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没有在一起+番外(51)
长发美女不怒反笑:“你还恨我。”
黄毛不愿意再和她纠缠,搂紧了阮知荷,撞开长发美女,将人带到吧台边,两人找了相邻的位子坐下。
吧台小哥将一只空酒杯递到黄毛面前:“哥,老规矩?”
“嗯。”然后就见他不知道给黄毛倒了什么酒。
他又问阮知荷:“小妹妹要喝什么?果汁?汽水?”
黄毛摆摆手,恰在这时,有个刀疤脸男人挤过来,身子贴着阮知荷的背,粗声粗气:“小姑娘的酒,我请了!给她拿威士忌。”
阮知荷听见黄毛喊他:“严哥。”
酒吧里的声音震耳欲聋,阮知荷不自在地扭了扭自己的身子,余光里瞥见刀疤脸男人浑浊的眼睛,心生胆怯。
原来他身后还跟着那么多人!
黄毛对严哥很是恭敬,连脸上的玩世不恭都收敛了不少,面露难色:“哥,我妹妹还小,这喝酒……”
暗里黄毛手上使了巧劲儿,一把将阮知荷拉到自己身后。总算挣脱出来,却见严哥不快地眯了眯眼睛,嘴边有兴味的笑。
严哥身后有人嗤笑一声:“倒是连严哥的面子都不愿意给了。”
气氛顿时冷下来,剑拔弩张。阮知荷顺着声音张望过去,身子蓦地僵住,冷冷清清的一张脸,瞳孔幽深,透着疏离。
“邵……”邵江洲怎么会在这里?
第三十八章 酒吧下
饶是世界再喧闹,此时此刻也填不满两个人内心空洞的死寂。阮知荷与邵江洲无声对视着,她有些茫然,邵江洲跟自己一样逃课了?他怎么会和这些人搅和在一起?
沉默的罅隙里,是邵江洲走到刀疤脸面前,声音冰凉:“严哥,她的酒我喝了。”
哪怕严哥见过大世面,风雨不动安如山,这一刻也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问:“怎么,认识?”
邵江洲径自拿起酒杯仰头喝下,微微撇开头:“她像我一个死掉的妹妹。”
一个,死掉的妹妹?死掉的?
阮知荷心里窝火,黄毛饶有兴致地低头问她:“你们认识。”
“不认识。”她没有发现,当她冷漠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背对着自己的少年,微微僵了僵身子。
被称作严哥的刀疤脸朗声笑起来,却打了一个响指,看似随意指了指货架上的一瓶酒:“她是她,你是你。”
吧台小哥机灵地去拿那瓶酒,顺手开了瓶盖,将酒放到吧台上。
严哥看着邵江洲,邵江洲也沿着他的视线看尽他的眼里。严哥摇摇头,语重心长:“江洲,年轻气盛可不是什么好事,为了个女人更不值当。”
阮知荷看不见邵江洲的表情,脸上有些藏不住的焦急与担忧,那样一瓶酒,邵江洲会死的!
却在严哥佯装不经意地瞟来视线的时候,急忙收了所有表情,眉目收敛,仿佛迫不及待地要将自己置身事外。
又是轻轻的一笑,索然无味。不知道是不是在嘲笑她的贪生怕死。
这回邵江洲什么都没说,直接拿起酒瓶,仰头就灌,他喝得急,酒水从嘴里溢出来,淋湿脖颈。
严哥却要刻意为难:“江洲你是故意叫大哥难堪吗?喝下去的酒怕是都没有淌出来的多……”
卑鄙!无耻!阮知荷气得发抖,压低声音问黄毛:“我现在自己喝还来得及么?”
黄毛诧异地盯着她看了半晌,阮知荷也不躲避,只叫他看着,神色冷淡:“我讨厌平白欠人人情。”
黄毛的手指轻轻磕着酒杯壁:“来不及,你去喝比他还要惨。喝了第一杯,就会有第二杯,醉翁之意不在酒……丫头,你怎么老是忘记我说过的话。”
邵江洲把那瓶酒喝完,严哥后面的马仔又重新推一瓶酒到他面前:“想要英雄救美,总要拿出点诚意。”
邵江洲二话不说,拿起子撬了瓶盖,又是咕噜咕噜吞咽的声音,黄毛在旁边幸灾乐祸:“这瓶白的,度数可不低。”
驻唱歌手在台上唱着摇滚,舞池里气氛火热。阮知荷渐渐红了眼眶,掩饰在稍长的刘海下——他们在这肮脏的角落里,仿佛演着悲情戏。
“我操你妈的!”酒瓶应声而落,支离破碎的玻璃渣上,不知道舔舐的是谁的血。
有人尖叫,有人奔跑。阮知荷手中只剩一个细长的瓶口,她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却硬生生将严哥的脑袋开了瓢。
愣怔里,有许多人过来抓自己。邵江洲率先反应过来,对她伸出干燥温暖的一只大手。
他们终于逃出来,身边静谧,有凉风。
邵江洲甩开她的手,像是忙不迭丢开了什么让他厌恶的脏东西。他走得踉跄,跑去一边不住地呕吐起来。
阮知荷忙跟过去,走近又胆怯。邵江洲也同样看过来,冷清的眼睛里有阮知荷读不懂的情愫:“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