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失格+番外(70)
温优度听着他们的陈词都一阵心累,她懒得再听那位黑粉是怎样因为讨厌她而打入了粉丝内部,也懒得再听她是怎样对她的车子进行搞破坏。
她觉得一切都无聊又疯狂,滑稽又让人哭笑不得。
这些人就像被什么东西吸走了心智一般,那个瞬间把自己十几年来学到的道德修养都丢的干干净净。
似乎因为网上他们的群体太过庞大,庞大到给了他们不辨是非而去一意孤行的错觉。
成为那段疯狂时期的乌合之众。
直到到了法庭时,严肃的气氛才让他们在一瞬间被理智拉回来。
最后她懒得管了,全部交给代理律师。
喻京南开始带着她进入电影的宣传期。
乔麦宁好久没见他,一见他恨不得扑上去,虽然每次都落空,但依旧不妨碍宣传期期间像只孔雀似的在他眼前开屏。
温优度每次看到都冷冷的翻个白眼。
“聒噪”她提着裙摆转身离开。
喻京南好几次直接拉了脸说“你烦不烦”,乔麦宁也只是笑嘻嘻的说“人家想你嘛”。
这臭不要脸的精神让喻京南挑眉笑笑,最后每次有她的场合,他再也没出现。
电影首映那一天。
温优度缺席了首映礼。
喻京南包下了电影院的一整间包厢。
陪着温优度。
看她人生中第一部电影。
开始的一幕,是幼年的农乌泽被犯病的父亲拿着竹条疯打。
她冒雨跑进那座教堂。
教堂在做着弥撒,神父捧着一本圣经。
她习惯性的坐在那个角落里,等着神父结束工作,然后拍拍她的肩膀,递给她一片荞麦面包。
周围的人看不起浑身脏的她,贫民窟的人更是对她充满歧视。只有好心的神父会递给她一片荞麦面包。
父亲清醒时会给她讲他魂牵梦绕却再也回不去的故乡,中国,多纳。
这是他的乌托邦,也只有那个时候,他是温柔的父亲,所以,多纳也是农乌泽的乌托邦。
父亲不清醒时,就会打她。
农乌泽每晚都做噩梦,但她的画画天赋从小便显现出来,她会在睡醒后立刻拿出画笔记录那场梦境。
也是因此,在一个恬静的午后。
18岁的农乌泽,邂逅了迟将麦。
年轻有为的艺术经纪人,同时继承了父亲的服装公司,但公司濒临破产,他焦急无措。
应朋友建议,而来加利福尼亚州散散心。
兜风散心时,车子却意外抛锚。
由此在一座破旧教堂与农乌泽邂逅。
彼时她正在创作一幅画,阳光透过窗户撒在她的身上,静谧美好,让他呆了好久。
他不自觉走近,发现那幅画上画着手舞足蹈的狂欢,暗调的红橙黄绿青蓝紫,但每一个人的头都是无一例外的金色,但在唯一的窗户那里却停住了。
迟将麦问她为什么不完成。
她说:“我画的是梦里的感觉,但时间久了,就不记得那种感觉了。”
“是梦境的画面吗?”他起了兴趣,同时眼睛一点点亮起来。
“不是,是梦里的感觉,在梦里经历一个场景时产生的感觉,比如说挣扎,比如说恐惧,但是那种情绪又有极大的不同,比如说挣扎,有一次梦里的那种挣扎是无助的、想要寻求帮助又害怕主动开口的,而另一次梦里的挣扎则是濒死的暴动。”
她解释。
她的缪斯,是“梦的感觉”。
两人自此结识,迟将麦带她回中国,将她的灵感注入服装品牌,靠此力挽狂澜,让公司起死回生。
至此,农乌泽过上了纸醉金迷的生活,于是,她以为她的乌托邦是纸醉金迷。
身处资本漩涡的迟将麦爱上了这个单纯的女孩,可女孩不爱他,接触了一些社会知识的她,发现自己是一个无性恋,而更让她崩溃的是,她再也不会做那些噩梦,她的灵感被“乌托邦”杀死,被安逸绞杀。
她发了疯。
她终于意识到,唯有痛苦才能激发她的灵感,她在一场名流圈舞会里找到了她当时在梦里的感觉,她完成了那幅画,窗户被全部抹涂成黑。她将她最满意的一幅画告诉周围人。
可发现没有一个人能感她所感。
包括迟将麦。
缺乏教育的她,无法用语言逻辑描述形容那种感觉,她慢慢的发现自己与周围如此的格格不入。
这不是她的乌托邦,这是她的噩梦。
天才的陨落在于灵感失踪,灵感失踪在于天才离开了她的乌托邦,天才的孤独则在于找不到认同感。
她要回去,回到一开始的地方。
与此同时,她知道了迟将麦一开始将她带回中国的目的。
她和他大吵一架,毫不犹豫地回了加利福尼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