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二无别/你是我无二无别/小小的太阳(46)
凭他的学识和胸怀,分明是站在了金字塔顶端的人。至此,你不必出身豪门,已是豪门。
余之遇显然不认同他那句“我们大部分人都不是出身豪门”的话,觉得小肖教授过谦了。至于她……
余之遇眼睛一转:“我还真不是靠自己。”难得见肖子校露出微愕的神情,她眉眼一弯:“我是纯粹靠抗打。
余之遇小时候属于不爱学习,且调皮捣蛋型的,余校长为了纠正她一身的“恶习”,提前将她打包送进小学。为了学习的事,她是真挨过不少打。现在当然是感激余校长的,尤其去过苗苗家,见到一个小女孩在那样的环境下努力学习的样子,再对比自己从小的衣食无忧,那些升职不成工作不顺这样的所谓烦恼,也变得不值一提了。
肖子校因她抗打的言论没藏住笑,“还有人舍得打小公主呢?”
醉酒误事,小公主的梗算是过不去了。
余之遇也懒得反驳,只说:“什么小公主前世小情人的,在我被老师找家长的时候,都不好使。”
“为什么找家长?”肖子校不信一个小女孩能翻出什么浪来,总不至于那个时候她就打架吧。
“因为总完不成作业呗。”提起这个,余之遇现在还在生气:“上个小学,留那么多作业,还有兴趣班要上,我哪还有时间玩啊?一次两次的挨顿批也就过去了,次数多了,自然要被找家长。老余又是搞教育工作的,老师每次都点名让他来。”
老余那时候年轻气盛,作为优秀教师,自己闺女都没教好,肯定生气啊,小之遇再拒不认错,挨打根本不可避免。虽说不至于被皮带抽,屁股上给个两巴掌纯属常态。
事后,老余又后悔。作为余老师,他向来不推崇“棍棒底下出孝子,黄荆条下出好人”的教育方式。虽说有些孩子天生顽劣,是真的皮痒该打,必须棒棍侍候,但孩子与孩子不同,孩子与大人的世界也不一样。他始终认为“三天一顿打,孩子进北大”是个例,因材施教才是正确的教学原则。
见闺女写完作业不找他玩了,老余老脸也不要了,主动凑过去说:“爸爸原谅你了。”
连小之遇都叹气:“……”被打的我还没有消气哦。
然后没好几天,某人又旧错重犯。老师再让通知老余来时,小之遇还犟嘴:“我又不是单亲家庭的孩子,我有妈妈的,为什么每次都让我爸爸来?”
老师:“……”我速效救心丸呢?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自己是真皮。余之遇笑眯眯的说:“我那个时候挨完揍,还偷偷把存钱罐砸了,数过里面的钱,问我妈够不够换个新爸爸,不当老师那种。”
差点下岗的老余:“……”我才需要速效救心丸。
意外她会讲起小时候的事,肖子校听得入神,闻言带着笑问:“伯母怎么说?”
余之遇也不介意和他多聊几句,如实说:“她说换新爸爸不用钱,就是新爸爸可能不会做我爱吃的糖醋排骨,不会背我爬山,不会带我去游乐园,不会在我生病时整夜整夜陪着我照顾我,更不会在我被男孩子欺负时,替我出头了。”
小之遇听完很认真地想了想,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那我再忍一忍你老公吧。可你能不能管管他啊,老打人屁股,我不要面子的吗?”
老余:“……”毛都没长全,你要个屁的面子。
明明是那么久远的事情,记忆里的每一帖居然都是清晰的,仿佛时光倒流。
余之遇不自觉微微笑起来:“我不学习,老余会打我,而我打架,尤其是和男生打架,像是有人拽我头发,扯我手了,被我打之后,他便会包容。即使是被对方的家长指责:你也是老师,怎么能纵容孩子呢?他也气呼呼地说:我是以父亲的立场在和你说这件事。你要找老师的话,找她的班主任。我那时候学聪明了,怕回家被打,就先认错。他却和我说:女孩子厉害一点没关系,被欺负了去,就要懂得还击。如果打不过,就先跑,回家告诉他,他替我教训对方。”
她说这些时,眉眼温柔得不像话,连语气都是软的,是小公主的模样。
肖子校没忍住,他抬手,以温热的掌心抚上她头顶,轻轻摸了摸:“以后再有人欺负你,告诉我。”
余之遇抬眸,对上一双沉湛深邃的眼睛,像窗外夜空中的星光,明亮温柔。
她怦然心动,无力招架。
然而,我正正经经地和你聊天,你却见缝插针地占我便宜?!余之遇嘴上不落下风地回敬道:“告诉你干嘛,你要放狗咬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小肖教授,请你克制,进度条被你打乱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