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们不约(16)
郡主一敲拐杖道:“你住嘴,糊涂啊!正钦是未来的侯爷,是满门的希望,你看看二房,再瞧瞧你们,哪里有个正紧候府公子的做派!正钦养外室小倌,当我是死的吗!”
谢槐听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嫡子,竟然养外室,还是小倌!这要是传出去,永定侯府的脸面何在!一时间看向柳氏的眼神都变了,仿佛第一次认识她。
柳氏万不能接受这一切,自己苦心经营多年,从柳家一个不受重视的庶女,爬到了今天地步。没有了正钦,她什么都不是!苏氏那个贱人,定然是吹了什么风给郡主,否则自己如何能落到这般田地。
当下便跪下来,恳求道:“母亲,我知道正钦这般做后,也是难以置信,就立马处置了那个外室,绝不敢姑息的!母亲,是儿媳从前教导方式有失偏颇,太过心软。可到底正钦是我的孩子,让正钦离开自己,就如同扒我皮抽我经,实在是,实在是要了我的命啊!”
“母亲,儿媳保证往后定然严加看管正钦,让他安心学习,考取功名,光耀门楣!”柳氏赶忙发誓,表明心意。
谢槐有些心软,当务之急,是儿子的教育问题,柳氏爱子心切也可以理解,左右自己看顾些,想来正钦是个好孩子,能够回心转意。
“母亲,正钦从小就不曾离开柳氏,骤然让他跟了苏氏,恐怕反而不妙,更加叛逆,或因此心生忌恨,也未可知。柳氏已经知错,儿子也知轻重,今后定会严加管束,绝不让正钦再这般胡闹!”谢槐帮着一同跪下说道。
郡主很是头疼,自己也不是没有想到过这一点,是否会物极必反,没教好正钦,反倒一开始就让他心生怨怼。但如若放任,想起谢霖钰的卦,又狠一狠心,咬咬牙说道:“钰哥儿卜了卦,事关谢家满门,柳氏不知道轻重,你作为侯爷难道也不知道吗?!并非我心狠,只是这次不是儿戏,如若因为一个女人一时的心软,坏了一锅粥,我绝不容忍!就这样吧,我意已决!”
说罢便回了内室,不再出来。
柳氏颓然倒地,哭得不能自已,“侯爷,侯爷要为妾身做主,妾身这么多年,这么多年自问对正钦,对筠儿,那是掏心肝子的,对郡主也从来都是体贴孝顺的,如何能,如何能这样对我。”
谢槐自是明白,但他不知道的是卦的事情,眼下知道了,也是另外一种看法了。柳氏还有筠儿,尚能立足于侯府,自己再关爱一些,倒不会有什么的。
只是这苏氏,虽然自己对她并无感情,可到底出身名门,母亲说的不错,来教导正钦再合适不过了。
谢槐便扶起柳氏道:“母亲既已下决心,那身为人子也不可忤逆,你放心,我对苏氏并无什么感情,你才是我心中最爱的人,苏氏不过是教养正钦,如若正钦日后发达了,不也是你的荣耀?你始终是他的嫡母。”
柳氏一听,顿时心生绝望,这次竟是连谢槐也不肯帮自己了。柳氏垂下眼帘,看来这毒,得加快速度了。只有一个死人,才能不阻拦自己!
当晚,苏氏并无大碍,倒是谢霖钰开始发高烧,呕吐不止。还好下人及时发现,连忙来禀告裴氏。裴氏衣服都没穿整齐,便匆匆去看望谢霖钰,一看到脸色发白的谢霖钰,整个人都如坠冰窖。这个时辰,宫里的太医大多随着皇上去了别苑,寻常大夫也早就歇业打烊了。一时间哪里去找大夫呢!
就在裴氏慌不择路的时候,突然想起子淑是擅长医治的,连夜把子淑喊了起来。子淑赶到的时候,谢霖钰已经烧得迷糊了,子淑一诊脉,一下子便发觉是中毒了,而且中的和裴氏是一个毒。
当下便喂了谢霖钰一颗清心丸,可帮助抑制毒性的扩散。然后急忙回自己的院内,将一些适合的草药,按照自己估算的比例,进行熬制,所幸谢霖钰在喝下药后,不再呕吐,整个人恢复平静。
“姨母,表哥中的和大夫人是一种毒,无色无味,但却能使人虚弱。表哥体质特殊,中毒的症状要比常人明显许多,这才直接爆发出来,否则若是像大夫人一般,恐怕是察觉不出来的。”
裴氏想起来也是一阵子的后怕,自己的儿子,竟然惨遭毒手!查,必须得查,看究竟是什么东西,这般可怕。子淑也跟着一块细细检查房内各处事务,看是否有不妥之处。
病弱美人
细细检查后,子淑便将范围逐步缩小到了书房。日常的饮食,裴氏再细心不过,而且因着谢霖钰的特殊体质,吃的东西,往往小厮都会先试吃一遍,确保无毒。子淑检查过几个小厮的身体,并无不妥,小厨房的剩余残渣也一一检查,并未发现有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