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顾相望(18)
“没事的,毕竟此时除了你我,应该是不会有人那大晚上的不睡觉,而在外面瞎晃悠的。”
南遥想想也是,与之一起走到了这柴房的门外,抱着剑问道:“此锁,你能给弄得开么?”
顾衍冲其笑了起来,说:“本来是不能的,不过有你在我身边,我肯定是可以的。”
“嗯。”南遥不以为然地给应道:“如此看来的话,那我得要去谢谢我自己了。”
顾衍笑着,从这袖间抽出来了一根铁丝,蹲了下去,认真地给撬起了锁来。南遥看着他的那套颇为专业的动作,觉得有趣,便给叹道:“想不到顾三公子还有这个技能。”
“嗯,我可是深藏不露的,南儿以后,可以慢慢地来了解我。”说着,只听“咔哒”一声,那锁就被顾衍给捅了开来。顾衍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又在这桌子上寻着个油灯,用那随身带着的火折子点上了它。南遥紧随其后,借此光亮,她也看清楚了这屋子里的景象,顿时吓了一跳,差点儿大叫了出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那挂荡着水红色纱幔的大床,这床单上还有一些红白色的印记,正在那里散发着不可言说的淫|荡气息。这床头处和那柴房的四周,均是挂满了这各类的刑具,在房间的角落里,还堆放着那可以刑讯逼供的椅子。地上这斑斑点点的血迹和那被木板封死的窗户,使这整个空间都充满着一种那萎靡破败的气味。
它不是一间普通的柴房,它简直是一座人间炼狱。
管家
南遥这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瞬间就给掉了一地,那脸色煞白,这胃里也开始给犯起了恶心来。此处的景象太过于震撼了,连那傻子都能给看得出来,这间屋子曾经是用来干什么的。顾衍在看清楚了那屋子里面的布置以后,也是给愣怔住了。自己有想过这里会藏着那詹乐山的什么秘密,可怎么也想象不到,它会是这样的一副骇人的情景。
刚想要去阻止着南遥进来,却发现她已经给僵硬在了门口。顾衍快速地走了过去,心疼地望向了她,说:“此处就交给我来查探吧,你且出去等着。”
南遥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地那传达给自己的感觉,只好嫌弃地叹道:“我去,这个詹乐山的喜好,那么变态呐?”
“恐怕,这就是他那不为人知的一面吧。”
“呵,他个人人称赞的江湖侠客居然如此的不为人道,还真是可悲呀。”
顾衍冲其宠溺一笑地说:“这江湖上的传言,哪里是能尽信的呢。”
“我觉得吧,下午的那个疯妇,很有可能是见到过这间屋子里的场景,说不定,她的那个疯病的起因,就是源自于这里。也有可能是她在此给呆过一段时间,受尽了那个詹乐山的虐待,又被其抛弃,于是就给发了疯。”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她那究竟是给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得需要咱们详细地调查了之后,才能确定。”说着,顾衍便给牵住了她的手腕,向外拽着哄道:“行啦,你快别在这儿站着分析了,去那院子里坐着等我吧。”
“不用的,我没有你想的这般娇弱,只是于那刚才,感觉到有一些震惊罢了。”南遥给拒绝了他的好意,继续问道:“你说,这镖局里的人是否知道,那詹乐山有如此不堪的一面?”
“这其余人知不知道的我不清楚,但我能肯定的是,那位齐管家……一定是知道的。”
“嗯,我觉得也是,不然他也不能表现得这么奇怪。詹乐山若是真的在此丧心病狂,肯定是得要有那帮手,来替他掩人耳目的。”随即,南遥突然间给扯住了他的衣角,恍然道:“呀,这海儿曾经给听到的那个女鬼的吼叫,不会就是从这里发出的吧?”
见她如此主动地在拉着自己,顾衍的内心瞬间就给变得狂喜不已了起来,于那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该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直接呆傻在了原地,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唇角。南遥不解地给推搡了他一下,问道:“我说,你在这里美什么呢?”
“嗯?”顾衍给回过了神来,说:“哦,没什么,我觉得,此处应该能算是那个詹乐山,这被追杀的原因了。你确定自己没有问题吗,可以的话,咱们在此,分头给翻翻线索吧?”
“嗯,没事的,我毕竟不是那一般的闺中女子,这点心理承受能力,我还是有的。”随即,南遥就先给走进了屋子里去,四处查看了起来。
估计,此处也是有那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被人打扫和清理过了。这所有的东西上,都给落了一层厚厚的尘灰,那存留的血迹,也因为这已经有了一些时日,而给变了颜色。南遥瞥了一眼那床头边上挂着的刑具,莫名地在这脑海里,脑补了许多那不堪的画面情节,不舒服地给打了个寒颤。接着,她又给抬起了头来,望向了门外,原本想的是要去给净化一下眼睛的,却猛地发现于这院子里,正有一个人,在阴气森森地盯着自己,不由吓得她给惊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