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肆意妄为/皇后娇养手札(118)
说是好了,但实际上并没有好,苏安悦慢慢悠悠地理着衣衫,将扣子一个个扣起来。
“不是。”赵鹤洲的话就这么停在原地,他拿起搭在椅子上的毛巾,走到苏安悦的面前,大手拿着毛巾,覆上苏安悦的长发。
青丝上还滴着水,水滴滑落在毛巾中,被柔软的毛巾吸收。
“那是什么事啊?”想着,苏安悦抬起头,毛巾扯着她的头发,让苏安悦的动作止在一半。
“那个人是曾恩。”赵鹤洲缓缓道来,手上的动作却未停,依旧那般轻柔,似乎是在说一件与他并无关系的事一般。
“真的吗?”苏安悦不可置信地将赵鹤洲手中的帕子扯住。
怎么可能是曾恩。
苏安悦眼睛瞪得老远,也顾不上头发干没干,扭头就想去看看曾恩的脖颈处是不是有一颗痣。
赵鹤洲单手揽住她的腰,“别去,我也不信。”
他声音轻柔,将苏安悦的不安全都赶走了。
只是苏安悦不达到目的便不想罢休,在赵鹤洲离开之后,她自己一人去了慈寿宫。
苏安悦风风火火,很快就到了慈寿宫。
此时曾恩正绣着花,埋着头的那一幕,细细瞧起来似乎真与苏安悦有几分相似。
“表妹,能让本宫瞧瞧——”话说一半,苏安悦突然止住,她好像太过直白了。
对一个女子说要看她的脖子?
怎么都觉得奇怪。
这么想着,苏安悦的脑袋飞速运转,试图找出一个足够委婉,又能表达出自己意思的话。
曾恩放下手中的帕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娘娘来了,有什么事要问曾恩的吗?”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就是想过来问问,脸上怎么样了?”苏安悦指了指脸,松了一口气。
曾恩下意识摸了摸脸,“快要好了。”说起来她还有些怅然,这件事仿佛就像是在做梦一般。
莫名的到了皇宫,又莫名地被伤了脸,到现在脸快好了,她也快要出宫了。
好像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唯一的,就是多了一个好友。
苏安悦问着话,脖子却是不断地往曾恩身上伸,想要看看她的脖子处到底是不是有痣。
只是曾恩遮的严实,她瞧不见。
苏安悦装大鹅的动作惹得曾恩的注意,她疑惑地摸了摸脖子,“怎么了?”
实在是苏安悦的动作看起来太让人觉得奇怪了,脑袋不停地往她面前蹭,但下半身却又不动,探头探脑的。
苏安悦摸了摸鼻尖,尴尬地笑了笑,“表妹你热吗?”
房间内的冰块正散发出森森凉气,白色的冷气往曾恩的手臂上飘去。
几乎是苏安悦说完这句话,曾恩就忍不住揉了揉手臂。
苏安悦:“……”
这条道行不通,苏安悦想了想,换了个表达方式,“表妹,等事情结束,你还会在宫里玩吗?”
曾恩摇了摇头,又点头,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
在宫内玩,可她到底是宫外人,待在宫内也不像样。
深思熟虑之后,曾恩说道:“若是娘娘想,臣女随时可以入宫。”
只是这么说,却堵住了苏安悦的下一步计划。
原先她想着,若是曾恩不愿,那她就能找借口给曾恩画像,这样就能让她露出脖子了。
“算了,表妹,我就直接说了。”苏安悦的耐心几乎要被耗尽,她直接开口。
曾恩点头,她先前看出苏安悦有话要说,也一直在等着。
“表妹的脖子处有痣吗?”
苏安悦将声音放低,凑到曾恩的耳边,声音沉沉,让曾恩以为她听错了,错愕地问了一句,得到苏安悦肯定的眼神。
曾恩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呆滞地点头。
她还不知晓发生了什么,只是苏安悦两眼却透着一股不知道是什么的情绪。
有些像失望?
曾恩也不知苏安悦的失望从何而来,她只是望着苏安悦,静静地陪着她。
苏安悦低着头,闷声回了一句,之后就走了,她半句话也没说。
曾恩远远的跟在她身后,望着她转头进了坤宁宫,这才放心下来。
“安悦去见曾恩了?”
一进坤宁宫,苏安悦就撞见了赵鹤洲,她还没缓过神,就听见赵鹤洲发问。
苏安悦点头默认,从赵鹤洲的身边绕开,不再理会他。
先前她还在想,会不会是赵鹤洲记错了,现在看来,其实并没有。
真的不是她。
苏安悦紧紧绞着手指,内心十分烦闷,天气正热,越想越觉得烦。
她将门狠狠地带上,留下赵鹤洲与门对视。
偏偏赵鹤洲也没说要进去哄苏安悦,在门外都能听见苏安悦不高兴的哼哼声。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当事实真正如此,不是她想象的那样时,苏安悦还是有些忍不住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