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弟弟他又A又撩[娱乐圈](43)

作者:枕月亮

沈溶月点点头。

褚寒深半跪下来,徒手将泥土挖开。

沈溶月忽然拽住他的袖子,脸上布满了刘鸢才会显露出来的不安和自卑:“阿黎你会一直陪着我么?”

灯光将褚寒深的眼眸照得深邃又温柔,他垂头执起沈溶月的手,放在怀中暖了暖,像是立誓一般,认真道:“会,我会一直陪你走下去,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只要你想,不管我在哪儿,都会来到你身边。”

沈溶月心尖往下坠了一下。

他没提刘鸢的名字,忽然让她分不清戏里戏外。

徐导是对情绪要求非常高的人,但两个人契合得很好,大手一挥喊了“cut”之后直接一条过。

接下去补拍其他方向的分镜。

拍沈溶月和褚寒深对视的时候,徐鹤想用一个旋转镜头。

但是场地太小,不摆上打光板,两人的脸太暗,看起来病恹恹的。放上打光板,摄影跟着灯光转的时候又老是穿帮。

来来回回折腾了两个多小时。

等到拍他们两个最后一场戏份已经差不多凌晨一点。

傅风黎在师傅们遇害后回过一次寺庙,在小师父的房中发现了一份写给刘鸢的信。两个人把尸体都安葬好后,依偎在离墓地不远的大树下说话。

就在此刻,傅风黎把这份信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

沈溶月看着那份信,双眼红肿,声音嘶哑。

褚寒深将信递了过去:“小师父写给你的,你看看。”

沈溶月吸了吸鼻子,轻声念道:

“刘鸢吾儿亲启……”

她说到吾儿的时候,眼泪一下子滚了下来,低声喃喃道:“我何尝不是将你们当成亲人们呢?”

她继续往下念。

“汝看到这封信时,吾等应已不在人世。”

“此非为吾等所愿,然佛语有言,一切众生惑业所招,生者死,死者生也。生死死生,生生死死,如旋火轮。”

“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

如果前面的戏份沈溶月哭得还算克制,那此刻读信时,她便完全在宣泄了。

她想起了十多年前那条幽深的巷子,空荡荡的,没有灯。

她坐在台阶上,被冷风吹得浑身发抖,在等那个女人回来接她。

可是没有,一个人都没有。

她紧紧揪着褚寒深的袖子,把自己整个人都埋了进去,信纸被她揉得皱成一团,就这么一直大声地哭。

褚寒深像哄孩子似的拍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

画面定格,徐鹤喊了“cut”,带着工作人员一边鼓掌一边笑说:“溶月很好,这场戏诠释得非常完美。播出后这段一定会大爆的。”

可是沈溶月像没听到一样,始终抱着褚寒深的脖子,放声哭着。

人们察觉到不对劲,鼓掌声也稀稀拉拉地少下去。

有人过来关心,沈溶月却不肯说话。

褚寒深一只手抱着沈溶月,一手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他在就好。

拍完他们两个的这一场,剧组还有别的戏份要赶,收拾东西准备下山。

缪雪担忧地看了大树那边几眼,梁波拍了拍她的肩:“深哥在,不会有问题的。溶月姐估计是入戏了需要缓一缓,很正常,我们先走吧。”

缪雪点点头,拿起沈溶月的手机和衣服,跟着梁波他们走了。

*

沈溶月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等她从褚寒深肩膀上移开,周围已经很安静了。

整片墓地只剩下虫鸣声和风声交替着。

“冷吗?”

褚寒深盯着她的眼睛,忍不住伸手拭去她睫毛上的小泪珠,就像傅风黎给刘鸢擦眼泪一样。

沈溶月摇摇头,但随即就打了个喷嚏。

褚寒深脱下最外层那件戏服,给她披上,俯身观察她的表情:“还难过么?”

沈溶月嗓音哭得沙哑:“没事了。”

她看见褚寒深白色的内衬上有个牙印,指了指:“那个……疼不疼。”

褚寒深侧头瞥了一眼,语气微凉,似有所指:“反正不是第一次了,没事。”

沈溶月默了默。

她大概还带着点刘鸢的影子,竟然歉疚地摸了摸鼻子:“要不我回酒店给你拿碘酒擦一下,消毒。”

褚寒深轻笑:“回去再说,不早了。”

沈溶月乖巧地“嗯”了一声。

他们经过灌木丛的时候,里面有东西蹿了一下。

放在平时沈溶月肯定尖叫了,但是她今天晚上脑子好像哭糊掉了,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竟然还蹲下来找是什么东西。

“寒深你过来看,好像真的是小猫。”

她说得很小声,手指小心翼翼地扒开树枝,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前方。

褚寒深一同半蹲下来,顺着沈溶月的视线看过去:“好像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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