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白和他爱情的后现代纪录(19)

作者:一直很勇敢

我们在短短的几分钟内,以马克沁机枪式的扫射频率历数了古今中外一半以上的惊悚词汇。

然而一切努力都是白费,茶壶还是依然故我,面光灿烂,一点要清醒的意识都没有。

我开始懊恼自己的画蛇添足,吟什么诗呢,惹得一桩美事恐怕就要化作东流水了。唉,郁闷死我了。不过,说起这诗,我倒是明白了一件事情,从刚才暖暖的话语中,可以看得出她是知道我在车上的所作所为的,她也一定听到了我殚精竭虑为她作得那首诗的,只是装作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嘿嘿,隔着这么近的距离,我看着她那一副很认真在思考的样子,看着她完美无暇的脸庞在阳光下剔透得如玉兰花一样,真的好美啊。我呆呆地看着她,都快忘了眼前还有一个茶壶正濒临在痴呆的边缘。

暖暖也发觉到了我在不知好歹地望她,她回过头来横了我一眼,“看什么,叫不醒她,你就准备负责吧。”

“哦——”我惊醒,冷汗涔涔。

于是,一想起可能要与茶壶牛衣对泣的生活背景,心头不禁又一阵凄苦,只差两道清泪决堤而下了

也是命里不该绝,我忽然瞥见暖暖颈间系着的一条闪烁的十字项链,那光芒一下子便让我的脑袋轰的豁然开朗了。NND,我怎么把救死扶伤守护生命尊严的白衣卫士给忘了呢。我赶紧建议暖暖道:“咱们把她送医院去吧。”

话音刚落,茶壶突然就奇迹般地跳将了起来,口里嚷道:“我不去,我不去那吃人的地方。”

然后就见她双手垂立,硕大的脑袋象蓬野草似的摇晃起来,也就摇了五六盅色子的时间,她才慢慢消停下来。原本华而无实的眼中开始聚满睛光,眼看着那光便盈而四溢潽泛出来,且听茶壶一声低吼,肥硕的身躯竟通身震出一股沛然的气流,激得一地的仆仆风尘欲迷人眼。

待那尘烟散尽,一个生机勃勃光长反面形象不长个的茶壶便回来了。

没想到因为自己的歪打正着,却正好解了这番厄难,不用与茶壶厮守终生,我禁不住要喜形于色,正待笑出声来。

那茶壶也不知是刚从状态中回来,神经异常的亢奋和敏感,也无须眼观,竟便能觉察出我内心深处那刚刚冒出点苗头的笑意,她突然转头凶神恶煞对我叱道:“笑什么你!”

我一惊,吓得赶紧把一火车皮高歌猛进的笑意活生生给逼了回去,还有半车却已收势不住,直冲冲地冲到了脸上,好在变轨迅速,只是让左脸面部的上唇方肌略微抽动了两下,余者皆不动声色。我遂凛然道:“我笑了吗?我哪有。”

茶壶见没能把我吓个全尸,似有不甘,眼看争执又起。暖暖忙打起圆场来,“好了啦,你们两个都别吵了,尘归尘,土归土,各自散去吧。”

于是,世界又复于平静。

城市傀立如白色的巨塔,满街的梧桐树像极了沉默的大海。

不过,在这片汪洋之下总是有一点来来往往的故事在发生。

暖暖和茶壶准备离开。后者还撂下了一句临别赠言,意思是倘若我再跟着去,便叫我有去无回了。

我对这种恫吓相当不屑,但考虑到凡事都要讲究个张驰有度,不可一味冒进。假如一不小心也让暖暖像茶壶一样在那小小的心灵上落下个阴影什么的,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我审时度势,留在了原地只是深情地呼喊:“美女,明天我去车站接你吧。”

知道自己是美女的暖暖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

我不知其深意。是拒绝还是再会的意思呢?

不是美女的茶壶看来清楚表达的不充分,立马越俎代庖回头吼了一声:“歇了吧你,我们自己有车。”

靠,有车还来挤巴士!吹吧你。

“我也有!”我大声地回应。

好像是告一段落了吧。

望着暖暖杳然而去的身影,我一人落在妖冶的风中,怅然若失的感觉爬上心头。

但只要一想到初战告捷的滋味和与她短短相处的时光,身心又不免淫荡起来。

只是四处没有让我发泄的物什,只有剽悍的司机大叔拎着手机在忘情地倾诉。

还有那部瘸了腿的巴士趴在路边,喘着粗气的样子我见犹怜。

我不禁端详起它来,却一个闪念想起老者方才怪异的论调。

难道那句爱的表达式,从我口中念出当真恶心到让一部车子都受不了,需要当众暴胎的地步吗?

我不信!我忍不住细抚车身,幽幽地又呢喃起那三个字来。

只听得轰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巴士的后胎便又暴了。

大叔听声辨位赶忙从车头绕来查看,却只发现一个冒着热气的瘪软车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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