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惊悚游戏里走后门 [无限]+番外(177)
制片人:“看来你也没有那么喜欢他。”
他抬起脚,狠狠地对着摄像头踩了下去。仿佛Valis就是这样躺在他的脚下。
没有受伤的那只脚, 仿佛也承载了无限的愤怒和蛮力。他将镜头一脚碾碎。
“啪。”
电视机上的画面卡住了。
破碎。崩裂。
黑屏。
拿玫很期待地转过头。
一秒钟后。
新的画面出现了。
依然是客厅内的景象。
拿玫很暴躁地说:“这房间里到底有多少镜头啊。”
制片人却摇了摇头:“那根本不重要。”
拿玫转头:“?宁又有什么高见。”
制片人握紧了手中的利器。
“问题的关键不是摄像头, 也不是电视机。摄像头根本毁不完, 因为它代表的是导演的「意志」。”
“它在告诉你, 你依然身在他的电影里, 要照着他的剧本演下去。”
黑洞一般的摄像头如影随形。
它在告诉他们:在这个房间里,无人能逃过导演的凝视。哪怕导演已经死去。
拿玫:“所以呢。”
制片人:“所以,我们都要服从导演的意志。”
“导演是这场游戏的支配者。想要打破死循环, 与他对抗根本没有用。我们只能顺应他的思路,打破循环里的不和谐因素。”
“——也就是你。”
他又转过头去看Valis:“没记错的话, 你在剧本里的戏份根本就没有多少吧。你为什么可以活到大结局?”
Valis很平静地看着制片人,一言不发。
那张伤痕累累的脸上, 也充满了某种残忍的美感。
制片人继续说:“你给我的感觉一直不像个NPC。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他步步紧逼。
但Valis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 他近乎于漠然地看着他。
彷佛对方只是一只蝼蚁。
这眼神也让制片人感到微妙的不适, 他并没有真正被“看到”。
这不是NPC应该有的眼神。
拿玫在他身后默默对万祺说:“他废话怎么这么多。我只是想说, 现在不是影视寒冬吗。导演都天天喊穷了, 怎么还有钱买这么多镜头。”
万祺:“……”
制片人却听到了。
他回过头,露出一个诡谲的笑容。
“我说了,这不重要。”他说。
说着他就举起了手中尖锐的碎片。
“去死吧。”
他狠狠地将碎片扎了下去——
万祺目瞪口呆。
拿玫也目瞪口呆。
万祺很焦虑:“你的姘头快死了,你还不去救他吗?!”
拿玫:“姘头这个词也太脏了,我们明明是纯洁的父女情好吗。”
万祺:“那你挺强的,每局游戏都能认个爹。”
她还想要多说些什么,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
还有利器扎进□□里的沉闷声音。
万祺十分同情地说:“你爹凉了。”
她很不忍心地转过头。
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吃了一惊——
Valis依然好端端地站在原地。
受伤的是制片人。
他步履蹒跚,脸色大变,颤抖的身体往后退了几步。
一只手用力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胸口绽开一朵血花,将他的手也染成一片鲜红。
制片人的目光里充满了惊疑和……一丝恐惧。
他明明是要将碎片刺进Valis的胸口。
但下一秒钟。
那碎片却深深地扎进了他自己的胸口。
“——这、这怎么可能?”他捂住了伤口,脸色惨白,却依然不肯示弱,要站得笔直。
Valis依然站在不远处。
他的目光很平静。仿佛制片人根本不存在,只不过是一缕微不足道的空气。
拿玫戳了戳呆若木鸡的万祺。
“你看,我根本不担心。”她说,“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局。”
万祺:“……”其实她根本没懂发生了什么。
制片人此时却转过了头来。
电视机镜头放大了他的脸。
他的脸颊和脖子都被血染红,这更衬托得他的眼神疯魔一般。
但他依然强撑着自己站起来,这毅力也让人很佩服。
“那……就是你。”他转而对拿玫说。
拿玫:“?又关我什么事?”
“导演说过,演员不可以改戏……你才是他的心结。”
“通关的关键……在于你。”
“我是制片人,你是女演员。一定有什么原因让我们两个人活到现在,对不对?原因就是——”
“我们要演完那个既定的剧本。”
他边说话边咳嗽,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受伤的身体摇摇欲坠。血沫不断地从他的嘴边涌出来。
拿玫觉得很好笑:“所以现在又要杀我了吗。”
制片人:“我也不想你死的,但你错就错在……不该改写他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