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皮玫瑰,狂恋苦艾(19)
隋唐拉住她,“等等。”王美丽赶紧甩手,“有人来了,等会再说。”
隋唐回头,由身形认出是他的司机。应是进去找了他一圈,没见着人,出来找了。
一辆黑压压的豪车亮起双闪,刺破暗昧的夜。
王美丽哪儿知道,赶紧要跑,一拉一拽,活像是作精在闹别扭。
脚下的雪嘎吱嘎吱,挠着听觉。
几十米后,两人在这嗖冷的空气里拉扯得气喘吁吁。隋唐告诉她是司机,没事儿,附到她剧烈起伏的耳旁说,“冷了吧,跟我走吧。”
现在走?酒会开始两个小时,撤退的男士只有他,要是她也走了,容易落下睡客户的话柄,她才不干呢。
王美丽:“你走吧,我不走。”
隋唐:“那行,我陪会你。”
她翻了个白眼,愿意陪她,却不愿意接吻,有病吧。
因着活动,脚心升起一星温暖。王美丽的关节不听话,后退时被花圃的护栏绊得踉跄,垂直跌坐在地。整个屁股痛得动都不动。像蒜瓣开花,砸得眼冒金星。
隋唐赶紧稳住,见她瞪眼,“摔着了?”
也太关心她了吧。
她痛得掉出两颗生理泪,这种天摔了很容易骨折的。
她咬牙忍了忍,咽下喉间腥苦,复杂地说:“我屁股好像裂开了,没有知觉了。”
隋唐喝了酒,果然燥很快,就这两下跑动,几句废话,手又暖和了。他摸进羽绒服里,顺着衤果露的裙摆,揉上冰凉得两瓣儿。
他说:“摸不出来,”他掐了掐,“你有感觉吗?”
她仔细体会,摇摇头,“像打了麻药,知道你在掐我,可没有痛觉。”
他摸上尾椎,“这里呢?”
“不知道。”就是麻木。
“能动吗?”
“不能。”
这边的隋唐眉头紧锁,回头看了看滨江边亮灯的小楼,掏出了手机。
剧痛徐徐消退,王美丽紧咬的牙关松开。她拉住他的手,问他要干嘛?
“我打电话让人来。”他怕伤到腰椎,擅自搬动会伤得更厉害。
她跌下去那声巨响,他当真吓了一跳。眼下完全没当小事。
“不必了!”她按住他的动作。
隋唐不解,眉心的川字仍旧皱着。
“你亲亲我就好了。”她笑。
一牵动,底下又痛了。王美丽眉头再度锁住。救命,真是老了,调情都要安于室内了。
隋唐呼吸逐渐粗重,羽绒服的贴着她脊下的手心沁出了热汗。太燥了吧。
见他没动,王美丽厚脸皮地倾身,探出舌尖。
他望向她,任她挑开,侵入,像第一次见女人一样,等她动作。
吻的滋味让人暖和,她的手指头和脸颊开始痒痒,舒适声不收不敛地溢出。她不单纯是亲,还啃,还咬,使劲侵犯他。眼里的挑衅伴随吻全程,直到他开始回吻,王美丽才软化。
她上半身挂在他身上,下半身钉在地上,像个瘫痪。可她好舒服,眼神熏醉,宛如喝高。
隋唐问她,还痛吗?他的两手比她冻在外头的萝卜头幸福,他抄在绵软的羽绒服里,搂住她漂亮的腰身,五指之下,是斜身裙摆的边缘。
她舔舔嘴唇,“你说呢?”
他掐了掐她的腰,“现在有感觉了吗?”
她被弄痒了,缩了缩身子,就是没开口说自己没事。她想再亲会。
王美丽撞上他的唇,热烈地再度吻上。
他不依不饶,摸尾骨,“这儿痛吗?”拍拍左右蒜瓣儿,“这边痛吗?那边痛吗?”
王美丽胡乱出气儿,窒息地啃咬他,不许他再问了。她刚摔懵的知觉,一亲全回来了。
隋唐松下心,给她亲了会。直到自己也撑不住这把火,稍稍倾身,眼色一黯地单刀直入,“这里呢?”
王美丽撇开眼神,不说话了。
她知道自己冻不死了。原来,她身体有个地方,这么暖和。
第9章 9
01:49,隋唐离开了。
02:01,今日的隐藏嘉宾姗姗来迟,02:10隐藏嘉宾离开,众人纷纷下楼相送。
02:20,都散了。
哈雷彗星消失,残妆的南瓜车女孩倚靠一楼半的扇形小窗,补着口红。
王美丽虚得几乎站不住脚——
雪后的夜色,云丝缭绕,比任何工笔画都要震撼。
冰天雪地里,白绒厚草间,一掌一掌,一碾一碾,天摇地晃。
王美丽不愿动弹,他察觉出她的兴致勃勃与体力虚弱,询问是不是冷。她直言,有人占有她的白天,挑衅般强调,整整一个白天。
隋唐面无表情,称她真幸运,他只有工作会占有白天。
她捕捉到他的讽刺,问他吃醋了吗?
隋唐否认了,不过,后面没有再吻她。也许,他当时想抽身离开的吧,王美丽倒是如此期待着。这至少说明,这位先生多少有些占有欲望。王美丽喜欢惹毛些看似冷静的人,刺破他们的社会面具。秦甦说她就像个小人,张扬地露笑,阴搓搓地惹人,非常阴暗。王美丽承认,她就是坏,喜欢做感情里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