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相后我做了旧情人的奴+番外(102)

作者:陈浮浪

竟然真叫她留了一条命在!

“呵,”她一手按住颈上的伤口,又疼,又累,但是想笑,她一手支撑住地面,将全身重量都寄托在上面,无力地抬头看向踏火而来的庸宴。

他生气了。

可能是他们相识以来,他发过的最大一次火。

“你看看他,”秦桥无力地笑道:“简直把‘秦桥你完了’写在脸上了。”

“骗你的,”清河“荷荷”地急促喘了几声,血液不停地从嘴角冒出来:“其实我知你……我知梁水不会……伤害孩子。”

秦桥看她。

清河纤细的手指费力抬起,抚上白厄箭:“瓷学,没有机会了。”

白厄箭意义特殊,此时这一支,便正是当年射杀白厄那支箭,代代相传,几经塑造,十分沉重。

是普天之下,独一无二的白厄箭。

既然射杀了逆贼,自然就无法射取白厄。

此次谋逆虽然不成,至少瓷学的江山已没法稳住,只要宣王脱身,一切就仍有可能。

“那也不一定。”秦桥还想说,但那个满是怒火的男人已经站在了她面前。

就算禁军的鞋子经过特制,也经不起炙盘这样的折磨,但庸宴一步一步走的那么稳,就好像他来了就不打算再离开她一样。

秦桥有点不敢看他。

秦桥:“花副将,烦请你将清河郡……将逆贼清河身上的箭取下来。”

花成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敢耽误,对着清河小声告罪,然后一猛劲,生生将白厄箭抽了出来。

秦桥接过。

清河快不行了,她突然说:“我不叫清河,那是封号,我有名字。”

秦桥也快要支撑不住了,她差点倒下,却被庸宴稳稳接在怀里。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庸宴让她的脸埋在自己的肩头,用身体挡在了清河的方向。

清河:“我名为暖,如果我还有墓碑的话,随便怎么评价我,但是名字——就写暮暖吧。谢谢你,麻烦了。”

第45章

清河的脉搏断了,花成金不敢跟现在的庸宴一起站在这么挤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感觉都督现在不太正常了。

他带着人小心翼翼地将清河的遗体抬进了地道等候指令,连个大声都不敢出。

庸宴用披风裹着秦桥,将一切窥探的目光都挡住,手指几不可察地颤抖:“太医就在高台之下,你我即刻回返。”

秦桥:“恐怕得等一会。”

庸宴:“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没跟你商量。”

秦桥手里攥着那支白厄箭:“庸宴,吉时还没到,我们还有时间。你知道这对我很重要。”

庸宴沉默片刻:“好,让花成金带你从地道出去,我把箭送还给瓷学。”

秦桥:“你能做‘明云’吗?”

春猎阅军有人造反,白厄杆没在第一时间被射倒,此事已成定局——

除非今日的传奇色彩还能再上一层,否则悠悠众口绝难相安。

历代帝王或许都按时射杀了“白厄”,但是他们有在火海中递出决绝一箭的“明云”吗?

现在瓷学可能有一个了。

庸宴破天荒地吼了她一句:“省省吧,大荆朝也不是离了你即刻就崩了!”

他嘴上凶得很,抱着她的时候却像拢着一朵云。

大荆能离开你,庸言念不能。

多么朴实简单的道理。

“行啦,”秦桥趴在他怀里,伤口的血还没止住,流到了他的衣襟上;

凶巴巴背后的情绪她一清二楚:“狗皇帝放弃白厄杆救我,属实很够意思。咱们各退一步,你带我出炙盘,咱们一起把这白厄箭给他还回去。”

他抱着她不动。

秦桥脱力地说道:“庸宴,刚才清河让你弑君,你想怎么着?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这个……乱臣贼子。”

庸宴反问:“我动手了么?”

秦桥:“不信你就试试,瓷学虽然嘴上不说,你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让你和宙沉同时出现……他这人心思重,即便是你,即便是我,一旦这种事发生了,他永远都会存着一层提防。但是现在,我们有个化解的方式了。”

庸宴:“就算送回去,那也是‘明云’送回去的箭,跟我没关系。”

“那是咱们……” 血液呛到喉咙里,秦桥咳了几声:“是咱们大都督府送回去的。”

祭天台上。

瓷学确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周景明正在脚边大骂清河,虽然不敢骂到他身上,但也不怎么婉转地在骂皇帝糊涂。

只有瓷学自己知道,这不是糊涂不糊涂的问题,实在是一时情急手快了。

要是他还能再选一次,他绝对把清河秦桥一起扎成个糖串子——

这样虽然有失人道,但总比在阅军仪式上看庸秦二人当着文武百官三军将士在那儿卿卿我我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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