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首辅是个白切黑(13)
冷得阮软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思索了会儿,缓缓起身,朝黑木窗棂走去。
她的身子慢慢地向窗外前倾去,扫视了一眼窗外——
皓月当空,冷白的月光衬得雪梅院更是萧索。
冷瑟寒风,呼呼而来,像极孤魂野鬼的凄惨嚎叫。
阮软双肩耸了好几下,连忙将窗门关上。
转身的瞬间,她下意识地朝前望去。
一阵寒风入室,吹得里屋的五盏六角琉璃灯熄灭。
阮软呆滞在漆黑的房内,她静静地看着没有一丝光亮的房间,觉着莫名轻松。
忽地,一抹黑影,将她禁锢于他的怀抱中,而后拉至木窗背上紧靠着。
阮软眉头紧皱,双手抵触地向前,想要推开。
男子凝望着阮软的动作,随后双手使力,抱得更是像不可分割的连体婴儿。
阮软的身子不自主地前倾,但依旧抵抗着。
忽地,她嗅到那抹淡淡的绿茗清香,挣扎的动作瞬间呆滞。
她静静看着眼前裹着素净里衣的胸膛,缓缓地将视线向上移动。
一双专注的凤眸与她不期而遇。
梅子青,总是用着那双如浩瀚星空的凤眸看着她。
此刻分明是面无表情,可阮软却能很清楚地感知——
子青哥哥,现在很生气。
她缓缓地启唇,谁知一句话语都还没吐出。
干涩的薄唇便含住了她的上唇瓣,一遍又一遍地吸吮着。
让二人不都不曾知晓的是,梅子青的双眼紧闭,满脸的沉沦与痴迷。
阮软微愣,下意识地推开。
却惹得梅子青勾起唇,眼眸里的幽深更浓,他享受地俯着女子的不悦与反抗。
于他而言,阮软的反抗,便如同一只猫的腻歪。
渐渐地,他不再吸吮着女子的唇瓣。
缓缓地移到女子的耳畔处,轻轻地呼气吐气,看着那粉嫩的耳垂变得像血那般通红。
极度满足了梅子青嗜血的本性,他兴奋得想要好好□□身下人。
他淡淡含住那红透的耳垂,凤眼微眯,细看着耳垂处的淡淡牙印。
他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愉悦感,
这种愉悦感,是喷涌而出的鲜血都不能比拟。
都比不上阮软的身体,遗留着他的痕迹。
她,是他的。
就当他在轻轻地磨蹭着女子的粉嫩耳垂,欲要向下一咬时。
身下的阮软软糯一句——
“子青哥哥,我不喜欢......”
就这一句话语,顷刻间,抚平梅子青弑杀的血液。
梅子青的眼眸刹那间通红,布满红血丝。
本就白皙如玉的面容,更是瞬间失去血色,泛着不正常的惨白。
可吐出的话语,却没有丝毫的悲伤。
他的声音如同那抹高空之中的皓月那般,清冷而不近人情:“你告诉我,为何要坐他的马车?”
阮软早已在梅子青的亲昵动作时,便已面红耳赤,心头忍不住的欢喜。
可当那几乎是可以说是冷漠的语气一出,便如同一盆腊月寒冬的冰水倾盆而下,将雀跃的心儿拍打。
她眼眸的泪水顷刻满含,强忍伤心,故作平常语气:“微女想说......梅公子凭甚身份,来过问这件事?”
梅子青淡淡仰身,紧盯着阮软泛红的眼眸。
这么一盯,梅子青的心头是忍不住的泛酸。
他不知怎的,他难受得要紧。
更是,那双泛红的眼眸里,是他从未见过的平淡。
察觉到这一点的梅子青,更是抓心的疼。
阮软默默注视着梅子青的一脸茫然,她便知——
她的子青哥哥,对她,从未是欢喜。
她缓缓地抬起手,在梅子青的注视下,狠狠地擦拭着被面前男子咬过的地方。
擦拭后,她静静地看着对面男子的眉头,渐渐紧蹙。
阮软,从很久便知——
梅子青,对她,只有占有欲。
梅子青——红阁红牌伶人,登台时永远只着一袭青衣,手持一把桃丝折扇,清幽开唱。
伶人自古低贱卑微,站着卖弄才艺,可他却是异类,他登台时是坐着上好的红木靠椅,加上一壶泡好的顶级绿茗,用着浅青面纱遮掩着面容,只露一双清冷眼眸,睥睨一切。
即便这样,他的戏一场的座次千金难求,曾有人当着他的面大言不惭,说他是故作清高姿态,实则也不过是个戏子罢了!
梅子青也只是秀眸惺忪,轻道,“有趣。”
而当有人谈论起她时,
第二天,那人的脑袋定悬挂于城南门之上!
“为何不让人谈起阮软?”
梅子青的舌尖轻轻划过上齿,缓缓道:“我的小物件,何须他人说三道四?”
听见这话的阮软便知,梅子青,对她只不过是占有欲罢。
回想至此,她痛苦闭眼,流下两行清泪,道:“梅公子,微女乞求您,能回答这个问题后,再来找微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