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神的自觉(71)

作者:文选与文

“你竟嫌我脏吗?”

真儿艰难发生,眼里满是冷笑,带着一丝愤怒。

“你要知道,死是世上最容易的事,活着才难。你害了我兄弟,只怕以后有的受了。若是你就此收手,供出幕后主使,本公子可以给你好处。”

“好处?什么好处?公子肯赐一夜鱼水之欢吗?”

源时立猛地将真儿抛下,扔在地上,骂道:“贱人!”

真儿从地上慢慢爬起来,就那么坐着,仰头看着源时立,“是啊,贱人,有人生来就是贵族,有人生来就是贱人,以我区区贱人之身,换你源家公子一条性命,岂不值得?源大公子别费力气了,折磨我,不过脏了你的手而已。”

源时立瞪了真儿一眼,虽怒目而视,到底没什么举动,不过转身离去,才走到牢门,忽的想起什么,对那狱卒道:“把本手帕拿来。”

那狱卒听了,慌忙将落在地上的手帕捡起,恭恭敬敬递上,满脸堆笑。

源时立回家禀明父母,说了今日情形,源弘謇眉头紧锁,荣夫人道:“奸/淫/妇女是死罪,神都尹报个流放,无非是想早早把罪名定死了。若要救老六,等趁早。”

源时立道:“我查过这女子的来历,是个富商之女,那富商破了产,将女儿典卖到青楼,如今半年有余。富商已死,这女子别无亲人。”

荣夫人道:“若她真是个无牵无挂的,咬住老六,死不松口,咱也没办法。”

源弘謇怒道:“老夫活了大半辈子,老来被人这般算计,真是羞耻!”

荣夫人忙劝解道:“大人息怒,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她又向源时立道:“那女子现在何处?我去会会她。”

源时立回禀道:“现押在神都尹大牢里,只是这神都尹为人执拗,不许探监,怕咱们害了她性命。”

荣夫人道:“没事,你总有办法让我见着人的。”

源时立只是道:“时立尽力而为。”

“救你兄弟性命,便看你这大哥了。”

不过,荣夫人还没见着真儿,那真儿便在狱中自杀了,因此又有许多流言。

第39章 洗刷冤屈

真儿自杀的消息传出,流言四起,大多指向源家,说是杀人灭口,因此纷纷要拿源时丰偿命。神都尹亲自主持验尸,请了好些个高手,验来验去,不过是个自缢而亡,也没奈何。

那神都尹还不服气,提审了源时丰一回,再三质问,终究奈何不了这张铁口。因为没有证据,也不能随便怪到别人身上。再说了,将源时丰定罪这事已经引起十八勋旧的议论,神都尹到底要顾及自己的前程,也不敢把源家人再牵扯进来,只好作罢。

栖缅得知源时丰的事,担忧得不行,胡乱跟着忙了几日,也帮不上什么。她去见了崇宜迩,询问案情进展。

崇宜迩道:“如今死无对证,民怨又沸腾,真是不好办了。”

她这样说,栖缅颇为失望,虽然知是实情,也只是悻悻地坐了一会儿,便要告辞。崇宜迩叫住栖缅,说起栖缅的终身大事,并说道:“这是你的事,可你不上心,别人倒上心了,只怕日后难看。你回去好好掂量掂量,姑娘家,总得寻个归属。”

栖缅拜谢崇宜迩,回去的路上就在想,到底是谁如此多事?她想着师父那边,如今乱成一团,想来也没力气管闲事。左思右想,不由想到平夙,一下子气得脸色发白,又惊又怕又恶。

话说源时庆得知兄弟遇事的经过,只怕跟桓聂有些关系,便去询问。他也不客气,开门见山,只问是不是桓聂或者桓氏干的。

“咱们是兄弟,到底是异姓,家族里的事多有干碍。若真是你做的,未必是你一个人的意思,翊武公也脱不了干系。我虽不能怪你,朋友到底做不成了。”

他把利害关系说明,然后等着桓聂的说法。

桓聂承认两次轻薄真儿都是他派人做的,却不肯承认是有意陷害源时丰,只说那真儿怕是积怨已久,故意寻个人报复罢了。

源时庆急了,这样就算把亲兄弟救出来,只怕还要连累朋友,便道:“你既如此说,可有什么两全的法子?”

桓聂摇头道:“哪有什么两全的法子?真儿死了,源时丰必须背负骂名,就算有确凿证据,不过免了流放之刑。民怨沸腾,岂是好说的?”

源时庆道:“把那几个奴仆杀了,就算给真儿赔命。”

不料桓聂听闻此言,竟然笑道:“时庆呀,人命是能赔的?那真儿以性命陷害源时丰,是源时丰的晦气,谁叫他负了佳人一片心意?”

源时庆气的说不出话来,又没了主意,悻悻而归,把见桓聂的事禀报,却隐去桓聂指使一事,只说是奴仆所为,莫若杀了奴仆抵命,换回源时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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