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残王(195)
她这样说,倒好像是求着他做些什么一样。他却只是看着她仍旧清瘦的一张脸,前段时间盯着她用饭,好不容易给她养起来的一点儿肉,如今已是都没有了。
“大夫说你气血亏虚,补药要喝上十日才好,为何晚上没再喝了?”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不需要再喝那些东西了。”
她被盯得有点儿脸热,伸手过去,把他眼睛捂住了。
过了会儿,又默默收了回来,低下头,犯了错的孩子一样道:“对不起,你既然不喜欢,我以后不会再把女人送到你床上的。”
“你还知道我不喜欢?”
“好像是有点儿不喜欢,”她抿了抿唇,觉得有些口干。抬起头,两只晶亮的眼睛看着他,故意撒娇似的:“那你喜欢我吗?”
他脸上表情刚才还生硬着,这会儿被她几句话说得柔和下来,唇角也浮起了笑。
“嗯,”他在她唇上亲了亲:“喜欢。”
他离得她很近,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变化。可他这段时日只是兀自忍着,一直到了今日仍不忍碰她。
“你先去睡,”他说:“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她知道他是去做什么,看他要转身离开,到底是心软,拉住了他的手。
“我的伤真的已经好了,”她羞耻得抬不起头来,说话声音很低,却字字清晰:“你怎么不信我。”
黑暗里,他的气息开始变得粗重,很快朝她覆过来,把她按到墙上。
“打一巴掌,再给块糖?”他眼眸炙热地盯着她,声气滚烫:“你要折磨死我!”
他把她的手拉到他颈后,让她搂着她脖子,一只手把她搂抱起来,另一只手探进去。
门开着,外面的冷风灌进来,让他的手有些凉,激得她打了个哆嗦。他忙把手收回去,抱着她走到门口,把门猛地合上。
等屋子里的温度暖和了些,才重新拥上去。
所有忍耐都被撕开了个口子,对她的渴望呼啸着填满整个大脑。
别的什么也不想了。
他满足地喟叹了声,咬着她舌尖在她口里呢喃:“疼了告诉我。”
第92章 应是她在做梦。
邹临祈今天格外的温柔, 始终都小心翼翼,半点儿也不舍得弄疼她。
往日他总是凶狠又霸道,听到她的求饶, 他会被刺激得变本加厉。何曾如今日这般,每一个动作都温柔轻缓, 像是生怕把她弄碎了。
又难得的听话, 她说轻些就会轻些, 让他停他就会停。往日里那些恶趣味,如今已是一分都不舍得用在她身上了。
她大病初愈,身子弱得可怜, 哪哪都瘦。身上本就容易起印子,如今更甚,不过被他握了一把,腰间就多出几个指痕来。
额上生了汗,眼皮上也都是。她无力地睁开眼睛,看着离自己极近的人。他俊美的脸上如今多了一层性感,格外诱人。
是她肖想了许久的那个人。
她只觉得满心满意的欢喜,手搂住他脖子,痴痴地看他。
他却受不了她这种眼神, 忍着没狠撞过去,在她眼皮上亲了亲:“乖, 眼睛闭上。”
他的声音也极好听,低沉又带了些哑, 让她的心脏跳得更快了。
手慢慢变得软, 无力地滑下去,掉在枕上。
实在捱不住了,才柔柔地说了句:“困。”
他只能早些结束, 把她抱进怀里,在她发上亲了亲:“好好睡。”
她一丝力气也没有了,很快就睡过去。
迷迷糊糊地,听到似乎有人在叫她名字。
“愔儿。”
那人声音很温柔,雨打松林般的好听。叫了一次仍嫌不够,近乎痴迷般的又叫了一声。
“愔儿……”
应是她在做梦。
一觉睡得安稳平静,可刚才出了太多汗,缺水缺得厉害,嗓子里干得难受。
她生生被渴醒了,想下床去倒些水喝。
邹临祈仍睡着,她不想扰醒他,屏息凝气地从他身上爬过去,悄悄下床。
谁知两条腿实在又酸又软,脚没撑住,整个人噗通掉在了地上。
她忍着没喊出来,邹临祈却是已经醒了,惶急地朝她看过来。
“摔着了?”
他把她从地上捞起来,仍放回床里,披了衣裳下床去点灯。
“摔到哪了?”他如临大敌般地帮她检查着,看到她右脚腕上红了一块。
“下床干什么?”他问。
她脚上有些扭到,微微有些疼,缓了会儿才说:“我渴了,想喝水。”
“怎么不叫我?”
他去倒了杯水递到她手里,看着她喝了,接了杯子又问:“还喝吗?”
她摇摇头。
他把杯子放回去,一只手敷在她脚腕上,一圈一圈地轻轻揉着。
“以后再想喝水叫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