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疯恋(23)
“盛寒姐,怎么样?刚刚连芸雨有没有再欺负你?你怎么把我给关在外边了呢?”
接连不断的发问。
盛寒边往三零一走,边平淡而述,
“没事,解决了。”
“解决了?怎么解决的?她给你道歉了?连芸雨她这么好说话?”小雅还是很担心。
“没有道歉,不过我也解气了,你别担心,回去休息吧。”
盛寒进门前,停下偏头,温和地看着小雅,眼如雨后宁静平和的暗夜,能使人缓和心境。
小雅鬼使神差的,乖巧地点头。
盛寒拿冰敷了一会,又上了药,第二天拍戏时,脸上已经恢复如初了。
这样一来,连芸雨也安分守己,不再对她明嘲暗讽,动手这种事情,再也没有过。
*
十二月中旬,留镇下雪了,鹅毛大小,地面卷起阵阵寒风,刮的人骨头缝生疼。
收工后,盛寒窝在酒店三零一,室内开足暖气,玻璃窗外是灰蒙厚重的天空,飘着雪片。
小雅刷房卡进来,裹着围巾棉衣,嘴皮子都冻的不利索了,
“盛寒姐,留……留镇这鬼天气,下雪真是阴冷阴冷的,配上这股妖风,真是绝了,幸好呐,我赶在超市关门前买回了东西。”
“桌上有姜茶,喝了暖暖。”
盛寒对她说,接过她手里的大包小包,提到了厨房。
她们俩打算吃火锅,祛寒又方便。
小桌上,红油锅底热气腾腾,争相冒泡,四周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肉菜。
盛寒食欲大振,咽下一口口水。
小雅有些难为情,犹豫着说:
“盛寒姐,能不能叫大刚一起来吃啊?”
小雅和盛寒一个多月的相处,知道盛寒柔情内敛、坚韧在外,不喜爱和生人交际,因此忽然提这么个要求,觉得有些为难对方,又补充道:
“大刚是殊意哥的助理,今天司机有事,是大刚捎我去的超市,他还和我抱怨说留镇的饭菜甜口,难吃来着。”
盛寒放下筷子,点头,
“可以的。”
电话邀请,却来了两个人。
言殊意坐在座上,偶尔搭一嘴,大多是大刚和小雅在聊得火热。
小雅一贯对言殊意很热切,
“殊意哥,吃这个牛肉,烫好了。”
言殊意倒也不客气,不过,红油麻辣烧的他鼻尖冒汗,蔫在一旁,语气轻悠悠的,
“要是有清汤锅就好了。”
小雅立马很积极,“有啊有啊,盛寒姐,中午不是熬了骨头汤吗?用那个打底好了。”
一时间,三道目光看向盛寒,其中一道玩味又热切。
盛寒无奈,放下筷子,去厨房忙活。
端上浓稠奶白的一锅汤,言殊意动作娴熟优雅,卷了一筷子肥牛,放在金汤翻滚的热泡上,烫好后蘸干碟。
不是嫌辣么?
小雅越吃放得越开,说起连芸雨的事,
“大刚,你知道连芸雨什么背景不?她脾气挺狂的。”
“听说她家挺有钱的,做服装加工生意的,算个小富二代,她能有今天,离不开她老爸。”
“难怪。”说起这个,小雅又问盛寒,
“连芸雨最近都不找盛寒姐的茬了,哎,盛寒姐,说说,上次你和她关在一起说什么了,怎么把她制服的?”
盛寒吃得仔细且投入,头也没抬,只说道:
“以牙还牙。”
以巴掌还巴掌?
小雅瞪圆双眼,噤声没再说话,毕竟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让外人知道,对盛寒不利。
言殊意狭长的眉眼流转,定了片刻在盛寒的侧脸,倏地轻声开口,只有身侧的盛寒能听到,
“你挺像我印象里的一个人,冷倔又不好欺负。”
他看了眼那锅电磁炉上沸腾的骨头汤,转而又说:
“也挺好欺负的。”
盛寒转头,懒洋洋瞥他一眼。
言殊意挑眉,眼皮定在眼眶,唇角微抿,表情无辜。
夜里,雪停了。
暗风吹雨,敲打在半开的窗户。火锅结束后,盛寒开窗透气,忘关了。
酒店房间不大,客厅的风卷窗户,呼啸作响,传到卧室,惹得沉眠中的盛寒翻身,拢紧了被子。
手机在床头震动不停,盛寒眼皮重的抬不起,伸出一截纤细白皙的胳膊,看也没看,指尖点接听,手机贴在耳边,屏幕的冰凉触碰肌肤,她缩了一下,
“喂?”
睡意正浓的声音,尾音绵长,不似平常冰冷。
“盛寒。”
宁焰的声音。
盛寒睡意霍然全无,脑海里满是生日那日他的冷情。心绷得紧硬,要挂断电话。
“我难受……”
字眼低闷微弱,像是从嘴里嘟囔出来的。
透过手机,洒进她耳蜗里,拔扯着那根最柔软的神经。
想起爷爷说他在看心理医生的事,他最近可能工作压力过大,她到底是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