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首辅是个白切黑(75)
提到昨日,阮软的脑袋又传来阵痛。
之夏见阮软捂着脑袋,连忙上前,道:“夫人,你可是哪儿不舒服?”
阮软轻语:“如今.......我该为他做些什么呢?”
之夏沉吟,道:“夫人,何不去询问原公子一番?”
阮软眼眸中闪过犹豫,道:“去问原胥鹤,这是为何?”
之夏道:“主子生前最器重的莫过于原公子,若是夫人去找他问问,定会寻些法子。”
阮软点头,道:“那原胥鹤住在何处我都不曾知晓......”
之夏朝她眨眨眼睛,笑着道:“我知道啊,夫人!”
她连忙拿过那盘金酥糕,劝道:“夫人,从昨晚回来你都未曾进食,现下要出去,你还是吃些糕点垫垫肚子吧?”
阮软也有些饿了,伸手拿过一块金酥糕,缓缓咀嚼。
话说,这金酥糕的味道,定是她熟悉喜爱的。
可今日尝来,却显得陌生得很。
近来,她进食颇少,几块金酥糕吃下来,倒也占了她半个肚子。
就在之夏叫她再吃一块时,她婉拒后,淡淡道:“我们去找原胥鹤。”
——
原胥鹤所在之处,是阮软未曾想过的。
他竟在红阁?
阮软看着眼前熟悉的飞檐黛墙,心中怅然若失。
她在此处生活过三年之久,自是万分熟悉。
年节将至,周围覆满熙熙攘攘人群,水泄不通。
之夏护着她的身子,在吵闹之中提高音量,朝她道:“夫人!我们还是快些进去吧!”
阮软连忙点头,顺着众人走进——红阁。
红阁内,
依旧是与世外完全不一样的风格,独树一帜,鲜明得一眼便能区分开来。
之夏熟练地带她前往最顶层,她随着之夏,步伐也逐渐变得缓慢。
顶阁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似乎她眨一眨眼,便可看见那位凭栏眺望,孤单而萧条的身影。
似乎,呼呼热气还在她的耳畔;温柔的眼眸依旧在她身上流连;清冷而温柔的声音还在耐心地一遍又一遍地唤她“软软”。
之夏回头见站在转角处,一动不动的阮软感到奇怪。
顺着阮软的视线一望,是栏杆处。
那是宋谋逸最喜爱待的地方。
她心头一酸,为阮软感到心疼。
她胡乱拂去眼角的泪,故作欢喜,朝阮软唤道:“夫人,快些来。”
阮软恍然回神,木讷地回应一声。
如今,她唯一能做的便是隐忍这份思念,为他了却尘世。
渐渐地,放在身侧的手逐渐握紧。
——
推门而入,
阮软却见到一个不熟悉的身影。
之夏与她,均是为之一怔。
之夏连忙从之中缓过神,扬起笑容朝前走去,道:“沐胭?”
躺在床上的女子,似乎也是认识之夏,
见之夏叫她,那“沐胭”也朝之夏淡淡点头。
此刻,倒是显得她有点像是局外人了。
原胥鹤没有丝毫意外他们二人的到来,表情依旧淡淡,只是看了他们二人一眼。
便回头继续给床榻之上的女子一勺一勺地喂药。
沐胭似乎看见了她的打量,推过原胥鹤伸到口边的瓷勺。
扬起下巴,朝她露出嘲讽一笑,道:“怎的?见到有人给我喂药,莫非不是想到了什么?”
她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床榻上的沐胭便自顾自地说道:“想到宋谋逸给你喂药了吗?”
她一怔,她竟完全猜中了她的想法。
沐胭见她的模样,勾起唇道:“没有公主的命,却总是有人把你当公主侍奉着。阮软,你说,你值得吗?”
原胥鹤执起瓷勺的手微滞,他出声呵斥道:“沐胭!”
沐胭直接轻笑,冷眼看向原胥鹤,冷声道:“怎么?我说的不对?!”
沐胭指着她,狠声道:“若不是她,我们的计划怎会如此艰难?!如果没有她,九爷现在至少是好好的!原胥鹤,你给我记住,你的命是九爷救的!为什么现在你还想要我对这个人恭敬?!”
原胥鹤哑口无言,静静地注视着愤怒之中的沐胭。
沐胭见状,转眼看向阮软,嗤笑道:“如今,我们也不需你为我们做些什么!只希望,你回到你该去的地方!”
话说如此,原胥鹤最终还是叹气几番,无奈扶额,缓缓抬头看向她,道:“阮软姑娘莫见怪,她......受了些刺激。你可是有事要来?”
阮软怔在原地,淡淡朝原胥鹤点头。
原胥鹤瞧她一眼,道:“那请你随我来。”
他疏远而举止适度。
阮软知道,这是在表达对她的不满。
她淡淡点头,随原胥鹤走出去。
而后,她的后背传来沐胭清冷的声音——
“你知道吗?我与他自小便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