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光(87)
我不敢苟同:“你是让我对出轨这个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我做不到。”
他又叹气:“你这么较真儿,这一辈子气都要气死了。有不偷吃的男人吗?没有。我身为男人,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谢慕,你现实一点吧。”
我不想听了,但他坚持要说:“肉体、精神,男人一生当中,至少会有一次。”
我也不是要男人对我多专一,但我相信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男人是存在的。女人可以做到,男人为什么不行?
如果谢灵运不可以,那就也别管我哄多少男人上床去。
我反正是这样,我可以不要求他对我忠贞不贰,他也别要求我,他找一个,我也找一个,他找两个,我也要找两个。
如果他能接受这样的婚姻关系,我当然也可以。
我大哥还想跟我灌输他的歪理,我不听了,提醒他车到了,他该走了。我大哥走时候还说:“等哪天我再给你上课。”
我关上车门,拿湿纸巾给谢灵运的脸降了降温。
我大哥在婚姻和爱情上的观点跟我背道而驰,但他仍然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说他道德有瑕疵,因为我也不是道德的标准,我的观点只代表我个人的三观,而不代表标准。
但我会减少,甚至杜绝跟他谈论此话题的时候,我听着不舒服,也会怀疑谢灵运是否一样。
我低头看我腿上的人,手指头摹着他直挺的鼻梁,这么帅的脸,这么招女人喜欢,很难说他一定能够经得住诱惑。
当代没有柳下惠,多的是会勾引男人的女人,他躲了一个,还有另一个。
我以前不考虑谢灵运偷吃,我就没想过。我大哥那么信誓旦旦地说男人都一个样,我虽然还是坚持我的想法,但免不了不舒服。
我叫他:“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他没睁眼,但艰难地翻个身,脸埋进我小腹。
我看他腿蜷着实在难受:“上楼吧。”
他不搭茬,说:“我不认同他说的,肉体出轨,精神出轨,男人一生当中,至少会有一次。那只代表他的观点。”
他说完又补充:“但如果真有这个规律,你也不用担心,我已经肉体、精神双重出轨过了。”
我知我眼神变得陡峭,我还没说话,他继续:“小三儿就是你。”
我刚绷起的心弦放松下来。我突然觉得我们这样互相较劲一点意思都没有。他是背叛他女朋友,与我一夜情,后来同女朋友摊牌,跟我在一起的。
我是脚踩多条船,最后烧了我的船,只买了他的船票的。
我们都是在感情当中对他人有所辜负的人,我们再跟彼此讲原则真是可笑。
我拉拉他的袖子。
他睁眼。
我俯身亲吻他的鼻梁。
他定睛看了我数秒,拉下我的脖子,吻在我嘴唇,不断加深。唇舌缠绵、津液黏连。他把手伸进我衣服,我胸罩,掌握住我的胸。
他坐起来,解开我的衣服,用一只手捏开我文胸的勾扣,双手揉捏着,舔咬吮吸,吃了好多口。
我下边湿了,内裤黏着肉不舒服,左扭右晃,他手又伸进我内裤,细长的手指顺着我那条小道深入探索,弄得我夹紧屁股,抓紧了车垫。
我蠕动着腰,屁股迎合他的动作,我搂着他的肩膀,我的心跳超乎平常。
他把手收回来,放在嘴里,让我看。
他眉眼如钩,索命用的钩,我的手开始不听使唤,只知道解开他的腰带,套弄两下他的东西,帮他插进我自己。
我坐在他身上上下运动,他搂着我的腰,吃我的奶。
温度在,我们情绪在,情在,二十分钟,我到了,他也到了,我们插在一起,靠着彼此歇神。
我枕着他肩膀,他给我巨大的力量。
我想跟他说,以后不要生闷气,让我一个人去猜,我猜不到的,我长过瘤子,我脑子不好的。
我还是想问,他的视角里我第一次表白是什么时候。
但没有,都没有。
我只是说:“我爱你。”
我没告诉谢灵运,我这辈子只对他说过这三个字。
当然,是在我的记忆里。
我记性不好,切了瘤子也还是不好,谁知道我是不是处处留情,也跟别人说过,但又忘了呢?
谢灵运没有回我,我从他身上起来,不让他插了。
他拉住我的胳膊,跟我说:“嫁我。”
我伸出手,让他看我手上的对戒:“已经嫁过了。”
他摘了我的戒指,起身从扶手箱里拿出一个金属的盒子,尺寸有戒指盒大小,我还没多想,他已经打开,把里边那颗大钻石套在我无名指上:“嫁我。”
我见钱眼开,我们俩为什么闹别扭我全忘了,点点头:“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