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相后我做了旧情人的奴+番外(115)
“而今的工部尚书是咱们大都督的同窗,自然要央都督给奴奴分配一个好去处啦~”
庸宴:“宣抚使搬家之心如此迫切,看来是都督府照顾不周了。”
秦桥赔笑:“这说的什么话,天下没有比都督更合我心意之人,有都督在的地方就是我秦某人最喜欢的地方——这不是王命难违么,你若实在不高兴,等瓷学诏命一下我立刻进宫觐见太后,求太后还让我在咱家住着,都督看这样是否妥帖?”
庸宴被她抱着的胳膊动了动,牵住了她的手,面上没什么变化,手上却握得很紧:“要是太勉强的话,宣抚使也不必为难。”
秦桥由他牵着,乖顺的活像只终于等到主人来接自己的小羊羔:“不勉强不勉强,都督说什么我都是喜欢听的。”
“嗯,”庸宴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诏命还没到,就不叫主上了,看来说的都是假话,还是想离开我。”
秦桥:“……”
秦桥:“庸言念你差不多得了!怎么哄起来还没完了呢?兵法上没写着见好就收吗?”
庸宴:“……”
庸宴:“工部那边我来安排。”
秦桥动了动手指,本来手掌被他整个包裹住,两人动作十分一致地换成了五指交握的姿势。
秦桥:“算你乖巧,别有下次。”
庸宴的眼睛十分危险地眯起来。他刚要开口,就见被一句乖巧震到灵魂出窍的盛司木立在两人身前。
盛司:“嘟,嘟嘟,嘟,你们……”
秦桥:“好好的孩子,怎么傻了?”
庸宴淡淡看去。
盛司一秒恢复正常:“陛下的诏书一刻钟前就到了,齐监此刻正在中军帐等着呐!”
瓷学的诏命还是一如既往的啰嗦。
前面三百多字都是对他二人此次护驾有功的褒奖,一听就知道是礼部的人这些天一个字一个字憋出来的,只有最后两句是重点:
加封庸宴为太师;秦桥除去奴籍,赐宅邸。
两人领旨谢恩,盛司亲自送齐监回去。
他们对视一眼。
其他都和猜测得差不多,只有一点:
秦桥:“你那个太师身份有些奇怪。”
因为太师的全称,乃是太子太师。
瓷学现在还是老光棍一个,老婆都没有,哪里来的太子?
庸宴:“我猜他的意思是,将来他哪个孩子做我的弟子,哪个就是大荆的太子。”
秦桥抬手,习惯性地揉按右臂:“也是。瓷学的嫡子自然由元后所出;太师和元后也是利益同盟,毕竟现在还没对外公开要立后的消息,你这道封赏一传开,众臣也就有个心理准备了。”
庸宴附和了一声。
秦桥话锋一转:“不过你这样子,教小孩子应该会吓到人家吧?”
庸宴立刻说道:“甜糕和我很好。”
秦桥:“那是甜糕的本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庸宴强调了一遍:“我很会带孩子。”
秦桥:“你想证明什么?”
庸宴:“以后我们的孩子由我来带。”
秦桥:“……”
刚复合就想孩子的事了?
这位都督是不是过于未雨绸缪了些?
秦桥:“又不用你生,说的倒是轻松——再说谁同意生孩子了?”
庸宴根本不接她的话,按着自己思路说道:
“甜糕说,你偶尔带她出去喝茶听曲,参加诗茶雅集时,经常将她忘在外面自己一个人回家。先不说你丢孩子这件事,就说你为何要带一个孩童出去风流?”
秦桥擦汗:“我那不是风流是有正事……”
庸宴:“甜糕还说,你忙起来根本不回家,要见你一面还要让秦桔秦元带她去官署找你;更过分的是,还动不动就将她丢给其他夫人养着玩——我庸家的儿郎,怎可吃百家饭长大?孩子交给你,属实不能放心。”
秦桥干笑两声,片刻后反过味来,要心虚也是对着甜糕心虚,同他有什么关系?!
秦桥:“打住!什么孩子不孩子,谁同意成婚了?”
“说到这个,” 庸宴淡声道:“等回京之后我也该去面见太后,商量你我婚事。”
秦桥:“……这事还是缓……”
“太后懿旨到!请都督出来接旨!”帐外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女性声线,正是太后身边的怜光:“都督可在里面?”
刚刚送完齐监回来的盛司认得她,赶上来迎:“都督在的,天使稍候!”
秦桥:“先前瓷学象征性地派人送信给太后问你的封赏之事,目的应该只是拖延时间——阿娘怎么还真的给了回复?”
庸宴眉目凝了凝,示意她先出去领旨。
怜光见两人出来,看了秦桥一眼,又不着痕迹地回避了她的目光,对盛嘉低声说道:“请庸国公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