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偏要宠她(75)
等等,除了古达木一伙,她没有发现有人闯入温泉池,他却突然出现在那里。她头皮一麻:“你是不是早就躲在温泉池那里了?”在她进入温泉池之前就在了?所以她才没有发现。
他干咳一声,耳根发红,点了点头。
她呆若木鸡,他如果早就在的话,那她岂不是全程被他看光了?
她不敢相信地看向他。
他目光游移,红了脸:“其实,还挺好看的。”
“轰”一下,热浪瞬间席卷全身。
她恼羞成怒,再忍不住,“啊呜”一口咬了下去。
*
“嘶,”倒抽凉气的声音响起,“朝朝,乖囡囡,你是不是醒了?”耳边响起男子低沉如琴音的声音。
什么乖囡囡,谁是他的乖囡囡?她气得一下子睁开了眼。
眼前是一条肌肉贲张的健壮手臂,正被她不客气地用力啃着。她抬起头,目中映入一张俊逸不凡的面容,眉飞入鬓,黑眸如墨,眸中情绪翻涌。
她迷迷糊糊,还未完全清醒,愤愤松了口,望着这张熟悉的容颜哼了声:“登徒子,谁让你不要脸的。该叫人挖了你的眼睛的。”
他瞳孔骤然一缩:“你在说什么?”
不对,这个神情不是鹰奴的!
她蹙起眉,望向四周,锦帐雕床,画壁铜灯,空气中氤氲着冷梅的香气。她的意识渐渐回笼:这里是……太极殿西堂的寝宫?
她不是北卢阿尔善部的小公主乌兰,而是大安丞相之女花朝;他也不是那个放诞无礼,以下犯上的小奴隶鹰奴,而是大安高高在上的君王。
她试图起身,却发现浑身酸痛,如被重物碾过,软绵绵的一点气力都没有:“我这是怎么了?”
他道:“你刚刚失去意识了。”
记忆慢慢回笼,她面上氤氲出热气。她服侍他沐浴,却被他强行抱入桶中。她第一次知道,男子竟可对女子做出这样多的亲昵之事,比祖母教她的册子上所画还要过分许多。
他仿佛变了一个人般,对她肆意而为。情到浓处,他将她抱回寝殿,之后,她便失了意识。
一次两次的这样,他怕不是要有阴影吧?她心虚地瞄了瞄他。
他已披上外衫,不复先前共浴时危险又诱惑的模样,神色严肃,凛然生威。若不是她亲身经历,断不敢相信这样威严的人能对她做出种种羞耻之事事来。
道貌岸然!她腹诽了一句。
“陛下,太医到了。”外面响起谈德升的声音。
他淡淡吩咐:“让他等着。”拿起堆放在床头的中衣,抱起她为她穿上。
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未着寸缕,不由面红耳赤。
他的动作却自然之极,仿佛不知为她做过多少次。
她蓦地想起了梦中的鹰奴,想起他轻薄乌兰时的放肆,想起他为乌兰温柔细心地拭泪,想起他身上那支未完工的青玉簪……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巧合?
她无力地倚在他怀中,轻声问道:“陛下,你真的不认识鹰奴吗?”
他不动声色:“鹰奴是谁?”
她望着他毫无异色的模样,心中动摇起来:她是不是想太多了?可青玉簪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和鹰奴种种相似之处又是怎么回事?
她不想放弃:“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他是个北卢的小奴隶,陛下能不能帮我查一查?”
他低头看了她片刻,点头:“好。”
她不死心,又问:“青玉簪,是陛下亲手雕的吗?”
他看着她:“怎么忽然想到问这个?”
她道:“陛下赠我之物,自然是有特别之处。不是吗?”
他低头理了理她的衣襟,让她整个人都半靠在他怀中,声音淡淡:“怎么这么多问题?先让太医看病,回头朕再慢慢告诉你。”
章太医走进寝殿,便见帷帐低垂,帐后隐隐见到交叠的人影。帐中传出窃窃私语,那个威严赫赫,高高在上的君王似在低声哄着怀中女子什么。
他不敢多看,先跪下行礼。
年轻帝王的声音从帐后传来,淡漠而充满威严:“你好生给她看看。”
章太医心头一凛,低头应是。
纤纤玉手从帐中伸出,笼烟依规矩盖上帕子。章太医伸出三指搭在脉上,闭目凝神许久。
章太医的额角渐渐沁出汗来,脉象还是和上次一模一样。可再找不出原因,休说是陛下,他自己都觉得交代不了。
他跪下,斟酌着回话道:“陛下,娘娘的病情与上一次一样。至于病因……”他迟疑着没有马上开口。
赵韧看了朝朝一眼,将她放下,为她掖了掖被子,召了章太医去隔壁细谈。
朝朝没有在意,她心中隐隐意识到,她的几次昏迷,应该和她梦见鹰奴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