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神的自觉(54)

作者:文选与文

好在野花野草经过太阳的照射,已经没有露珠,就算倒在上面也不会弄湿衣衫。栖缅一手撑着地,好在高度低,冲击力也小,她倒得也顺势,并未受伤。

“你没事吧。”

崇宜迩及时从栖缅身上起来,她一脸担忧,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手里拿着之前采的野花,模样很是滑稽。

栖缅有一种逞能出丑的感觉,她迅速站了起来,神色尴尬。发生这样的事自然出乎意料,低估了崇宜迩的重量显然是个紧要缘由,然她还是发誓,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不自量力的蠢事了。

“哎,别动。”

崇宜迩俯下身子,提栖缅捏起一根野草,又帮栖缅整了头发,拍拍衣衫上的杂草,“好师妹,这样子可不能出去见人。”

栖缅脸上一红,她刚才与大地亲密接触,模样有些狼狈,这落在师姐眼里,已经大大的不妥,若是再让别人看见了,当真是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于是,她很感激师姐的体贴。

“喂,你们是什么人,敢擅闯桓氏领地?”

小山包下响起一个凶恶的声音,栖缅瞧了,却是一个穿着体面的奴仆,趾高气扬,身后还跟着几个没那么体面的,看模样也是奴仆。她听到“桓氏”二字,心中莫名不快。

崇宜迩把手里的野花一丢,阴着脸慢慢往下走,栖缅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赶紧跟着,险些踩空了一脚。

“这明明是神庙的田产,什么时候成了桓氏领地?”

崇宜迩自带着人上人的贵气,这一开口,便有主子喝问奴仆的味道。那喊话的奴仆瞧了,也不过多看了一眼,似有些忌惮,语气仍是凶巴巴的。

“听着,这里没有庙产,只有桓氏领地,闯入桓氏领地,轻者罚没家产,重则以死论罪。你们两个,有钱吗?”

一群奴仆相视大笑,笑声传得老远。他们做这样的事,不会是头一回。

栖缅心下惊慌,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些恶奴,怕动起手来要吃亏。她瞧着崇宜迩的镇定模样,不由佩服师姐,于是也佯装镇定,等着下文。

这时候,远处飞奔过来几个人,走近了可以看出是桓聂和几个下人。桓聂到了崇宜迩面前,不由分说先赔了罪,然后喝问奴仆。

“桓聂,你打自家的狗,回去关起门教训便是。我今日问你,这分明是庙产,如何成了你桓氏领地?”

崇宜迩质问桓聂,桓聂赔笑道:“桓聂也是初来乍到,大人所说的,实在不知啊。”

他尊崇宜迩一声“大人”,却是生生地拉开了距离,令栖缅很是反感。

“这刁奴冲撞大人,桓聂一定严加惩处,请大人放心。至于田产的事,真是不好说呀。”

桓聂赔笑着,整个过程中他并未看栖缅一眼,直把栖缅当成个透明人似的。栖缅本不敢参与他们勋旧子弟的事,自然乐得有人出头,也就当个缩头乌龟罢了。

源祭司和源护法也过来了,这事就变成了大族间的误会。无论桓聂怎么花言巧语,看源弘謇生气的样子,是不打算轻轻饶恕过去的。

回去以后,源弘謇向大祭司禀明桓氏侵占宁城庙产的事,大祭司便向翊武公桓茂发难。因这事引起极大震动,翊武公立刻表示归还在宁城侵占的所有庙产,杀了主管的豪奴,又惩治了那日冲撞崇宜迩的奴仆,想借此息事宁人。谁知大祭司不依不饶,宁城桓氏土地实际所有者、翊武公长子即世子桓郑不得不辞去前将军之职,交出兵权。

处理结果出来以后,栖缅才发现自己是个看热闹的人。这件事早就谋划好了,不过一朝发难而已。翊武公一家失去了前将军的位置,等于被砍了一条手臂,出面做事的源弘謇,真是大义凛然啊。

那日虽然没接住崇宜迩,崇宜迩却抱着极为感激的态度面对栖缅,让栖缅有些受不了。还在回到神都以后,用不着朝夕相处,自然清静许多。

宁城之行,终究不是什么好回忆。

第30章 不速之客

她一定是得罪了桓聂,否则这小子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栖缅心里想着,按着待客之道,仍摆出一副笑脸将对方迎进来,还不能笑得太假。那可恶的黑白无常,如今倒认起旧主来了。

栖缅仔细回忆着,她与桓聂交情不深,甚至可以说交集很少,连她曾担忧的桓聂以看望“黑白无常”为借口上门骚扰也没发生,倒是意料之外。非说有什么得罪之处,也就是上次跟随师父去宁城清查庙产的事,正好,桓聂用的就是这个理由。

“上次在宁城,惊扰了栖缅姑娘,桓聂是来赔罪的。”

桓聂一边说着,一边拿出赔罪之物,却是几颗人参,用来包装的盒子十分稀奇,看来是作压惊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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