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流淌的时光+番外(32)
晴晴不敢跟他们争辩,但是会不离不弃的带着我玩,用自己的力量让我在游戏中多玩一会。大家不愿意带我的时候,晴晴就单独陪我玩。
运动神经是天生的,我就只能在学习上小心翼翼的努力,战战兢兢中被老师夸赞。成绩是个好东西,第一次期中测验,我就考了班上第一名,从此从未失手。
老师是学生至高无上第一位害怕的,我是老师心中第一关注的,晴朗叫我受了欺负就告诉老师,被打的时候就一定还手打回去。所以后来谁敢欺负我,我就告诉老师,老师一定是站在我的一边的。再后来有老师撑腰,我就开始对那些嘲讽我的人还以更加难听的话,对那些敢打我的人,一定打到他们先哭我才会掉眼泪。
我的威力慢慢升上来了,靠我的“告状”和“打架”,没人敢招惹我了。我的外号“母夜叉”就来了。我从不介意这个称呼,像一顶高高在上的王冠似的扣在我头上,我享受那种耀武扬威的姿态。
我的文具都是我的奖品,我把父母买给我的文具都送给水水、阳阳或者其他帮助过的同学。我觉得用自己“挣”来的东西是一件无比自豪自在的事情。我的奖品用不完,我还攒下了一些存起来。那会最流行双层文具盒,我特别骄傲的是我的文具盒总是上下两层装的满满的,一节课换一支笔,那会同学们会觉得谁的文具盒更满,谁就更富有,我觉得我就是个“富翁”。我有一根特别好用的土豪金钢笔,是安叔叔或者爸爸送给我的,因为那根笔的笔尖特别细而且写字的时候特别光滑,我一般舍不得用,只有写作业的时候才用,家庭作业就会舍不得用,怕费笔尖。可惜这些心爱的东西包括爷爷送给我的几个大洋(据说那会一个至少能卖500块)和妈妈给我做的一件红色白波点有漂亮蝴蝶结的裙子(我没舍得穿过),在回A市的汽车上和另一个人的包裹拿错了,真是长得一模一样的包裹,打开发现我拿到的包裹里装满了豆角南瓜。那个时候没有监控,所以不可能找回的。
我会自己修拉链,修钢笔,修笔芯,修一切我自己用到却坏了的东西。我是和安叔叔学的,晴晴、晴朗都不会,因为他们的东西没等坏就有人给修好,可我全靠自己。我从来没有懊恼过,因为我特别喜欢这样的过程,不然安叔叔是会帮忙把我的都修好的。晴晴说我以后靠手艺活,晴朗说我嘴角都是墨水,靠这个手艺,会把自己毒死。
周末除了那些老生常谈的游戏,我们给过家家加了洋娃娃,当我们的孩子,我们会抱着我们的孩子假装“串门”,还要给孩子们钱。我们的钱是撕书得来的,撕的最大的面值最大,完全由我们自己定义自己“印钞”。书是低年级时的课本或者家里的爸爸用下的旧书。晴晴、晴朗一向爱书,他们的书是从来不舍的撕的,当然安叔叔的也一样。而我和云飞就是那种撕书为乐的,我有爸爸的旧书填补,所以总是那个最富有的人,一沓一沓的挥霍。最文艺的时候,还要扮王子公主,公主的头上还会批一块安阿姨漂亮的纱巾,我扮公主,晴晴扮王子,云飞和晴朗是侍卫,有时云飞和晴朗会嫌弃我们无聊,玩男生的游戏去,我们就把水水和阳阳叫来一起玩,要知道这真的是女生最喜欢的游戏。最文静的时候,是晴朗在读安叔叔的金庸系列,我和晴晴学着安阿姨的样子,给洋娃娃缝衣服,裙子、裤子、喇叭袖、披肩、风衣,我们样样齐全。最活力的时候,是我们在安家打游戏,晴晴最擅长的是俄罗斯方块,我玩什么都一般,晴朗和云飞玩那种两个人打架的游戏,时而发出一声尖叫。
小时候的小姑娘可都是小心眼,我和晴晴经常会和水水、阳阳吵架,一吵就几天不说话,后来游戏缺人就又突然说话了,毫无违和。我和晴晴只吵过一次,是因为晴晴讨厌做应用题,所以平常作业都是抄我的,考试的时候数学刚及格,我差两分满分。晴晴当时就哭了。数学老师没有批评她,反而在全班面前说我这样是有心机的做法,我故意在害晴晴,我有苦难言。结果晴晴被老师忽悠,跟我吵起来,我们就真的两个多月没说话。
这期间,我们班里有五分之四的同学感染了麻疹,我和晴晴晴朗是先后两三天卧床的。那年整个镇子乃至城里的孩子大部分都被感染。奶奶说我和晴朗是最严重的,只有我们两个烧的昏迷了,靠输液出的疹子。晴晴还好,出的快好得快,身子也算轻快。听到我昏迷,医生都来家里了,晴晴害怕的哭了。因为她还没有痊愈,不能见风,打电话来家里,我也接不了。晴晴说,那几天她后悔死跟我吵架,等能见面的时候,她抱着我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