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根据死者流产过两次这个特征，他们也展开了调查，无奈现在社会越发的开放，年轻人对于性这一块的接受和喜爱程度较高，但防范措施防范意识还不完善，二十七岁上下的年轻女性，在近三年内怀孕并打胎的有太多太多了。

就算破案组已经申请支援，从别的支队调了不少人手过来，还是远远不够。

可能有人会说，既然嫌疑人都已经抓到了，那么就审问他，想办法让他老实交代不就好了吗？

但是办案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口供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成为定案的依据，一切的推断必须要有客观物证的支持，而现在警方尴尬的是虽然有证据，但是没有任何致命性证据。

甚至因为死者的容貌被毁，嫌疑人拒不配合，他们现在根本核实不了死者的身份，找不到连接两者的证据链条。

这次的嫌疑人非常奇怪，他似乎笃定了警方找不到他杀人的证据，在警方调查过程中非常不配合。并且嫌疑人具有高学历，对法律知识也较为了解，心理防线十分坚固。

古时七分析过嫌疑人，但是并没有得出突破性结论，由于时间太紧，摆在他们面前的关于姜飞章的资料太少，古时七没有办法进行全面的分析。

要想撬开姜飞章的嘴，那就必须知道这一年里他遭遇了什么事情，必要要找到他的前女友。

而所有的这些都需要时间。

现在正值年关，人流量是最大的时候……

他们最没有的也正是时间。

更让人伤脑筋的是，他们想了解的姜飞章的人际关系网全是“暗网”。

在调查过程中，警方会将调查人的人际关系网分为两类，一类是“明网”，一类就是“暗网”。

“明网”就是摆在明面上的，浮在表面上的人际交往对象，亲戚朋友，同事家人之类的，调查这些十分的简单，警察走两趟，谁和谁是什么关系有什么恩怨就摸的一清二楚了。

但是“暗网”就没有这么容易了，在之前，破案组调查过一起杀人案，死者死在家中，疑似自杀，但是有存在疑点。

死者是个学生，每天就是早上去学校，下午放学去补习班，晚上按时回家，保持着规律的三点一线，死者的明面上的社会关系也十分的简单，找不到一丝的矛盾点，认识她的人要么是学生要么是老师，都没有任何的作案动机。

可是随着调查深入，警方在死者的日记本里发现了一张夹着的身穿水手服的大尺度色情照，顺着这个查下去才发现了死者曾经和人约拍，拍了一系列的软色情照片，并且用小号在网络上进行色情聊天。

而凶手就是她在聊天中认识的人。

完整的一天分为白天和黑夜，每个人也有他的两面性，一面是正常的生活着，另外一面却是隐藏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

这些东西如果当事人不说，其他人想要知道的清清楚楚那可不是一般的难。

虽然嫌疑人还没有松口，但是另外一个调查方向，针对最近失踪人口的调查，倒是找到了不少和死者相似的对象。

经过筛查，最后剩下了三个女性，和死者的年龄外貌特征十分的相似。

失踪人一：方兰，年龄26岁，报案人是她的丈夫，方兰是半年前失踪的，失踪时穿着一件黄色T恤和牛仔裤，背着个双肩包，里面应该有一些换洗衣物和几千块钱。

对于方兰的失踪，她的丈夫表现的十分的激动，在方兰失踪不久后就三天两头跑到当地的派出所要求他们帮自己把老婆找到，当地派出所的民警对他也是十分的无奈。

见民警没什么用，方兰的丈夫找到了媒体，让媒体帮他找人，还每天在网上拍摄视频劝自己的老婆快点回来，家里没有她真的没办法，孩子们都十分的想念她。

这一波操作，让网友觉得这男人十分的可怜，纷纷开始谴责起他的妻子，说她抛夫弃子没有良心生性.淫.荡，骂什么的都有，说的非常的难听。

网络更新换代非常快，网友也是三分钟热度，今天骂这个明天骂那个，天天不重复，对于方兰，他们的新鲜劲也没维持多久，现在方兰的丈夫就算拍视频再找自己老婆看的人也不是很多了。

但是之前倒是有不少因为同情他给他打赏的，算下来也是笔不少的钱。方兰的丈夫可能也对这种不劳而获的行为上瘾了，现在经常带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在网络上进行直播。

直播内容除了找老婆外还有一些奇葩的行为动作。

说到这里，张宝来叹了口气：“现在的网友啊，怎么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骂人的话还这么恶毒。”

事情并不像方兰的丈夫在网络上说的那样，方兰是一个抛夫弃子不负责任的女人，事实上，这两个人甚至不能算是正常的夫妻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