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前妻(398)
久而久之,他倒是明白了的轻嘲只是针对他作为叔叔对我下手,我对我这么久以来的怨恨。而不是那话儿的能力问题。于是,那次午后让我累得半死时,他在我耳边道:“除了我,不许再用那样的眼神,那样的神态去看别的男人。你是在玩火,你知道吗?“
不许再用那样的眼神,那样的神态去看别的男人。
多么像爱着妻子的丈夫,对妻子说的话。
我甚至有一瞬间觉得,我们仿佛就是夫妻。
仿佛而已。
就像任何一个被叔叔占有的女子一样,我始终放不下对这不论之爱的芥蒂。
他虽然不是我的亲叔叔,可他在我的心中,原本就比亲叔叔还亲。
十年里,他是我叔叔的意识,早在我的心里根深蒂固。
于是挑衅冷对的戏码继续上演。
我甚至难得的早早起了床,意欲去他练功的房间‘欣赏’他练功的辛苦,以便继续幸灾乐祸。
却未曾想到,误闯了他练功的房间,导致了怎样的错误。
…………
那是初冬风和日丽的一个早晨,即使风和日丽的背后,即使在这个美好清晨的昨日,四叔叔的仆人才刚击退了又一拨南疆杀手。即使这一刻风和日丽,下一刻这里又有可能腥风血雨。
便是在这样的一个早晨,在他起床后不久,我也起来了。
用了早膳,在连翘的陪同下,在他不在的院子里晒太阳。
听连翘说今天是立冬,我哦了一声。还记得离开周国王宫是在九月,成为四叔叔的女人,是在那个满上遍野枫叶红到荼毒的金秋十月。
转眼间,和四叔叔这样的关系,已近两个月了。
心尖里那种怨恨,便又像春日里的枝条抽根发芽,巍巍颤颤让我体内的恨毒澎湃。
我起了身,问了年五,四叔叔在何处练功以后,遍寻了去。
辛苦地练功,便是他为这不伦之爱付出的代价,我要亲眼看着他的辛苦,亲口冷嘲热讽!
行功房外,青龙抱剑在手,倚在柱子左右警惕提看着周遭的环境。显然,他在为四叔叔练功左护法。
练功还需要护法么?
又不失闭关精修,防止外无干扰,已防走火入魔。
说真的,我还在怀疑,四叔叔是不是练得什么双修的魔功呢,要不然,每每夜里与我欢好,次日一上午都练功做什么?
听说男女双修,便是在欢好的同时,练的一种事半功倍的邪功。
不过,要真的是双修,那不是要拉上我么?看来双修的可能性得排除、
那么,便是通过男女欢好,男子采补女子阴气,练得什么功么?与我欢好,便是为了踩补阴气么?长此下去,我的身体是不是要被他掏空?
不要怪我想的都不正经,也不要怪我把四叔叔往那些邪门歪道上想。并不是因为他是南疆人,得知南疆的邪术后,我对他的排斥。
实在是,心里恨他,就想把他往那些不光明正大的事上想。何况南疆有的东西本来就邪门。
既好奇,又想嘲讽挑衅他,这行功房,我是铁了心要进去了。
不过,有青龙做四叔叔的护法,我是没那能力从青龙的眼皮底下溜进去的。
看了眼连翘,连翘心领神会。慌慌张张地跑向青龙,说那批南疆杀手有寻上门来了。
青龙大吃一惊,犹疑地看了眼行功房,已提剑暂时跑开主持局面了。
我让连翘在外候着,独自畅通无阻地进了房去。
推开一扇门,里面空荡荡的,很宽敞的一间房。走到房间的另一端,又有一扇门,便有推来了一扇门,走进空荡荡的房间。房间的另一端,又有一扇门。
如此推开了第六扇门。
这个房间终于和前五个房间迥异了。
墙壁上贴的有似符咒又不是符咒的纸幅,和我在四叔叔睿清王府的密室里所见到的情景一样。更奇特的是,房间里有了七星八卦阵。
我才看到四叔叔裸露着上身在八卦的中心打坐,已是一道强烈的罡气向我射来。我惊呼一声,四叔叔听出是我的声音,迅即地收了罡气。
“咳、咳。“四叔叔的手撑在地上,半俯着身,睁开眼来,我看去时,他的唇角竟醒目地挂着一缕血丝。
由初进房间的好奇挑衅,到他射出罡气要杀闯入者,我的错愕,到这一刻他虚浮撑地吐了血,我的脸色已经由错愕的\,又变作煞白。
即使是他吐了血,我虽然不知所措,因为近两个月对他的狠毒,我也迈不出去扶起他去关问他的一步。只一动不动地站在房门口,看着他。
他咳了几声,也不拭唇角的血丝,只是抬眸看着我。
目光不见恼怒,不见愤恨,只是怜惜又夹带着哀伤的看着我。