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为何那样(183)
下一瞬,环在她脖颈处的手臂骤然一紧,她听见裴远时难耐地低喘了一声,城门应声而开。
咦?真这么简单,古人诚不我欺……
但再接下来怎么做,她是真回忆不起来了,只一股脑地侵进去,寻到柔韧之处便咬,毫无章法,活像攻下城寨便到处放火的兵痞。
师弟果然很有受罚的态度,她迷迷糊糊地想,他从始至终都老老实实的,就算痛也没怎么乱动,一副引颈受戮、任君采撷的模样。
只是缠绕住自己的那双手臂越来越紧,彼此交缠的呼吸越来越热,她一口气已经用尽,现在有些撑不住了。
终于,二人的唇齿分离开,清清脱力地伏在裴远时身上,大喘着气。
但有人不想让她休息,少年在她耳边说:“师姐,罚完了吗?”
“罚,罚完了,今天到此为止,你早日改过自新!”
他再次搂紧了她,喃喃地说:“可是我还是不长记性,看来还需要教训。”
清清头大如斗:“如果天底下作奸犯科的都像你这么想,那早就天下太平了。”
裴远时笑了一声,他突然翻身而起,将她困在身下,在她的不满声中,吻上了那处清甜的唇瓣。
直到女孩的抱怨转为低低的轻喘,天上布满璀璨闪亮的星,夜风慢慢抚过山坡,这个漫长而温柔的吻才结束。
“师姐,”他不断啄吻着她的耳际,“喜欢吗?”
“喜不喜欢的……你为什么会这些!我都不会弄这些……”
“我学习过的,”他贪婪地嗅闻她发间的清香,“你让我学的,你忘了吗?”
他一边闷笑,一边又吻上她的唇角:“那本书,师姐留给我,我花了一个下午,细细研读了很多遍呢。”
作者有话要说:羞羞脸
第92章 设阵
裴远时再次惨遭禁足。
那是三月节的第二天,莫鸠对他进行例行检查。
被取出的血在小皿中滴滴晕染开,莫鸠紧盯着其鲜红的颜色,竟皱起了眉头。
他狐疑地对裴远时道:“你昨天干什么去了?”
清清立即扭头看着窗外,裴远时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莫先生何出此言?”
莫鸠说:“近日你气脉稳定,心绪平稳,毒素已经被牢牢控制住,所以我昨天才放心让你出来。刚刚一看,怎么气血不稳,毒素隐隐又有反扑之兆了?”
他捏着裴远时的手腕,反复把了半刻钟的脉,又细细观察了舌苔眼白,再次肯定了结论。
“心潮反复,气海翻涌,你定是受了什么刺激,心绪起伏过大才会致此。”
裴远时斟酌道:“昨日……”
他还未将胡编的借口说出口,莫鸠神情一变,作出了然的神态:“昨日三月会,可是寨里有姑娘邀请你跳舞了?”
莫鸠哈哈一笑:“你们初来此地有所不知,这片大山里的部落都有这般习俗,本不稀奇。年轻的姑娘小伙若是看对了眼,就会邀请对方跳舞,倘若跳完下来感觉尚可,便能成一段佳话。这跳舞,也是相看……”
他洋洋洒洒说了一通,面前二人的表情却不尽相同。
清清仍是望着窗外,但刻意压下的嘴角分明是在憋笑。至于裴远时,莫鸠说得越多,他神色越冷淡,到了最后,又变成他惯常的面无表情的样子。
莫鸠见二人反应古怪,及时煞了尾,他一锤定音:“总之,裴小兄,接下来这几天,又得辛苦你过上大门不迈的日子了。”
方才他这么多铺垫,师姐弟二人心中对此已有准备,并未太过惊讶。
双方又寒暄客套了一会儿,二人便要告辞了,临走时,他又关心了几句族长委托之事。
清清说她已经有了七八成把握,过两日便着手此事。
莫鸠闻言,只含笑点头:“如此甚好。”
行至院门口,裴远时见清清一直东张西望,忍不住问:“师姐在找什么?”
“我在找道汀,”她伸长脖子往偏屋里边瞅,“道汀昨天跟我说,他摘了点黄果,下次来分我一些。”
裴远时垂下眼,听到身边女孩雀跃了一声:“咦,你在屋顶上做什么?”
健壮的异族少年从屋顶轻松跳下,他回答说:“我在上边晾了点东西。”
“噢,”清清笑眯眯地说,“你说的黄果呢?”
道汀点了点头:“等我一下。”
随即,他转身进了屋子。
此时正是日头最晒的时候,天空一片澄净,云朵大而白,松松软软的在山头垂成一团团,日光掠过屋檐,在地上投下影子。
清清眯着眼,眺望天边的白云,同身边的师弟闲扯:“你可知道黄果?”
裴远时顺着她的视线,也去看那朵云:“不知。”
“本是宫廷里边才能见到的贵重东西,没想到在这名不见经传的偏僻大山里竟有野生的果树,道汀同我形容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