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剧本杀里装影后[无限](37)

作者:小酥醒

是全国人民最信任的颜色和声音。

却捆住了她的至亲。

没想到时隔十年后,她却成了警戒线内的人。

付零垂眸静默,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身后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至近,由轻变重。

她回头,对方在她身后停下。

二者的影子叠在一起,变得扭曲拉长。

第19章 哆密酒店19

伯西恺从容端重的站在和付零的并肩处。他的身上还穿着第一天的那件西装背心和白色衬衫,解开到第二颗纽扣。

领口挡住了光线,在他肤色上投出略深的影子。

付零瞧他一眼,没有说话。

伯西恺颔首下蹲,掀开白布的一角,露出死者左手腕位置。

他的手捏着腕表,轻轻一拽,把死者白色的手表从已经干瘪的手腕上拽了下来。

付零看的心中惶惶。

而这个手表就像是一个寄生虫般,附在人的身上。依靠着人的生命作为电池,为它提供续航。

当人去世之后,才能摘下这个手表,且手表不会再亮起。

伯西恺蹲在付零不远处,后背紧实且绷直着衬衫的每一寸衣料,使其完美的勾勒出衣服内的大背肌。

他捏着表带,来回的翻转观察着,却发现和现实世界里寻常的通话手表没什么区别。

付零瞧见他站起,把手表递给自己:“你需要这个么?”

“我想她的家人比我更需要。”付零答道。

话音刚落,付零又在伯西恺的脸上看到了那副表情。

那副隐藏在浅笑和内敛的成熟之中,是未知的心思。

“你常提起你的父亲,你的家人。”他矗目凝视着那年轻的女孩,男人宽肩却显瘦的腰肢,再配上一条笔直的大长腿,很难让人忽视他的存在。“你们关系很好?”

“不好,很差,见面就吵。”付零摊手,嘴角弯弯,荡漾起一点浅浅的梨涡,随着笑容不见也跟着消失无踪。

“中医的工作很忙么?”他问。

“工作忙不忙,和工作的人有关。当一个人把全身心所有的一切都倾注在工作当中,在别人看来,他是很忙的。可真的有这么多的工作要处理吗?谁也不知道。”

“这倒也是。”

付零拿了一块布,把手表包起来,感叹道:“现实世界里,又多了一位没有母亲的孩子。”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罪。

是因为人的恶意吗?才会让人横生出犯罪的想法。

“那位孩子的母亲,也摧毁了别人的家庭。”

他的声音清冷又干涩,仿佛是被雨水洗礼后的哑意。

付零顺着声音看去,瞧见他的侧颜一半嵌入阴霾,将那立体俊朗的五官打出明暗分明的交界线。

伯西恺的目光在瞧向白布下的人,但冷的仿佛在看着一个从不曾鲜活生长的模具。

明明就站在自己旁边,二人之间却像是隔着一层薄雾,付零怎么也看不懂他的表情颦动。

这句话好像是在说陈凤娟,却又好像在说别人。

他的眼睛是比寻常人要浅一些的褐黄色,也是很多人都羡慕的琥珀瞳,此时此刻正散发着荧冰的冷色调,平白让人觉得疏远不真切。

但这幅表情,对于付零来说,却觉得似曾相识。

就在十年前她生日那天的雨夜。

在惨遭连环杀人犯毒手的第十七位受害者尸体被找到的时候,她甩开了奶奶的手,想要钻进警戒线内找到老爸。

哪怕是听到一句庆生的话也好,她也觉得这漫长的等待是值得的。

可是当天围堵在附近的人民实在是太多了,所有人撑着伞、举着手机、附耳交谈着。

人挨着人,她谁也推不开,反而被人流挤向更远的地方。

奶奶的声音被震耳欲聋的雨声洗刷,冰凉的水自上而下,沾湿了她的头发,顺着脖颈没入领口,打湿了她身上白红相见的校服。

红的像是父亲一生忠诚的国旗,白的像是遮挡在死者身上的白布。

在那天晚上,在所有目光都聚集在案发现场的人群当中。

付零却瞧见了一个和她一样没有撑伞的黑衣服的人。

黑帽、黑发、黑衣、黑裤,完美的融入夜中。

因为夜色极暗,付零看不清他的模样,只知道是一个身材高大看不清年纪的男人。

在噪乱的声响中,付零只瞧见他帽檐下的微笑,露出森白的牙齿。

“你好呀,付零。”

“你认识我?”她问。

“当然,我是你爸爸的老朋友。”他说。

付零扁嘴,雨水顺着唇缝流入舌尖,又酸又涩。她扭头咬唇:“我爸是国家的,不是我的。”

男人笑了:“你爸爸一毕业就进了重案组,入职不到五年就成了刑警大队支队长。这么多年来,他的名字让罪犯闻风丧胆,却搞不定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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