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肆意妄为/皇后娇养手札(117)
站在信平侯身边的女人笑了笑,没有直接说话,可那双眼睛里,传出来的消息却是挑衅与不屑。
信平侯夫人不懂她这挑衅是从何而来,扭头让人打扫。
只是她心中却有着巨大的恐慌,面前的女人让她产生了巨大的危机感。
是那种会让她家破人亡的危机感。
梅菀,是一个禁地。先前因为她让人进去打扫卫生,信平侯便对她大发怒火,指令她以后不准让任何人进梅菀。
再看后院的侍妾,信平侯夫人好似明白了什么。
她一言不发地离开,留下信平侯和女人在房内。
“太后娘娘,待会臣让人收拾好梅菀......”
信平侯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太后打断,她有些委屈,“平哥哥和我生疏了。”
半老徐娘的年纪,却故作娇柔,扯着嗓子说话让人听了有些难受。
只是信平侯半点也没察觉到,他脸上挂着笑,“太后娘娘,这不合规矩。”
“哪来的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我现在哪里是太后,要不是有平哥哥,我还在皇陵那边受苦呢。”
信平侯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脸上露出了小年轻一样的羞赧,他被太后这句话夸得摸不着东南西北了。
面色如常的信平侯夫人离开房间,依靠在贴身丫鬟身上,这才勉勉强强没让她摔倒。
浑身已经没有了力气,心都在颤抖。
她妥协了行儿和曾唯的婚约,现在这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信平侯夫人抹着眼中掉落的大滴泪珠,又故作坚强,擦了擦眼泪,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
苏安悦泡着药浴,中药的气味透过门窗,一路传到外边。
赵鹤洲在外等着,转了转几圈,有些焦虑。
“白霜怎么说的?”他随意一问。
“白神医说,娘娘每日泡这药浴,可以排毒养颜,将身体中的毒素排出。”喜桃回道。
赵鹤洲眼睛望着里边,明知晓不会有什么事,却还是有些紧张。
坤宁宫这边苏安悦在泡药浴,慈寿宫那厢曾恩平躺在床上,白霜脸色冷淡,双手一动一下,在曾恩的脸上动作。
曾恩微微皱着眉,疼痛难忍。
“曾姑娘,忍一忍。”白霜声音柔了几分,也有些不忍。
曾恩没有说话,咬紧牙关强撑着不让自己叫出来。
“皇上。”暗卫一出,赵鹤洲几乎就知晓因为何事找他,赵鹤洲望了一眼房间内,跟着暗卫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赵鹤洲皱了眉头,冷声问道。
“那人是曾恩。”暗卫附在赵鹤洲耳边,说出了这个如同惊雷一般的消息。
赵鹤洲没说话,暗卫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留下赵鹤洲一人在这里站着。
怎么可能是曾恩?
但凡带点脑子都不可能相信是曾恩吧。
只是赵鹤洲心中却当真有些纠结,往下看去,他的双手紧紧地握着。
望坤宁宫的方向看去,苏安悦好似快要出来了,门外的宫人都在准备。
赵鹤洲抛掉脑袋里面的想法,赶了过去。
药浴泡完之后,身上粘着一股浓浓的中药气味,苏安悦泡在浴桶中,上边盖着一层玫瑰花瓣,散发出淡淡的香味。
苏安悦捧了一捧玫瑰花瓣,往空中散去。
玫瑰花瓣坠入水面,被厚厚的一层花瓣拦住,没能泛起涟漪,渐渐地与其余花瓣融为一体,让苏安悦也看不出哪些是她刚才抛下的。
赵鹤洲闯进去时,见到的就是眼前这一幕。
隔着屏风,可以看见那双修长又直的手臂往空中一挥,随后玫瑰花瓣掉落。
紧接着那双长臂也落入浴桶中。
赵鹤洲从未想过自己会见到这样一幕,他以为宫人们进去收拾东西,那就是苏安悦泡完了,没想到还没有结束。
门是关着的,房间里的宫人见他一进来,行了礼之后都退出房间。
留下苏安悦与他两人。
两人隔着屏风相视,赵鹤洲迅速移开眼睛,欲盖弥彰地说了句,“我没看。”
苏安悦红了脸颊,赵鹤洲的话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她仿佛与赵鹤洲面对面说着话一般。
她下意识地恼怒,“那你把头转过去!”
赵鹤洲这才反应过来,迅速转了过去,声音沉沉的,“好了。”
第六十章 那个人是曾恩?
赵鹤洲此刻的听力极其敏锐,悉悉索索的声音不断传入他的耳中,眼前仿佛是苏安悦换衣服的模样。
喉结上下滚动,再次睁眼,眼中一片清明,眼底不见半分情绪可若是仔细瞧,还是可以窥见深埋在眼底的一丝□□。
“好了。”苏安悦清脆的声音从里边响起,赵鹤洲急急地应了一声,收回了思绪。
“这么着急,曾志那边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