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灰(73)
何禅祖的声音顺着大黄心满意足的狗叫声飘的越来越近。
“下一世不要做人,阿黄。”何禅祖不知道黑魆魆的里跟谁说,话梢了一句“阿黄”轻轻的。
何禅祖很少很少这么亲昵的叫阿黄。
钟霜被何光新困在了厨房外的墙壁里,一次不成功又一次不成功,失败了,她索性点放弃。
何禅祖前脚刚出来,何光新就摁着钟霜的肩膀吻下来。
黑漆漆的视线里什么都化成了雾蒙蒙的黑光团。
月光被屋子楼角遮的一点不剩,他们像极了委身在最细小尘埃里安营扎寨的男女。
“都给我打电话了还要这么抗拒我?”何光新掐了掐钟霜的下巴低了眼将他瞧住。
他气息紊乱的一塌糊涂,让钟霜好似可以是砧板上一块肉,手无缚鸡力。
他为所欲为,让钟霜退无可退。
一道一道呼吸浓重而深沉的渡在了唇齿之间。
钟霜的血痂又被擦破了,下巴颏被抓着,她的手成了废柴物料浑僵着一定不能动。
“过来了。”钟霜破掉的血从嘴角口子里流下,她抬了膝盖踢一脚。
膝窝刚到半空被何光新紧着劲道给抓了住。
他像象棋里得寸进尺的车一样吊死鬼似的吃了一颗又一颗她的炮。
紧追不舍。
钟霜:“真的过来了!”见何光新仍顽石似的无动于衷,钟霜咬破嘴皮子,血流更多,一层凝着一层,说:“你爹在天上看着。”
何光新抬了手擦她的血,擦不干,“为什么跟我不行?”
钟霜下身姨妈巾好黏黏腥腥的沾着大腿根。
何禅祖来拴狗,到门口的路灯下给它从脖子狗链吊到铁门里头。
她紧张的神经突突的疼。
“你想太简单了。”钟霜沉了沉气,低声说:“先松手。”
她黏着血的嘴皮子上下一开一阖,字眼从嘴巴里往外吐嘴皮就下下上上的沾一块儿。
大黄年纪不大,一连失去了两个主人,却显得特别颓废的匍匐在铁栏子边,难掩风霜。
它鼻子灵,一闻就嗅的出血味,登时“汪”的大叫了一声。
何禅祖摸一摸大黄脑袋,单膝跪下来:“下一世不要来人间。”
他们却不知道,在弄堂前厨房外的阴影里三下滥。
小叔何光新的吻技娴熟运巧到钟霜腿直打软,大黄叫一声,何光新就把她牙齿里的血细细的舔干净。
她的身子丰软娇盈,该瘦的地方都瘦,长肉都恰到好处。
何光新扣着钟霜膝窝那只手滑上,索性一个用力,将她的大腿提起来扣着自己。
钟霜喘着气,低低地说:“我来了,我那个来了。”
何光新一意孤行在她嘴唇里攫夺滋味,单枪匹马肆意长入。
“我叔叔有这样吻过你吗?”何光新撑着钟霜身后的墙壁低下脸来,“吻到你主动的贴过来?”
他的手顺势而为,从她细腰肢搂到前胸,隔着面料掌心温热。
钟霜嘴角的血被何光新一点点的舐了个干净,一丝不剩。
何禅祖本来已经在两人偷情似的接吻的当儿走了,可走到半途,想到了什么又转身折返回来。
布鞋踩在地上,如一抹鬼女亡魂悄悄的尾随而后般悄无声息。
钟霜抬了臂紧紧捂住何光新的嘴,“嘘。”
何光新拽开了她的手臂,握得更深:“躲什么。”
他还要说钟霜抓着何光新的后脑勺就把他的嘴唇按过来一口闷了,堵住。
一根烟的时间,何禅祖到厨房门口来把门锁了上,反身才又背着手走开。
听着何禅祖的脚步声越走越远,渐渐消失的一尘不染了,钟霜才拉开了何光新的脖子。
钟霜细着嗓子缓一缓,才说:“你后天晚上到我屋子里来。”
何光新之前刚掏烟抽了一根,嘴巴烟味浓重,接吻的时候都将烟草气息强生生渡给了钟霜。
何光新握一握手下饱满的身体,“几点?”
钟霜迅速的恢复回来,算了自己经期走的那一天,吹出一口气轨迹缓慢。
她捋一捋黏湿的额发,搭着脸,轻声细语:“迟一点,等大家都睡了你再来。”
说了后天就后天,甚至还在何老爷子的头七日子里,她钟霜都不管。何光新更不在意,一男一女,一拍即合。
第二天,消息就传开了。
钟霜又来潮,上不了山,这一次桂花去了,屋子里留着花姐和她两个人。
花姐织何辛辛过冬的衣服,再抓紧点过年时候就织了好。
钟霜涂好了药膏在自己唇角,左匀右抹,白白的牙膏沾盐似的神奇功效,本来还有点疼,擦几分钟后冰冰凉凉很快舒缓。
何光新咬她很劲,镜子里的自己有些不一样,又似乎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