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国师:我的傲娇正夫(36)

作者:笑福飞刀

“从我带兵围住了你梨杀门总部开始,我就觉得你这敢跟皇帝耍赖的性格非常难得。以后,我有什么想体验的生活体验不到,就找你帮忙,行吗?”

柳元被日头烤的直流汗,袜布难拆也在流汗,听了这句话简直汗如雨下,“陛下饶命啊!”

“就你了!我问别人的时候,别人喊的饶命都是带着恐惧,你喊的饶命带着不耐烦和不情愿,哈哈哈,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柳元抗议无效,心里吐槽,这女帝怕不是被太阳烤傻了。

袜布拆完,女帝把脚重重地踩在砖石上,脸色剧变。

柳元见状,一把抱起女帝,冲到高台下的阴影里坐着。

女帝爱好锻炼倒是爱好锻炼,可是没走过远路,也没被大日头晒过,这脚底没有茧子,双脚细嫩得就像双腿的肌肤,如何受得了这滚烫的砖石路?柳元心底默默哀叹,抬起来查看一下,索性并无严重烫伤,不然“伤害女帝”这罪名可不好背。

女帝边看着柳元帮她穿鞋边发呆,回到高台之上,便重重赏了这位士兵,极力夸赞了带队军官,也不顾之前“改口之后面子往哪搁”的担忧了。

等封赏完,今天广场上的活动算才结束,女帝要去设宴犒劳将士,柳元在被逮住拉去陪酒之前,偷偷溜回了家。

回来却看见青子手拿了一个精致的盒子,在天权阁门口徘徊。

柳元喊住她,青子回头,又望望亮着灯的天权阁,一副没想到国师从外面刚回来的样子,半分惊讶半分慌张地把盒子藏到背后。

柳元心里大致猜到了,便问在这里做什么。

青子本来因为不肯巴结方初而备受师父冷落,这次等级有了空缺,她在犹豫要不要给国师意思意思,改善一下在国师府的处境。

可是平时她就看不惯方初那贪钱好财的样,心里鄙视这样送礼走后门的自己。都走到了天权阁附近,却又迟迟不敢进去面见国师。

不送吧,可她又不能真正做到云淡风轻,视等级待遇如无物。按说,有所求,就要拿出相应的诚意来。

送吧,那岂不是跟吴锐,阿白她们没什么两样?今后还如何心安理得地鄙视她们巴结师父?岂不是与她们同流合污了?

可是不送的话,万一吴锐和阿白都送了,不是又平白无故把机会让给她们俩了?她们俩年轻,万一一直在国师学徒的位置上坐着,自己岂不是要一辈子当小学徒?

如果真的送了就能改变结果,送了就能当国师学徒,是不是同流合污也不亏?

可是就怕,即使同流合污了,国师收了好多人的礼,比自己的还贵重,结果还是让人家抢了位子,不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也不是拿不出比这个更贵的礼了,可是又不敢把礼物准备得太过贵重,万一太贵重了国师不敢收,再反手把自己举报了,怎么办?那以后的日子岂不是更加艰难?

柳元看着支支吾吾的青子,觉得这种人好笑。

非常想要一种东西,就不惜一切手段去拿到它。非常想遵守一种原则,信奉自己的信条,就放弃一切物质回报去遵守这条原则。这两种人,彼此看不惯,但是到生命终了之际,都可以坦然地说,此生追求,我已尽力,虽有些许遗憾,但我无愧于心。

可是青子就夹在这两种人之间,既给自己制定了条条框框的原则来束缚自己,又给自己定了奇奇怪怪的目标要去实现。

这种人有两种可能的结果:要么,处事圆滑懂得变通,心中的原则大体上不违背,想要的目标也追得了大部分,大概差不多四舍五入约等于无愧于心;要么,不停地退让牺牲,却只能在求而不得的炼狱里煎熬。

“盒子里装了什么?”

“一盒东珠。”

柳元对着直爽的回答感到意外。“在这等谁?”

“等您。”

“有所求?”

“有。如果国师学徒之位有竞选,青子想求得一个竞选的机会。”

柳元心想,这回答得如此顺畅通透,莫不是放弃了心里的枷锁,选择了权力追逐?也好,这种人有这种人的用法。

“你的所求我知道了,东珠就不必了。关于国师学徒的位置,我暂时还没有想法。有了思路之后,会在例会上说与你们听的。”

柳元背着手走了。

青子垂头丧气,哎,收了不办事,确实让人头疼。可是这压根不收,更是让人摸不到头脑啊!这是清廉正直呢?还是说我干脆没戏呢?

柳元走进天权阁,下人禀报,吴锐和阿白送的礼物分别摆在了这两处。

呵,大大小小的箱子,这是“总有一款适合你”啊。

“乐崖呢?没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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