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相后我做了旧情人的奴+番外(31)

作者:陈浮浪

庸宴:“甜糕,跑什么?”

秦甜糕举着一块板糖颠颠赶过来,小手一扣鞠躬行礼,将那块化的差不多的糖果放在他掌心:“爷跟我来!”

庸宴被黏了一手,实在很难严肃起来:“自己玩去。”

甜糕:“我带您去找主上!”

庸宴心道现在老子才是你们主上,但他没说,嫌她小腿走得慢,还弯下身单臂将她抱在怀里,悄悄地把手在她衣服上擦了擦,聊做报复:“你主子做什么呢?”

甜糕老实说道:“跟一大堆哥哥姐姐说话,说了很久,指挥大家搬东西,捶地。”

庸宴:“……”

前面也就算了,捶地又是在作甚?

甜糕一双小手指来指去,竟不是去主房,而是绕了一圈来到了后园。瓷学为他建的这宅子占地颇广,花园内湖不算,竟然还设置了马场——

然而只是把地方留出来了而已,狗皇帝兜比脸干净,他账上的银钱只能支持他把宅子盖起来,肯出手完善基本建制都是看在庸宴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份上,至于里面的修饰花费,穷得像狗一样的皇帝表示着实是有心无力。

庸宴只在到都督府的第一天来过后园一次,看见光秃秃的一片也不知说什么好,之后再没来过;

是以当他看见众亲卫挽起裤脚热火朝天地在地里干活的时候,疑心自己是疯了。

培养你们五六年,就是为了让你们回京种地?!

“主上在那里!你看见了吗?”庸宴顺着甜糕的软乎乎的小指头看过去,果然发现了卧在太师椅上的秦桥——

一片赤荒野园里,她竟然命人在小石桥旁边支了个小帐,那张太师椅分外突兀,比太师椅更突兀的是在一旁打扇奉茶的秦桂圆。

秦桥半坐起来,一手举着张单子,一手举着只羊毫,庸宴的家将和秦府的侍女们排做一队,各个脸泛红光地等候指示。

庸宴:“……”

“主上!”他怀里的甜糕替他呼喊出声:“我把爷带来啦!”

原本懒哒哒的少女似是突然来了兴味,立马转头看了过来,在看见他的那一刻,眼中倏忽绽放出别样的光彩。

庸宴:“……她这是又想要什么了?”

秦甜糕:“问问!”

于是庸宴就大踏步走过去直说了:“怎么不干脆把都督府的牌子摘了换成秦相府?”

秦桥起身,抬手招来盛司,接过甜糕递给他;又按着庸宴坐在太师椅上,站在他身后顺手捏肩,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你不喜欢?”

庸宴没反驳。

因为实在没法违心地说不喜欢。

秦阿房若想讨好谁,就没有她做不到的。庸宴不爱热闹,但府里有些人气,他心里其实觉得很好。

秦桥:“你可算回来了,中午我做了个噩梦,吓了一跳,差人去衙门找你,却说你去校场了。”

庸宴:“要是我真在衙门,你就打算为了个噩梦叫我回来?”

秦桥:“是啊。”

庸宴:“……”

秦桥的声音不大,却就在他头顶,带着几分真几分假,含着些试探的意味:“梦见我站在城楼上造反了,你带人赶来,一箭将我射落城下。”

她感到自己手下,他肩上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

“我不会的……不会让你反。”庸宴自己冲锋陷阵的时候,总是想着死就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却似乎对秦桥总把生死放在嘴边这件事感到非常烦躁:

“好好的怎么做起这种梦,是夫人小宴的任务太紧了?”

秦桥垂下眼眸,耐心地给他捏着肩颈,不动声色地让他放松;声音听起来倒是信心十足:

“有钱就行,放心吧。内室修缮今天都已完工,剩下的都是些零碎活,好办得紧。”

就连瓷学的祭天大礼她也只准备了两天,区区一个夫人小宴,根本不在话下。

庸宴从腰侧拿出一把钥匙递给她。

秦桥接过。

庸宴:“盛国公府的库房钥匙,我母亲已经回信叫你随意取用。不要花自己的钱。”

秦桥不知道他还为了这事特意请示了国公夫人,一时间有种自己是个乱花钱的小妖精的错觉,不确定地问道:“真是这么说的?”

“骗你作甚?”庸宴想起这事还觉得有些气闷,秦桥操办此事已经足够谨慎,并无铺张浪费之举;只是花费甚大,他实在没办法,只好询问远在雍州的父母是否可以挪用一下盛府的银钱,过后他再想办法填补。

明明是写给父亲的,竟然两人都有回信:

“言念,

既然要了人家小相爷,就要好好对待人家。你多年夙愿得成,别再跟自己过不去。据我所知,阿房家业甚大,以你现在身家,根本无力支撑阿房花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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