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青梅呀(57)

作者:吉尔君

他原本只是淡淡地扫她一眼,可是目光便再也移不开,眼底的情绪越发深沉。

她不自在地转身回屋,准备换上自己的湿衣服。

他拉住她的左手,猛一用力,把她扯到自己怀里,在卧室门外昏沉的灯光下怔怔地看了她许久,久到她因被他紧紧抱住而有些呼吸昏沉,他忽然捧起她的脸,吻她。

不同于那个晚会上,她被他抱住时,黑暗里她无力反抗的吻。

也不同于在他的办公室里,她被他按在墙上,热烈又霸道的吻。

而是从她的发顶开始,再到额头,鼻梁,好看的眼睛。

然后是她柔软诱人的唇。

他吻得极轻,不愿因过于投入而错过她的任何一丝回馈。

她没有回应他,也没有挣扎,只是怀里的身躯变得愈加柔软,让他的身体无法抑制地火热起来。

他猛地将她抱起,在她低低的惊呼声里,将她压倒在卧室宽大的床上。

然后是一个激烈的吻,浅尝辄止已经无法让他满足。

她终于回过神,开始极力地抗拒着他,可男人似乎被点燃了,吻得愈深。

唇齿交缠,她觉得自己的唇舌麻得厉害,又痛又急,伸手去推他,只是哪里推得动?

无数画面在他脑海中不断闪回:几年前她的不告而别,那些沉痛的夜晚,他唯有发狂般地酗酒,才能睡去。

他惩罚似的咬她的唇,待在她的痛呼中尝到淡淡的甜腥味,才放过她,又极温柔的用舌尖轻轻抚慰,只是还不肯放开她,反复纠缠了许久,直到她透不过气来,才松开她。

她咬着下唇,瞪他,只是水汽迷蒙的眼睛让她的神情丝毫不具有威慑力。

他低低地喘息两声,似乎犹觉得不解气,低头一口咬上她莹白细腻的下巴。

“郑越!”

她眼泪都出来了,语气里的情绪,连自己也分不清是愤怒多,还是哀求多?

他放开她的下巴,看着上面两排极醒目的牙印,露出满意的笑,仿佛欣赏战利品般,忍不住伸出舌尖又去舔了舔。

白倾气得不轻,浑身酥麻麻地去推他。

男人轻而易举地一只手钳制住她,另一只手不老实地从她背后向衣服里探,随着他手的深入,他整个人也仿佛变得越来越烫,不停地亲吻着她的脸颊、耳垂和脖颈,轻轻的,却很烫,火苗似的。

她伸脚去踢他,却被他攥住,满脸得意地望着她。

她气急,他却似乎兴奋到了极点,盯着她莹白的脚趾看了会,忽地俯下身去亲了一口。

她呆在当场,又痒又麻。

随即她回过神来,羞愤不已。

他俯身去亲她的耳垂,粗重的呼吸声萦绕在她耳边,沙哑地问她:“不行吗?”

她当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只是一言不发地推他。

男人没动,显然是对她的默不作声很不满,手在她腰间的软肉上掐了一把,又低声地问了句:“不行吗?”

似乎是倨傲,又似乎是委屈。

她的身体被逼得几乎要求饶,心里的情绪却压抑不住地爆发,脱口而出道:“你再这样,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他忽地停下动作,抬起些身子望着她,不知因为什么缘故,眼睛有些发红。

白倾睁着眼定定地看着他,他将她当作什么?

呼吸越来越沉重,她紧紧咬着下唇,因为他的沉默而越发觉得委屈,一颗泪珠啪嗒掉了下来。

他看了她半晌,轻轻地擦了她的泪,起身把被子盖在她身上,随后无视她的反抗,将她连人加被子一起搂进怀里,把头凑到她散发着馨香的脖颈里,闷不吭声地闭上眼,任她推拒也一动不动,直到她终于累到放弃反抗,沉沉睡去。

第30章 第三十颗青梅

淼淼坐上了飞机。

她从未坐过航班,值机的手续也一概不懂,于是早早地来到了机场,一路磕磕碰碰地按照网络上查询到的攻略办着手续。中间几度有热心的乘客看到她纤细瘦小的身体拉着那只规格不小的行李箱,独自一人沉默地坐在角落里,便会上来询问需不需要帮助,全都被她礼貌地拒绝。

直到此刻,她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安静地等待着起飞。

护照她一直有,去往加拿大的签证在郑越的帮助下,也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她手上。

她是第一次出国,也是第一次离家这样远,她谁也没说,唯一知道的只有郑越和白倾。

国际航班有十几个小时,飞机上升时她很快觉得有些不适,耳鸣和失重感带来的晕眩让她反胃,她细细的眉经不住皱成一团,不由得想:这样难受又折磨人的事情,为什么阿霖的妈妈竟可以做到一年数十次?

她闭上眼睛,戴上事先准备好的眼罩和耳塞,试图用睡觉来减轻不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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