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首辅是个白切黑(12)
小厮点着红灯笼,丫鬟四周扫地,扬起扬尘。
阮软在陈知意的搀扶下了马车,
陈知意一瞧见此种景象,感慨道:“太婆婆生辰,真是好大气派!”
同样下了马车的陈知如,淡淡地看着自己的亲弟弟,拉起他的手,直接略过一旁的阮软,说道:“咱得回去好好选礼物,别在这里耽搁了。”
陈知意频频回头,满脸担忧地望着还处在原地的阮软。
直到阮软朝他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他才转过头。
陈知如自是看见这场景,脑海里又浮现出在马车上的一画面——
太婆婆牵着手,面露严肃,道:“对那小妮子,囡囡要收敛点。”
陈知如睁大眼眸,一脸不敢置信,这竟是最疼爱她的太婆婆吐出的话吗?!
自打她的嫡亲娘走后,她便是太婆婆从小看到大的孩子。
她满脸不可置信,哭道:“太婆婆,怎如此说囡囡?囡囡好伤心.......”
陈老太看着落泪的乖孙女,轻声叹气,“那孤儿背后有人给她撑腰。”
陈知如皱眉,用着绸帕拂去泪痕,道:“怎的?太婆婆怎如此说?”
陈老太一回想起,昨晚夹在脖子上冰凉的匕首,至今亦觉着后背发冷。
但.......
更让她害怕地是,那黑衣人吐出的话。
回忆到这,她不禁皱眉,
那秘事,竟还有人知晓吗?
若是被泄露出去……
陈家,自是满门抄斩,也不为过啊!
她看向陈知如的眼眸,淡淡道:“囡囡,太婆婆从未要求过你甚。但这件事,听我的便是。”
陈知如狠狠地掐着手,含着泪,挤出一抹笑:“嗯嗯,囡囡听太婆婆的。”
——
伫立于原地的阮软,将目光转向另一处,果不其然......
“小姐!奴来迟了!小姐莫怪罪!”
初春气喘吁吁地扶着腰,说道。
阮软恬然地笑着,说道:“怎会。”
初春挽起阮软,朝着雪梅院走去。
她边走边念叨着:“小姐不在,初春好思念小姐!看着那粉红桃花便想着小姐!”
说着,便朝那粉色桃花瞧去。
她侧目的瞬间,便看见一个不熟悉的身影。
一瞧,便面红耳赤起来。
她小声依到阮软的耳畔边,道:“小姐!你看,那那客人好生俊俏……”
今晚便是陈老太的生辰宴,所以府上来了初春不知晓,未曾见过的客人是正常的事儿。
想着,阮软顺着初春视线望去——
遍布桃花之间,一位黑袍男子,拈起一朵桃花,静嗅着。
似是感受到打量的目光,他的眉眼微侧,瞅见边上的二人。
还有那……
那披着红色披风的阮软。
宋其瑜歪了歪脑袋,嗓音高昂:“好久不见!”
而后,勾唇,问道:“你可记得我?小不点?”
☆、宋其瑜
“公子是?”
阮软不知为何这位俊俏的男子识得她。
宋其瑜快步走进,弯腰于阮软身前,缩减与阮软的距离,轻佻道:“小爷我,自是在梦中便与你遇见过。”
伫立于身旁的初春,一听这暧昧的话语,脸颊通红。
阮软轻轻皱眉,一脸平淡,淡淡抬起头,直视着宋其瑜如黑墨一般的眼瞳,缓缓吐出:“微女与公子自是不熟,还请公子不要说甚的梦话罢。”
宋其瑜挑眉,快速地眨动着双眼,仰头大笑,道:“说梦话岂不是在下的自由?”
阮软抿唇不语,望着笑得后仰的男子,淡淡颔首,道:“微女多有打扰,还望公子包涵。”
言语落下后,她便微微侧身,牵着呆滞的初春向前走去。
宋其瑜不屑一笑,转眼间,便跟到阮软的身前,微低起脑袋,黑眸紧盯着眼前的阮软。
他的声音清朗而高昂:“在下宋其瑜。”
瑜,玉中之王。
阮软默默打量起面前的男子,
虽说,他的姿态放下,但阮软只觉有着紧紧压迫之感,环于她的四周。
那双黑眸,紧盯她的那一瞬间。
阮软竟觉着,像极梅子青望着她。
他们的眼神,出奇一致。
二人静默无声地对峙半响后,初春才回过神,手足无措地拉起阮软,向雪梅院走去。
——
“小姐,刚才我也不知曾的!只觉着那客人好看极,便有点呆了......”
初春红着脸解释道。
阮软淡淡一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初春莫内疚。”
初春点头附和着,脸上洋溢喜悦,道:“我去给小姐看看,尚衣房新给小姐做的衣裳!小姐等等我!”
说着,初春便朝外面跑去。
阮软看着初春的背影,恬然地勾起唇。
忽地,一阵凉风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