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疯恋(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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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宁焰忙得不见人影,偶尔回来,也是深夜,要不就是直接在公司睡下。
听说在忙一个收购案,盛寒也忙着赶通告。
到了三月份时,天气回暖,处处不再银装素裹,而是换上了又浅又嫩的绿色。
就如同现在,盛寒坐在化妆间,化妆老师在帮她化妆,她微微抬眼,就能看到白墙窗外的绿色。
Y&H公司邀请她拍摄时尚杂志造型,大概是看了花海园的那场秀,才会有这样合作的想法。
造型是偏古风的,最后一套是旗袍。
她还在等置景老师重新调整,于是披了件短羊绒织成的披肩,站在露台,拨通了宁焰的电话。
那头他过了许久才接起,
“酒酒。”语气含着睡意,绵绵的。
“你在睡觉吗?”盛寒握着手机问。
“嗯,在睡,出差来美国了,还在忙那个收购案。”
此时他身在洛杉矶的某个酒店里,离了她,床边习惯性留了盏灯。
他半坐在床上,眉间笼罩着倦意,但唇角是微翘着的。
他那边应该是深夜。
盛寒点头,接着问:“没有吃安眠药吧?”
宁焰睡前有吃安眠药助眠的习惯。
她在家时,常监督他不让他吃,好在他闹腾后抱着她也就能睡着。
就是不知远离了她的视线,还能不能做到。
对方纠结了一会儿,终于承认,“吃了,”最后补充,“但只吃了一粒。”
盛寒刚想说他,紧接着却被他转移了话题。
“你想我了吗?”他忽然问,嗓音很低沉,声线带着几分慵懒。
盛寒握着手机,怔愣了半瞬。
溢出几声浅笑,然后说道:“想。”
他似乎很需要这种不断的肯定。
“我也想你。”他很快又说。
接下来十几分钟,两人又聊得投入。
电话挂断后,一回头,看见狐狸有几分猥琐的眼神,她被吓了一跳。
狐狸眼神狡猾,仿佛在说:
看,又被我抓到了吧。
“我,我和宁焰聊了几句。”她解释个什么劲?
狐狸手一挥,摇头,“不用说了,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有今天。”
这话说得盛寒云里雾里。
狐狸之前以为,私下里,盛寒的脸就是个泥雕木塑的。
如今看来,遇到了对的人,她也能笑魇如花,倚着栏杆细细低语。
“对了,”狐狸说,“Y&H的代言人选还在商讨中,但我估摸着百分之八十是你没跑了。”
“为什么?”她不明白狐狸哪来的自信。
“你表现得好呗,之前他们公司旗下系列品牌门店开业,不是邀请你去剪彩了嘛,然后还邀你去饭局嘛,估计对你表现挺满意的,才有了这次的杂志拍摄。”
狐狸最后总结:“所以啊,我觉着代言也八九不离十了。”
*
没过几天,正逢周日,潋滟浮天被一片暖阳照耀,一不小心就会被阳光晃了眼。
宁庆和何婳正欲回然城老宅。
行李已经搬到了车上,司机在一旁等着。
何婳拉着盛寒的手,眼里是温柔若风的慈爱,
“寒寒,上次余似影的刺激,我和爷爷都以为焰焰要难受阴沉好一阵,还好你在,他有了依靠,情绪很快就恢复了。”
“我也没做什么,是他自己坚强。”盛寒觉得确是如此。
何婳摇头,叹息着说:
“不,在他爸爸去世这件事上,他一点也不坚强。”
她接着说:“我总说让焰焰要照顾好你,可我清楚,一直都是你在照顾他,这一个月来,我都看在眼里,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话音刚落,宁庆在车上催促:
“快点啊,这么婆妈做什么!”
何婳剜了他一眼,最后帮盛寒捋了下额角的发丝,带着眷眷之心仔细端详了盛寒一眼,说:
“照顾好自己,奶奶走了。”
“嗯,”盛寒点头,“一路顺风。”
她总是不知该怎么面对何婳和宁庆这两个长辈浓厚的爱意,可能是从小未体验过,如今忽然拥有,反而不知该怎么对待。
车辆渐行渐远,她站在路边目送他们离去,只有风知道隐藏得很深的不舍。
直到目光再也望不见离去的车影,她才转身进了庭院里。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她接起,对面是林玲带着哭音说话声,
“怎么办啊寒寒,你江叔叔要和我离婚,我终于等到他来找我,可……他要和我离婚……我那么爱他……他怎么能……。”
看样子是哭得伤心,哽咽得话都断断续续。
林玲向她哭诉,这种经历是不陌生的。
盛寒:“你到底是爱别人娇宠着你的感觉,还是爱江叔这个人,你弄清楚了没?”
林玲闻言,哭音一滞,继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