事可还未与他算账。

而一旁的朝武帝自是听出其话里藏话,他本就有此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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