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夏抬头看她，咬牙说道：“你以为我稀罕你那几个臭钱？”

宋因澄愣了下，她还从没见过他这样冷漠又带仇视的眼神，她收到这样的信号，自己心情也不好了，她直接转身要回房间。

她正要关上门，明夏突然闯进来，抓着她的手腕把她带到床上，对着她的脖子就开始啃。

宋因澄面对突如其来的压倒还有些摸不清状况，知道明夏扯开她的衣服埋头亲的时候，她才使劲推开他，“你是不是有病？”

明夏的嘴泛着红，他拿着刚才宋因澄给他的卡，说：“这里的钱应该有很多吧，你给我睡一次，钱给你。”

拿着她给的钱说要睡她，宋因澄无语了一瞬，她坐起身，拉上衣服，“要走就赶紧走。”

明夏瞪着她，“你宁愿和外面的人睡。”

“你！”宋因澄气得想给他一巴掌，又想起这是她上次自己承认的，只能将错就错，她别过头，“我给过你机会。”

她指的是他求婚的那晚。

说到这个，明夏更气了，他把卡扔到她床上，“宋因澄，你根本就没爱过我！”

宋因澄一点也不想说话，跟这个没带脑子的弟弟她真的没法沟通，听他说什么“爱”啊，“喜欢”啊，她听得头都大了。

“你就觉得好玩，我跟你表白，你答应，但是你的态度和答应跟我在一起前有什么区别？”

宋因澄抬眸瞥了他一眼，“我没跟你接吻？没跟你拥抱？”

明夏看她这副样子，一股气更像是没地方撒一样，他突然脱下外套，直接扔到地上，“这件外套，你买给我的。”

抬手又摘掉手腕上的手表，又扔到床上，“这手表，也是你买给我的。”

明夏的胸膛不断起伏着，他瞪着她看了好久，最后才冲她吼了一句：“我告诉你，小爷我，不陪你玩了！”

说完，就跑到外面，拖上行李箱摔上门走了。

宋因澄坐在床上，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声躺回床上，手搭到明夏刚丢的手表，她拿起来放在眼前看着，这只手表，还是他过二十岁生日她送给他的，送了之后他就一直戴着。

确实蛮贵的，花了她半个月工资买的，她想着，总不能一直花她妈妈留给她的资产给他花吧，这样看着，好像都没有存留住她想给的一点心意。

明夏真的挺好的，要是他不这么早说要结婚，他们兴许还在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

就算他偶尔幼稚，偶尔无理取闹，偶尔缺心眼，偶尔不信任她，她也能一直记得他对她的好。

她知道，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每次瞟到明夏看着她的眼神，她都清楚，那里面，含着怎么样炙热的情绪。

后来明夏出国，她就再也没见过他。

她拉黑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索性她曾经给过他她的卡号，她也没有再联系他的必要。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她偶尔回到空荡荡的出租屋，还恍然发现，明夏早就离开她了。

网络暴力给她的冲击从来没停止过，她既冷漠又难过，她想着要一个人挺过去，却还时不时怀念着过往明夏带给她的快乐。

她连着几天不断地喝酒，喝得头昏脑胀，胃还时不时地发疼，她用最后一点清醒把酒放回原处，躺到床上，直到感觉到枕头湿漉漉的，她才惊觉，自己居然哭的这么凶。

还好那几天没什么工作，要不然顶着那双红肿的眼睛，她还怎么上镜。

宋因澄在某一天把明夏留下的东西全都扔了，那只手表也被她狠狠地摔在地上。

她想着，明夏最好永远别再回来了，他没有钱，一个人在国外多半是糟糕透顶的。

她还挺高兴，她希望他跟那只摔坏的手表一样，丢进垃圾桶，就永远别再出来了。

—

寻准回到酒店房间的时候，宋因澄还在沉沉地睡着。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坐到床边看着她，看了一会儿，又抬手慢慢抚平她微皱的眉毛。

宋因澄幽幽转醒，看到寻准的一瞬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寻准笑了下，摸摸她的侧脸，问：“饿吗？”

宋因澄听见他温柔的嗓音，稍显压抑的心绪逐渐变得舒坦起来，她坐起身，揽住他的脖子抱他，“不想吃。”

脑后有一只手在轻柔顺着她的头发，寻准的气息就喷洒在她的耳边，“不舒服的话，我们就早点回去吧。”

宋因澄没应，她怔怔地想着，兴许寻准昨晚在婚纱店跟她说的话，应该也有想跟她结婚的意思吧。

她很清楚自己对寻准和当时对明夏的情绪的不同，如果她和寻准会因为观念的不同而导致分手的话，她一定会比当初和明夏分手更难过。

想到这儿，宋因澄不自觉地抓紧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