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池+番外(17)
池屿疯了,是纪校辞,他的侧脸她永远忘不掉。
她一股脑的冲上去。
“你们干什么!”
她挡在纪校辞面前,不顾一切却又弱小。
“哟,这个私生子还挺受欢迎,我没说我不打女人。”
池屿面前的男生脸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她有点不敢直视,对方拽起她的衣领。
“你动她一下试试。”
她身后的少年一拳挥过去,打在拽她衣领的人身上。这拳还挺重,面前的人连连后退,嘴角竟已渗血。
纪校辞没有表情,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喘气,几近沙哑。
此时池屿才看清纪校辞浑身的血,整个人都散发着血腥味。皮肤上被血和泥模糊的看不清伤口。
空气之间散发着恶臭。
“还敢还手?”群起而攻。
池屿被不明出现的手推去,狠狠摔在不平整的墙面上,她下意识拿手去挡墙,结果手背被剌出一道鲜红的伤口。
手上传来的痛感让池屿格外清醒。
来不及反应,迷糊中,警车的铃声响亮,把黑暗划出一道光。
几个职高少年被留下来盘问,纪校辞的伤有些许严重,但还好意识清醒。警方已经叫好了救护车,得去趟医院再进行笔录工作。
“纪校辞!”
远方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纪校辞和池屿的眼前。
“纪校辞你有没有事啊!”
柳素崎奔过去,与池屿擦肩而过。她轻轻握住纪校辞的双臂,却被纪校辞甩开。
少年眼中仍有一丝不可磨灭的傲气,他冷冷地路过柳素崎,也路过了池屿,没有看任何人,没有多说一句话。
池屿看着少年的背影,夕阳印在他有稍许乱的头发上,在整个人的轮廓边镶嵌了绒绒的光。
他的灵魂,混着光,混着游不出的傲气。
傍晚的风夹杂着寒意,纪校辞把外套套上,手上的伤一下子被遮盖。他一瘸一拐,沉默着上了救护车。
“等一下!”
池屿抢在车门关上的那一刻:“那个……我手受伤了,能不能带我一起?”
池屿伸出受伤的左手,鲜血在虎口蔓延至手背、手心。
风扫过伤口,隐隐作痛。
车里的护士姐姐招呼了一下:“进来。”
池屿顺势坐到纪校辞旁边,她没去看他。
“我有医药包,可以帮你先包扎一下。”
池屿乖乖的点了点头,车如期开动,纪校辞垂着头没有精神气的坐在车上,气压很低。
护士姐姐开始给池屿上药,池屿很怕疼,几乎不敢看。
“嘶……”
池屿眼圈微微发红,许是刚刚被吓到,或被风吹红,再者,心疼他。
纪校辞伸出靠近池屿的右手:“疼就抓我手。”
池屿顿了顿,扯着纪校辞的袖子处,把头别了过去,眉头紧锁。纪校辞笑了笑低声道:“怕疼还想着救我。”
“那……不一样。”
护士姐姐用不可名状的眼神看了一眼两人。
而后伤口处传来碘伏的冰凉,她拽紧了纪校辞的衣袖。
护士姐姐包扎的很利索,三下两下就好了。
“那个…姐姐,可以借个电话吗?”
护士掏了掏兜,递给池屿。池屿是去给父母报平安。
“喂~我和纪校辞哥哥在一起呢,我手刮伤了去处理一下,没什么大问题,你不用担心。”
冠冕堂皇地说着假话。
电话那头的池母嘱咐了一大堆,实在没耐心听完。
挂了电话后一路上都是沉默,过了很久纪校辞从医院处理好伤口出来,还要去警局做笔录。
池屿坐在医院的椅子上累的睡着,医院浓厚消毒水的味道令人不安。
“起来了,小金鱼。”
纪校辞捏了捏池屿的脸。
“嗯?”池屿有些迷糊,眼前的光刺眼。
纪校辞鼻梁上和脸左下侧贴了两个创可贴,左手打了石膏,身上衣服的血迹、泥泞、灰尘依旧,外套套在肩上,有丝痞气。
而池屿干干净净,眉眼娇柔。有些擦伤早已处理好,衣服没什么污渍。
两个人像极了在演绎不良少年勾搭清纯少女的戏码。
“哥哥等会儿去做笔录,让警局的人送你回家。”纪父纪母已经到了警局。
“知道了。”
池屿低着头。
纪校辞把池屿送上警车,池屿一直注视着纪校辞,他依旧温柔,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把车窗摇下来,朝纪校辞晖了挥手道别。晚风抚平一切似的,随着车辆逐渐加速越吹越猛,池屿被眼前霓虹的城市灯光吸引。
纪校辞哥哥,安好。
池屿在心中默念。
警局里几人对峙着,带头打架的少年出了名的混混,叫梁枘,他顽固不化,坐几个月牢也不是没做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